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全員惡人。

盛璃很生氣,她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盛疏眠的對手了。

盛疏眠就像一頭蟄伏在暗處的孤狼,它靜靜的凝視著他們,觀察著什麽,自己卻不會將一根毫毛暴露在光明之下。

他們都知道有一頭一直存在,這頭狼會趁著他們不注意時,出來攻擊他們,甚至吞噬他們。

但是他們抓不到這頭狼的蹤影,他們總是讓它跑掉!

後面的照片也沒必要看了,他們缺少關鍵性的證據,證實盛疏眠跟所有事情有直接關系的證據。

錄音也好,錄像也好,或者是一些涵蓋技術鑒證的結果也好。

他們什麽都沒有。

盛疏眠從不自己親自做事,尤其是在米羅死在z國後,她更是幾乎把自己藏了起來。當時跟米羅同行的是八個人,米羅死後,另外五個人的身份被z國警方查,警方爭取到了和國當局合作,他們設置了很多方式,放長線釣大魚,想利用那五個人,把盛疏

眠勾出來,但現在,直到今天都沒有成功。

孟可薰保釋出來前,國有一通電話聯系了她,但是追溯過去,也跟盛疏眠無關,因為那個時間,盛疏眠有不在場證明,她沒有打過電話。

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三房處心積慮多年,盛長俞自詡足智多謀,但是他們,都只是盛疏眠手裏的一枚棋子,替她做事,卻連自己的主人是誰都分不清。

盛疏眠,真的很恐怖。

現在的結果,盛遠崢似乎並不驚訝,包括薄修沉,好像也不驚訝。

盛疏眠見盛璃沒話說了,便含笑著走回盛太太身邊。

盛太太驚恐的看著她,方才盛璃咄咄相逼,但是盛疏眠的表現,卻明顯是早有防備。

她是笑著接下盛璃的那些話的,她那麽悠然,那麽遊刃有余。

可是,她為什麽會這麽平靜?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自己被冤枉是某件事的幕後黑手,那她一定會著急,一定會解釋,一定會害怕。

慌亂是人在面對未知事物時的本能反應。

誠然,也有人心理素質高,面對質疑,也能面不改色,為自己開脫。

盛長俞就是這樣的人,因為他位居高位多年,身上自然形成了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這使得他始終沉穩內斂有魄力。

但是盛疏眠,她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年紀輕輕,像溫室花朵一般的她,憑什麽有這份久居高位的深沉與老練?

盛太太嚇得又往後退了兩步,她現在看盛疏眠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魔鬼。

難道,盛遠省說的都是真的?

這麽想著,她立刻又看向另一邊的梁千歌。

那孩子正面色冷凜的抿著唇,她右手微微上擡,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卻攥成拳頭。

盛太太心情格外復雜。

現場跟盛太太想法一樣的人有很多,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盛疏眠的鎮定,恰恰就是她最大的破綻。

只是,還是那句,沒有證據。

這場宴會進行到這裏,已經半點喜慶氛圍都沒有了。

盛天巖悄悄杵到自家爺爺耳邊,小聲吐槽一句:“全員惡人。”

盛遠仁:“……”盛天巖說:“可不是嗎?大房,三房,四房,沒一個好人,就連疏眠堂……呸,盛疏眠,看看乖乖巧巧,白白凈凈的,實際上也……爺爺,下不下注,就猜那些是不是盛疏

眠做的。”

盛遠仁覺得他孫子簡直有病,這種事還拿來下注,還有沒有良心了。

“賭什麽?”盛遠仁問。

盛天巖琢磨一下,說:“就您收藏室的那瓶皇室葡萄酒。”

盛遠仁有些心疼,想了想說:“你輸了呢?”

“欠您一個重孫。”

盛遠仁:“?”

旁邊的茱莉亞:“?”

盛天巖杵了杵他爺爺的胳膊,催促:“賭不賭?”

盛遠仁一咬牙:“賭吧。”說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茱莉亞一眼。

像是在評估她有點瘦,不知道好不好生養。

茱莉亞:“……”

盛天巖又說:“我賭是她幹的。”

盛遠仁說:“我也賭是她幹的,她是盛遠滿的親孫女,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盛天巖懵了一下,嘆了口氣:“都賭一樣的還怎麽開盤?”

盛遠仁突然看向茱莉亞,問:“你來不來?”

茱莉亞:“??”

盛天巖也看向茱莉亞,問:“你賭什麽?”

茱莉亞:“???”

盛遠仁提議說:“這樣吧,你賭不是盛疏眠幹的,這樣你贏了我把我孫子給你,你輸了你再欠我個重孫女。”

茱莉亞:“??????”

就,欺負她是個外人唄?

——

盛璃打開了酒店的網絡屏蔽。

刹那間,現場又一次陷入手機鈴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