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他這是想幹嘛???
有這麽敬業嗎!
段易言單膝抵在沙發沿,不緊不慢地解開襯衣領口的紐扣,像是這樣能方便行事,然後就朝她靠近過來,帶著意圖很明顯的暗示問:“能親嗎?”
阮皙被他問的更緊張,下意識說:“不能。”
“關系都確定了,還不能親?”段易言嗓音裏摻雜著調笑的意味,修長手指有力,將她雪白的手腕抵在沙發背上,這次有先見之明,沒有去觸碰到她的創可貼。
而阮皙的注意力都在男人分分秒秒讓人會淪陷的眼神裏,呼吸不由地慢了,幹巴巴的說:“要親也可以,你必須先解釋清楚那位謝小姐是怎麽回事。”
段易言的薄唇就停在她上方,好笑著:“到底是誰快進入角色?”
前後才不過一分鐘,就使用女朋友的權力來查崗了。
阮皙跟他講道理:“之前你沒名沒分親過我兩次,因為不熟,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計較。現在不一樣了,我要次次都這樣不好意思,不是被你拿捏死死的呀?”
“……”
品品這個女友邏輯,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段易言對謝思焉的解釋很簡單,無非就是熱情追求他的名媛裏其中一個,多年來他堅守清白,沒有被人輕易的得逞。
這番話裏,阮皙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他能堅守到底的話,怎麽會主動吻她一次又一次。
不過繼續質疑下去,恐怕就是故意讓對方難堪了。
她見好就收,手心推著他坐起身:“我們吃飯吧。”
什麽親親的,以後再說。
段易言看她哄完他解釋,又裝死,也沒說什麽。
坐在沙發上笑,今晚的心情顯然很好。
——
這次重回餐桌,阮皙低著腦袋乖乖吃飯,就沒有在問東問西的了。
等吃了七分飽,她才捧著碗放下,單手托腮好奇看著這個擅長一身廚藝的男人:“段易言,你做飯是跟誰學的呀?”
段易言卷起袖子收拾桌上餐具,淡定自若的說:“家中老傭人。”
“你一個富家公子也要學這個技能嗎?”
他擡起眼皮,看向女孩兒漆黑好奇的眼睛,過了兩秒情緒難辨的移開視線,薄唇扯動:“幾年前為了老太爺親自學的。”
這句話讓阮皙突然記起外界對他的傳聞,說是段易言自小有本事讓家中老太爺獨寵他,那幾年地位到了無人敢惹的地步,所以他是變相的承認廚藝是為了哄老太爺才學的?
段易言收拾好餐具,還給她貼心倒了杯自釀的葡萄酒。
阮皙輕聲問:“這個也是為老太爺學的嗎?”
“不是。”
他慵懶地靠在桌沿,抵著眼皮看她說:“興趣愛好。”
男人愛車愛酒,就跟女人愛奢飾品珠寶一個道理。
阮皙小抿了口,暫時不想回隔壁,有心繼續聊:“那你還會什麽技能?”
“這就多了。”段易言是半分謙虛都沒有,用長指骨節敲了敲桌面說:“我還會催眠,要不要試試?”
“……”阮皙。
她不可置信,漆黑眼中甚至帶了一絲絲潛意識的抵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段易言清楚的看到,語調自然地轉移下個話題:“我還會預言。”
“???”阮皙。
她感覺自己今晚就跟沒見過世面一樣,咽下口中的酒後,出聲問:“真的嗎?那你當初預言到你會破產了嗎?”
段易言被她天真的話惹得低笑,因為背著燈光的緣故,精致、棱角分明的五官輪廓有些模糊,低頭靠近間,極好看的薄唇扯動,嗓音在夜深人靜下顯得格外的低沉:“我會不會破產沒有預言到,不過你接下來會被男人親,我倒是預言到了。”
阮皙手一抖,杯中的葡萄酒灑了幾滴出來。
她已經無心去擦拭,這顆心臟都被男人的話牽扯著,心想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有了女孩後,滿腦子動不動想的都是親親了。
——
這一晚上,阮皙近淩晨十點才被隔壁放回來。
她擰開公寓的門,連燈都沒開就跑到洗手間裏,捧了一把涼水給自己洗臉清醒。
鏡中,阮皙臉蛋的紅暈還沒褪去,眼睫下帶著還有些不在狀態。
等冷靜一會,她又貼著墻脫衣服,簡單的洗完澡,換了身睡裙走出來,回到臥室去。
窗簾是緊閉著,外面也沒半點聲響。
阮皙拿著雪白枕頭,半趴在上面,任由烏黑長卷發披散下,襯得臉蛋極小,被手機屏幕亮起的光照著。
她手指秀氣輕點,將段易言的微信點開。
想發點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
這樣復雜的少女心事磨得阮皙深夜也毫無困意,把額頭抵在枕頭上,滿腦子想的都是今晚竟然就這樣跟他確定關系了。
明明和段易言才認識一個月不到,這段暫時可以稱得上是一段感情的關系發展迅速到讓人想起來,就覺得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