第18章(第2/3頁)

殿下既然年前不打算回,他周順一人呆在東宮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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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庭安將江沼送到沈家門口,也跟著一道走了進去。

沈老夫人正沉著臉斥責沈霜和沈頌。

三人去的,怎的只有兩人回來,獨獨留了你表妹一人在王府,是為何意?就算是同太子有婚約在,成親之前兩人獨處,這事傳了出去,你表妹的名聲能好聽嗎?

“這麽大的人了,怎就不長心。”

沈老夫人氣得不輕,氣兒還未順過來,聽到門口動靜,一擡頭見竟是江沼回來了,心口的那石頭才終於落了地。

寧庭安一同進來給沈老夫人請安,沈老夫人面色和悅,邊對江沼招手,邊誇了一句寧庭安,“好在還有個懂事的,將你送了回來,替那兩冒失鬼收了場。”

寧庭安說,“表哥和表妹先回,是我的主意,想著許久沒來瞧外祖母了,便借了護送表妹的事兒,出來了一趟。”

寧庭安一句話將前頭兩人的罪過全摘了個幹凈。

沈老夫人卻當場識破,“你就盡護著他們。”

寧庭安便也不再爭辯,關心了幾句沈老夫人的身子骨,也沒再多留。

走之前當著沈老夫人的面對江沼說,“母親聽說表妹來了芙蓉城,已同我念叨了幾回,待表妹哪日方便了,瞧瞧能不能移步寧家,了了她那份掛牽。”

江沼未答,沈老夫人先說,“今兒江家大姑娘的信兒在先,恐怕去也得排在那後頭了,你回去同你娘說一聲,讓她別急,先侯幾日。”

寧庭安說好,都聽外祖母安排,“表妹何時來,提前同我說一聲便是,我好過來接。”

寧庭安走後,沈老夫人也讓沈霜和沈頌回了屋,屋子裏無人了,才問江沼,“今兒可將話說清了?”

江沼點了點頭。

沈老夫人瞧了一眼江沼的臉色,眉目明朗,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那便好。”沈老夫人笑了笑,“我這身老骨頭,也有幾年沒有操辦過,借著這回你也在咱就辦一回壽宴,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你翻了年這虛歲就得往上走,算十八了。”

江沼低下頭臉色泛了紅暈。

“你江家大姐姐嫁了個醫官,我倒覺得挺好,你也懂些醫術,將來要是找個會醫的還有個話頭可以聊,我瞧他那屋裏的老幺倒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門第雖低了些,可那屋裏的老婆子是個心疼兒媳婦的人,將來日子肯定好過。”

沈老夫人說完,又說到了寧庭安,“你那位寧表哥,我最是看重,做事靠譜性子也溫和,人是沒得挑,壞就壞在如今在瑞王手底下做事,擡頭不見低頭見,將來還得同那一家人扯不清。”

江沼將頭倚在了沈老夫人肩上,抿著微笑安靜地聽她說。

沈老夫人偏過頭寵愛地看了她一眼,輕聲細語地問她,“你怎麽想的?”

“都聽外祖母的。”

沈老夫人沒好氣地戳了她額頭,“你就不怕我將你給賣了。”

江沼噗嗤一聲笑,說就算是賣了,那也是外祖母精挑細選的,我有何好愁的,祖孫倆敞開心扉地又聊了一陣,沈老夫人才說,“這事也不著急,看上了人家還得問問你江家祖母的意思,今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還得去看你江家大姐家。”

...

第二日江沼走的早。

前腳離了沈家,後腳陳溫便到了,明面上仍是為了雪災後的風寒之症,有過前頭那回沈家大爺倒也不足為奇了,盡心盡職地將風寒之症的事情稟報完,擡頭才發現太子殿下的目光瞅著門外,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沈大爺今日不敢再自作主張,沈老夫人發了話,往後表姑娘的事沈家人都不得再插手。

沈大爺沒說,

陳溫卻是主動問了。

“江姑娘可在?”

沈大爺心頭一咯噔,倒也實話實說了,“表姑娘今兒一早就出去了,我倒是沒來得及問去了哪。”

陳溫的目光盯過去,沈大爺頓時彎成了蝦腰,頭也不敢擡。

陳溫半晌才挪開目光,沒多問一句話,也沒再留,擱了茶杯起身便離開了沈家。

嚴青跟在身後,

大氣都不敢出。

沈家這怕是在防著殿下,什麽沒來得及問,要打聽,還能不知道。

倆人正欲上馬,身後突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一回頭便見一姑娘從沈家門口追了出來。

嚴青認得她,

昨兒和江姑娘一同來過王府。

沈霜到了跟前,也不敢去瞧陳溫的臉,半蹲著身子行完禮,便鬥膽問了一聲,“太子殿下可是在尋表妹。”

嚴青攔在她跟前問她,“沈姑娘可有事?”

沈霜咬了咬牙說道,“表妹今兒去了江家大姑娘家。”沈霜這一番追出來,算是用盡了生平最大的膽子。

江沼不急她著急,什麽醫官什麽寧家,表妹嫁過去那叫下嫁,嫁給太子那叫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