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他竟然想和五個0一樣庸庸碌碌?(第2/2頁)

陸星成沒有停下腳步:“哦,是嗎?那你自己怎麽不去?”

Daly瞬間僵硬得腳都邁不開,只能看見陸星成大步前行的背影,他並不知道此刻的陸星成嘴角泛著笑意。

原來滿地打滾的還真是她啊。

穆揚最近很煩躁,無數瑣碎的小事都從記憶裏翻了出來。比如母親會給外婆掃墓,卻從沒提過外公,再比如母親墓碑上那束白色的桔梗。還有,小時候父親教他打拳擊,陸星成總會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以前他總是和陸星成睡在一起,夜深人靜的時候陸星成偶爾夢囈,說一些讓他雲裏霧裏的話。

有時候會叫媽媽,有時候會說你不是我爸爸。

那時候穆揚不懂事,第二天把話依葫蘆畫瓢學給母親聽,總是會挨一頓揍。當時穆揚很委屈,舅舅說夢話吵他睡覺,他還被媽媽揍,他真的是食物鏈的最底層嗎?

陸星成去英國留學的時候,他真的很舍不得。一家人將陸星成送到機場安檢口,陸星成與姐姐擁抱後走進去。舅舅的背影在轉彎處消失的刹那,那年才七歲的穆揚突然從父親懷中掙脫,猛地撲向安檢口的圍欄,趴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通過離地不過一尺的空隙向裏張望:“我看到舅舅了!我看到舅舅的鞋了!”

上學的時候他和所有孩子一樣期盼著放假,因為假期媽媽會帶他去看舅舅,或者舅舅會回國陪他玩。一直等啊等,終於等到舅舅畢業回國,可幸福的日子竟然只有短暫的一年。對穆揚而言,那一天他其實失去的是兩位親人。

溫惜了解穆揚,他和陸星成都口不對心。這些年他處處針對陸星成,都不過是一種想與對方產生關系的方式,否則他就該和穆斐一樣冷漠以對。

但是穆揚做不到,他已經習慣了人生裏有陸星成的存在,所以既然不能親密,那就只能鬥得你死我活,方能平復心中的壓抑感。

溫惜從陽台收回那只洗幹凈的拳擊手套,還好沒被雨淋濕。她拿著手套走進房間,穆揚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是什麽!”他神色憤怒,像一只炸毛的貓。

溫惜挑眉,翻開拳擊手套內側的水洗標,認認真真地回答他的問題:“祝揚揚生日快樂,舅舅贈,2004年8月20日,裏面是這麽寫的。”

穆揚當然知道這是什麽,他一把奪過手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窗戶將手套狠狠丟了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溫惜在床邊坐下,嘆了口氣:“你要是想丟,早就可以丟了,沒必要丟給我看。”

“我是一直沒找到!”他咬牙說。

“你都搬家好幾次了,每次都帶著也不容易。”溫惜打定主意,今天非要撕開他那張硬嘴。

“要你管!你以為你是我女朋友了不起啊!”平時穆揚對溫惜言聽計從,但唯獨這件事誰都別想管他。

溫惜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恨陸星成,你就去和他打一架,誰把誰打死,都算你們本事。別在家悶著,扮演受氣小媳婦給誰看!”

這句話一下就把穆揚給點燃了:“溫惜!我警告你!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溫惜可不是吃素的,柳眉一挑,橫了起來:“我說了你還能把我怎麽樣!”

一天的工作結束,童小悠身心俱疲,恍恍惚惚走出公司。忽然一輛車在門口停下,車上沖下來一個人,架起童小悠就往車裏塞,嚇得她臉色鐵青、哇哇大叫。

車子轟的一聲沖向遠處,童小悠才看清拉自己上車的人是宋儒儒,而開車的人是紅著眼的溫惜。

“怎麽了?”童小悠一頭霧水。

“他竟然叫我滾!”一腳油門踩到底,溫惜怒吼,“好啊,滾就滾!我現在就去夜店給他戴一打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