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花菇僵住了。

她恰好坐在了穆長風身上, 位置又恰到好處的密切相貼。

穆長風也沒料到這一出,他被花菇一壓著,抑郁已久的.欲. 念就突然忍不住了。

花菇雖然不曾經歷過男.女.之事, 但穆長風的‘反應’如此這般明顯直接, 花菇不是什麽懵懂無知少女, 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當即要從穆長風身上起來。

可穆長風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伸手握住了花菇的腰, 似是不想讓她離開。

他不曾碰過女人, 此刻被花菇壓著, 獨屬於男子內心.深.處.最為.原.始的.渴.望無疑被.激.起。令得穆長風亢奮不已,行徑已經不經過大腦, 而是完全由男子的本能所控制。

花菇常年習武,腰肢細柔, 弧度更是驚人的好看,穆長風像是失了智,大掌越握. 越.緊。

花菇,“……!!!”

她完全呆了,也從未想穆長風是這樣一個孟.浪.子!

這家夥也著實大膽放肆, 竟然直接跑到她房間, 對她下手!她如今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是帝王欽點的北伐將軍。

若非看在皇後娘娘的份上,花菇大概會一刀砍了他。

花菇慍怒, 但始終不想將事情鬧大, 若是讓旁人知曉穆長風夜闖她的房間,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花菇壓低了聲音低喝,“你這是作甚?還不快放開我!”

穆長風的喉結滾了滾, 姑娘家就是不一樣,同樣是武將,花菇卻是比他柔韌多了,而且幔帳內淡淡的幽香更是令得他心思渙散,口無遮攔道:“你真香,我不想放開。”

花菇,“……”

她腦子一熱,慢了半拍才仿佛後知後覺理解了穆長風的話。

“穆長風!你混蛋!再不放開休要怪我動手了!”花菇惱羞成怒,她活在世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孟浪。

穆長風壓根沒有聽見花菇的控訴,腰身一用力,忽的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千工床晃動,幔帳外清淺的酥油燈光線照出了映在床榻裏側的光影,兩個身影重疊,曖.昧.叢生。

穆長風呼吸急促,花菇也是氣急了,“穆長風!你自找的!”

穆長風眼神呆滯,瞳孔中映著一團火苗,花菇對他動手之時,他腹部的劇烈疼痛終於讓他清醒了稍許。

“嗯——”男子一聲悶哼,“花花~你別生氣,我就是……就是情難自禁!”

穆長風終於想起來解釋。

花花?

這是甚麽稱呼?!

花菇也到了‘情難自禁’的境地了,只不過是被氣的。

她當然不會當真一刀捅了穆長風,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當真殺人,她索性棄了匕首,赤手空拳就和穆長風在榻上打了起來。

穆長風自是舍不得傷了花菇,生生挨了一頓揍,兩人歸為平靜時,皆是衣裳不整,花菇仍舊是意難平,怒道:“你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豈有此理!

這人深更半夜竟然爬她的床,還想對她做出那種事……

花菇沒有當場殺了穆長風純粹是看在穆溫煙與穆家的份上。

穆長風又一次後知後覺,他今夜只是想過來與花菇說幾句知心話,誰知後面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不知不覺就上了花菇的床,還試圖將她撲倒,然後再……

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大禍的穆長風立刻從床榻上下來,鞋都沒來得及穿,“我、我當真不是存心的,你信麽?”

花菇怒視他,一言不發。

穆長風無言以對,他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自己做過的事,他必然會承認,“花花!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說著,穆長風也沒臉繼續再待下去,直接轉身就走。

花菇坐在床上,兀自順氣了半晌,這才察覺到穆長風的一只長靴還在腳踏上。

花菇,“……”他要負什麽責?又打算怎麽負責?

***

穆淩送走了故友,一時間無暇睡眠。

他活到這把歲數總算是看穿了好些事,人活著有時候當真得試著變通,倘若傅家與他一樣,也盡早看穿事態,放棄先帝遺詔,或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

他的確是辜負了先帝托付,可他沒有辜負西南,沒有辜負大楚,更是沒有辜負百姓。

穆淩自問,這輩子已是問心無愧。

就在穆淩漫無目的的閑逛時,突然看見一道身影從穆家後院廂房疾步走了出來,沒記的錯的話,那個院子是給花將軍所住……

又見兒子衣裳不整,步履匆忙,且似乎僅穿了一只靴子在腳上,穆淩僵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些年他一心只顧著西南百姓,倒是忘卻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不曾成婚。他看了看穆長風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花菇的院子,心中有了思量。

***

次日一早,帝後準備啟程。

穆淩單獨見了蕭昱謹一面之後,蕭昱謹又重新下了一道口諭,命穆長風一道入京。如此一來,穆長風又名正言順的跟在花菇一起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