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4/5頁)

馬車內裏處處都鋪了織錦毯,裏面放著好幾個暖盆,溫暖如春。

而且這馬車極大,夠三個人躺下。

霜霜坐在裏面直感嘆,陸硯為了她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霜霜有些吃味兒,她問陸硯:“你是不是都是為了孩子才對我這麽好?”

要是沒有孩子,陸硯待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麽好?

她越想越委屈,都要掉眼淚了。

陸硯怔了一下。

然後攬住霜霜的肩頭:“以前我待你不好嗎?”

霜霜回憶了一下,之前陸硯待她好像就是這麽好。

嗯,看來是她想多了……

陸硯無奈地攬著霜霜。

都說懷孕的女子容易多思多想,這才一個月,霜霜就開始亂想了。

看來日後他得更仔細才是。

這場官司過後,他們繼續乘著馬車回大周。

陸硯和霜霜難得的過了一段愜意的時光。

一路上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若是碰到美景,便停下來駐足一會兒。

陸硯也不用再忙差事,全心全意地陪著霜霜。

霜霜只覺得舒服極了,這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她都不想回去了。

不過話雖如此,家還是要回的。

這一日,終於過了大齊的城門,到了大周的地界。

可算是到了家門口了。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陸硯找了家客棧住下。

到了客棧後第一件事,就是請大夫過來。

這些日子霜霜的心情很好,而且一直喝著安胎藥。

大夫一診脈,就道霜霜的脈象很穩,不用再喝安胎藥了,日後只要稍微小心些就好了。

這實在是件好事,霜霜的嘴角都翹起來了。

說實在的,安胎藥很苦,霜霜很不願意喝。

等大夫走後,陸硯和霜霜坐在椅子上。

霜霜看著陸硯:“夫君,你現在便給祖母她們寫信,告訴她們一聲吧。”

先前是在大齊,若是寄信的話難免有些不便,故而一直沒有往家裏寄信。

陸硯點頭:“好,等會兒我就寫。”

霜霜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綁走我的那些人,現在可有下落了嗎?”

事後霜霜問過陸硯,陸硯說柳山和柳川一直在追蹤。

陸硯:“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你放心,日後一定會找到的。”

他已經把那些人是殺手的事告訴了柳山和柳川,好讓他們防備著那些殺手服毒自盡,若是能抓住個活口,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這次回去,他一定會揪出幕後的真兇,保護好霜霜。

霜霜點頭:“好。”

她打了個哈欠,走了一下午的路了,她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

霜霜睡著後,陸硯研墨開始寫信。

他把近日來的事都說了一遍,然後告訴陸老夫人她們不必擔心,再過一段日子,他和霜霜就回去了。

寫好後,陸硯把信紙折好,放進了信封裏。

他剛要讓人把這封信寄出去,護衛便進來了。

護衛跪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封信函:“大人,這是柳山的信。”

陸硯斂了眉眼:“拿過來。”

柳山和柳川一直在追查那夥殺手的事,若是他們有信到了,說不定是找到線索了。

護衛把信函呈給陸硯。

這封信是柳山親筆寫的,信上寫了他這些天的遭遇。

他按照陸硯的吩咐一直往前追蹤,終於查到了些消息。

而且柳山從陸硯這兒提前得知,那夥殺手會咬破舌底的藏毒自盡。

故而這次柳山有了防備,一打了照面後,就卸了那夥殺手的下巴。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能服毒自盡了。

抓捕完後,柳山開始審問。

這些人中有是真漢子的,一個字也沒往外透露。

不過也有受不住刑罰的,把所有的都給招了。

他們說,這所有的事,都是蔣寒所為。

與殺手聯系的都是蔣寒的人,他們自然把蔣寒給供了出來。

看到這裏,陸硯半垂了眼睫。

他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蔣寒,竟然會是蔣寒。

陸硯從沒想過這事會是蔣寒做的。

他想過他所有過往可能結下仇怨的人,可他從沒想過蔣寒。

信上柳山說了,殺手交代說蔣寒讓他們把霜霜綁到他大齊的宅子裏。

這很明顯,蔣寒想金屋藏嬌。

陸硯沒想到蔣寒竟然有這樣的心思,而且差點就要成事了。

這麽些年來,蔣家靠著鎮國公府的關系,在當地逐漸站穩腳跟。

也因為蔣琬,他幾乎沒有過問過。

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半晌,陸硯都沒有吭聲。

護衛道:“大人,怎麽了,可是碰到了什麽難事?”

陸硯看著案幾上燃的正好的蠟燭。

燭火盈盈,信紙上的罪證字字清晰。

陸硯從來都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他能做到如今這位子,更是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