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頁)

此時,花菇腦中已經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場三人之間的情.愛.大戲,可在這場戲中,怎麽好像皇上才是橫刀奪愛的那一個?

花菇當即搖了搖頭,以鐵柱的智慧,必然不可能選擇傅恒澤這樣的人,這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

不知為何,花菇很不喜歡有人幹擾了穆溫煙與蕭昱謹,畢竟他二人孩子都有了,不久之後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三口。

“傅世子,你可以走了。”花菇冷冷道了一句,又說,“你今日已是皇上的手下敗將,留下也是徒勞,只會讓娘娘難做。”

傅恒澤垂在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脖頸上的鮮血形成一股細小的水流,緩緩沒入衣襟深處。

他凝視著蕭昱謹將穆溫煙抱走,直至邁入寢房,門扇隔絕了他的視線……

最終,傅恒澤彎腰持劍,帶著自己人狼狽離開。

穆淩聞訊趕來,再見到傅恒澤時,他才猛然驚覺自己中計了,今日外面鬧的一場,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你……你又是何必?!”

傅恒澤神情寡淡,自嘲一笑,“在國公爺心目中,到底還是選了蕭昱謹。”

穆淩,“……”

他有的選擇麽?

先帝的囑托是真,可眼下的局勢也是真的,更重要的是,煙兒已懷上了蕭昱謹的骨肉。

***

傅恒澤今日能夠安然離開,穆淩對蕭昱謹的心胸倒是有了新的看法。

寢房內,郎中正給穆溫煙把脈,蕭昱謹就坐在床榻,一手還握著穆溫煙的手,他的眼神凝肅,仿佛在看著穆溫煙,又仿佛在看著別處。

郎中看診過後,如實恭敬道:“娘娘胎相還算穩,並不大礙。”

“還有呢?”蕭昱謹問這話時,嗓音低啞的不行,陰沉中透著一絲壓抑。

郎中知道帝王所指哪裏,他接著道:“娘娘雖是撞了腦袋,可……草民暫時辨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穆溫煙躺了一會,頭昏目眩有所好轉。

她又想起了曾經在西南的事,想起了傅恒澤,也想起了蕭昱謹的冷漠與嗜血無情。她的手被蕭昱謹緊緊握著,掌心溢汗。

她似乎怕他,但與此同時,這陣子以來的一切記憶又是那樣清晰,蕭昱謹明明甚是疼惜她,她好像一時半會沒法篤定自己的心意。

人昏昏沉沉,只想睡去。

“都退下!”帝王低喝。

郎中與婢女們不敢逗留,花菇就在外間候著,聽見穆溫煙並無大礙,她也就放心了,也一並退下。

花菇迎面撞見了穆淩,好心提醒了一句,“國公爺,皇上正與娘娘獨處。”

穆淩多看了花菇一眼,這姑娘平素極冷,倒還是個有眼色的。

穆淩前腳剛踏足門廊,隨即又退了出來。

眼下這狀況,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允許自己的皇後與旁的男子牽扯不清,何況……今日煙兒還替傅恒澤求情了。

門扇合上,穆淩與花菇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面,誰也不說話。

***

這廂,穆溫煙被蕭昱謹盯的心裏發慌。

此前聽莊嬤嬤提及過,她與傅恒澤早就相識,她腦子裏並沒有他,故此,內心沒有任何感觸。

可是此時此刻,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記憶之中,而且並非是什麽不好的回憶,她當真好生仿徨猶豫。

沉默……

無盡的沉默……

穆溫煙終於熬不住,拉了薄衾將自己的臉蓋上,真想裝死算了。

她剛蓋好,蕭昱謹就將薄衾拉開,男人低低啞啞的問,“煙兒就沒話要對朕說?”

穆溫煙第一次詞窮了,在蕭昱謹的死亡凝視之下,她怯怯問道:“我若說……我只是不能看見他死在你手裏,你信麽?”

蕭昱謹,“……煙兒究竟想起了哪些事?告訴朕。”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及當初種種,穆溫煙倍加傷感,她好像突然變成了容易悲春傷秋的少女,雖然眼中泛著淚花,但並沒有哭出聲,宛若一副活靈活現的美人畫,“我想起來的可太多了!”

“你要聽麽?你可別後悔!那些事,皇上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正當盛怒。

蕭昱謹,“……”

男人不知是怎麽的,突然松了一口氣,今日能不能殺了傅恒澤,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

蕭昱謹又問,“告訴朕,傅恒澤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

穆溫煙犯難了,她雖然胸脯.飽.滿,可心胸相當狹窄,容不下太多的人,“許是好友。”

帝王面色微沉,又問,“你喜歡他麽?”

穆溫煙呆了呆,傅恒澤溫潤如玉,又長的好看,脾氣比蕭昱謹好了太多,她當然是喜歡的,但她不敢說。

穆溫煙慣會胡攪難纏,“你別岔開話題,方才明明是說你的事,你告訴我,當初你因何夜闖堂姐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