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4/5頁)

當年陸晉身死時,曾握住陸硯的手,告訴陸硯代他照顧好蔣琬母子。

陸硯與陸晉感情很好,自是無有不應。

其實陸家也不是那等守舊的人家,非要蔣琬守著。

陸晉臨死前更是說了,若是蔣琬日後遇到了合適的人,隨時可以改嫁。

只不過蔣琬一直沒有改嫁的意思而已。

霜霜也點了頭:“嗯,咱們兩個現在便過去吧。”

大房。

蔣琬正躺在榻上,小丫鬟就進來稟告:“夫人,二少爺和二夫人過來了。”

蔣琬點頭:“嗯,知道了。”

蔣琬說完苦笑了一下。

她一早就猜到了,陸硯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肯定會過來。

無他,只是為了他死去的兄長照顧她而已。

從來沒有半分私心。

又過了會兒,陸硯和霜霜便進來了。

蔣琬之前時常犯頭風,裝起來自是極像的。

陸硯也沒發現不對。

陸硯問道:“大嫂,你現在覺得如何,我還是把宋大夫叫來幫你診一下脈吧。”

之前蔣琬的頭風病都是由宋大夫看的。

蔣琬連忙搖頭:“不必,我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按照宋大夫的方子喝了藥就好。”

宋大夫醫術多精湛,若是他來了,一下就能發現她在裝病。

一旁萬嬤嬤端來了藥。

這藥自然不是下午時濫竽充數的補藥,而是真的治頭風病的藥。

陸硯是何等樣的人,需得用真藥才能瞞過他。

見蔣琬如此堅持,陸硯也不好說什麽。

正如蔣琬說的,她這是老毛病了,叫宋大夫過來也沒什麽用,直接按著方子喝了藥便好。

又坐了一會兒,天色深了。

陸硯身為男眷自然不好再留下,便帶著霜霜走了。

等陸硯走了,蔣琬才坐起來。

隱隱的,她覺得有些惡心想吐。

末了,她對著盂盆吐了個昏天黑地。

臉色真的蒼白了幾分。

萬嬤嬤給蔣琬端來了一杯茶:“姑娘,你先漱漱口。”

等蔣琬漱完口後,萬嬤嬤心疼道:“姑娘,你現在覺得如何?”

蔣琬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好。”

她的頭風症本是頑疾,很難醫治,還是宋大夫醫術精湛,才給她研究出了藥方。

這藥平時她犯頭風病時喝,都會有反應。

現在沒事卻喝了藥,反應自然會更大。

蔣琬的神色越發冷,這都是因為霜霜。

她不會讓霜霜如意的!

聽竹院。

陸硯一回來就和霜霜去看蔣琬了,連飯都沒用,兩人自是有些餓了,便先用了膳。

等用過膳後,陸硯發現霜霜的眉尖輕蹙。

他擡手撫上了霜霜的眉尖:“怎麽了,可還有什麽煩心事?”

“若是有,便說與我聽。”

他可以幫著霜霜參謀參謀。

霜霜心道陸硯一個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家舉辦宴會的事啊。

不過她現在也確實沒想到合適的法子,便和陸硯試著說了一下。

陸硯聽完笑道:“你問對人了。”

霜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你知道該怎麽辦?”

陸硯點頭,他自然知道。

他確實是不懂得女人家該如何舉辦宴會的事,可別人懂啊。

遠的不說,他好友陳念遠的妻子就懂。

陳念遠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他的妻子韓氏嫁過去好幾年了,一直處理著寧國公府大大小小的事,舉辦壽宴自然也是懂的。

霜霜聽陸硯說完後懵了。

她實在是太傻了。

她是不認識人,可陸硯卻認識很多人啊。

她還為此犯愁了一個下午,她實在是太傻了。

瞧見霜霜這模樣,陸硯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他揉了揉霜霜的頭發:“明天我便為你引見一下韓氏。”

這有什麽難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霜霜還犯愁了一下午。

霜霜點頭,她甜笑道:“謝謝夫君。”

她在思考辦法的時候,竟然完全把陸硯給忘了。

她今天當真是犯蠢了。

陸硯卻攬住了霜霜的腰:“就這麽一句謝謝就完了?”

霜霜抿了抿唇。

那陸硯還想要什麽?

她怎麽覺得陸硯沒打好主意呢。

陸硯的眸子暗了下。

他附在霜霜耳邊說了下。

霜霜越聽臉越紅,像是搽了胭脂一樣。

她就知道,陸硯這人指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說完,陸硯看著霜霜的側臉:“可以嗎?”

霜霜無奈地點頭。

好吧,好吧,她答應還不成嗎,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壽宴的事辦成。

只不過,霜霜抿了抿唇:“今天不行。”

她才被陸硯折騰了一番,得好好歇幾天。

陸硯自是答應:“好。”

不過陸硯怕霜霜反悔,又道:“要不我寫張字據吧。”

陸硯說做就做,很快就寫好了張字據。

霜霜稀裏糊塗地就摁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