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九明行得到消息之後, 果然很快就想好了計策,開始行動。

他跟宋書蘭約定好,他們假裝在永王府門口偶遇, 然後九明行裝作下轎子的時候崴了腳,急於去就醫,請宋書蘭進去幫他跟賀懷瑾說一聲,將冬衣也一並送進去。

宋書蘭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宋書蘭進入了永王府,很順利的將九鶯鶯交代她的事情跟賀懷瑾說了,賀懷瑾當時只勸了她幾句,沒有說其他的,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賀懷瑾礙於宋書蘭周圍站著很多護衛和丫鬟, 就算心裏本來有些想法,現在也不敢對宋書蘭做什麽, 他只能裝作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彬彬有禮的對待宋書蘭。

兩人遠遠的坐著說了幾句話,宋書蘭沒有多待, 就站起身告辭離開了。

其他人被瞞在鼓裏, 對這件事情的真相一無所知, 他們都以為宋書蘭是好心幫九明行的忙,才來了永王府, 宋書蘭不但沒有壞了名聲,反而因此落了一個好名聲, 京城裏百姓們都說她是一位樂於助人的好姑娘。

九鶯鶯對此結果頗為滿意,接下來的事,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

在九鶯鶯的眼中, 賀懷瑾這群人就像一群隱藏在深湖裏的怪物,平時湖面風平浪靜,其實水面之下暗潮洶湧,她只要想辦法將魚餌放到水中,他們自然會爭先恐後的露出真面目。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秋味漸濃,她安靜的等了一段時間,果然沒過多久,宮裏就傳來消息,賀懷瑾又被璟帝罰了。

璟帝訓斥賀懷瑾心思不純,不能明辨是非,認為他靜思己過還沒有起到作用,還需要多關一段時間禁閉才能靜下心,所以璟帝將他的禁閉期又延長了半年,賀懷瑾又一次丟盡了臉面。

九鶯鶯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賀懷瑾應該是知道宋明朗賭博的事情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去宮裏告狀,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查。

九鶯鶯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會用此計,賀懷瑾根本想不到宋書蘭是在故意試探他,他對此事不疑有他,他覺得宋明朗的妹妹不可能不清楚宋明朗的事,所以從未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假。

他進宮告狀之後,璟帝一查之下便知根本沒有這件事,璟帝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自然覺得他輕易就聽信讒言,其心不正,所以加大懲罰了。

一個這麽輕易就聽信讒言的皇子,璟帝更不會將皇位傳給他了。

九鶯鶯輕笑了一下,一切都如她預料的那般順利的進行著。

過了幾天,宋書蘭怒氣沖沖的來了東東,一看到九鶯鶯便想開口吐苦水,九鶯鶯連忙阻止她,將宮女和太監們都屏退之後,才讓她開口。

宋書蘭怒道:“永王……他就是一個敗類!”

宋書蘭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未說過臟話,這是她第一次罵人,絞盡腦汁才想出了‘敗類’二字。

九鶯鶯給她倒了一杯清火茶,輕聲細語的勸道:“既然已經知道他是個敗類,何必還為他如此動怒?為那樣的人生氣,氣壞了身體根本一點也都不值得。”

宋書蘭嘆息一聲,怒火終於稍微平息了一些,感嘆道:“我本來以為他頂多就是將此事告訴京城府尹,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了陛下,還好我兄長是清白的,不然他真是要置我兄長於死地。”

宋書蘭說著說著又憤怒了起來,“鶯鶯,你知道嗎?他竟然還有臉寫信來質問我!你說他是何其不要臉,竟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錯的是我,我如果是他,以後看到我都要繞路走,再也沒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厚顏無恥,想要倒打一耙。”

九鶯鶯道:“想開點,現在能認清他的真面目,總比成婚之後再看清楚他的為人來的好。”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還不是最讓我生氣的。”宋書蘭喝了一口清火茶,看著九鶯鶯道:“前幾天九紅豆突然來了我府上,說是來找我飲茶,她自從秦氏出事之後,可能覺得沒臉見人,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了,我跟她平日關系一般,不是特別熟悉,我本來心裏還覺得有些奇怪,她怎麽會突然來找我,後來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九鶯鶯安靜的聽著,她早就料到九紅豆會有所行動,所以沒有太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宋書蘭。

宋書蘭說到氣頭上,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清火茶。

她潤了潤喉,才繼續道:“九紅豆來了之後,也沒說自己有什麽事,只是一直跟我說一些刺繡、彈琴之類的無關小事,我當時有些揣摩不透她想做什麽,便當她真的是閑著無聊來找我飲茶的,熱情招待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另有目的。”

九鶯鶯適時的開口問道:“她有何目的?”

宋書蘭一臉怒容,聲音微微上揚的道:“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時常把玩她脖子上掛的玉佩,那枚玉佩雖然玉質通透,但也不算稀奇,我一開始沒有在意,後來她一直拿著那枚玉佩晃來晃去,我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