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十兩銀子買來的童養媳(7)(第4/4頁)

東西領回家時徐宴還有幾分驚喜,以為丸子是送給他的。

丸子倒也沒拆穿,只忸怩地表示了自己想學認字的打算:“我觀這一片的婦人或多或少都識得兩個字,便想著,咱家既然搬來了,我也不能太拖宴哥的後腿。識得多少字不是首要,我實在不想往後拖了宴哥的後腿。”

徐宴詫異了一瞬,倒也沒拒絕。家中多個認識字的人,說起來也是利大於弊的。

“也罷,乘風每日會有一個時辰讀書識字。你便這個時辰也來書房,”徐宴目光在丸子身上流連不去,丸子小產加之舉家搬遷,再來他傷著腿,細算下來,他竟也有大半年沒碰過她了。徐宴眼神有些綠,說話聲音也沉的很,“先每日認得幾個字。”

丸子一聽自然是高興地笑了,忙不叠地點頭。

這日夜裏,徐宴終究是舍棄了長久以來的矜持和自重。暗示丸子未果後,他果斷翻身將人壓到身下。丸子愣了一瞬,倒也沒拒絕。

她從不在意這種事,徐宴長得賞心悅目,丸子很是自如地享受了一番。

徐宴久旱逢甘霖,還是丸子這等放得開又鬧得狠的甘霖。原本不過想著嘗個滋味兒解解饞,誰知這一宿鬧得五更天。屋外雞鳴,徐宴方從沉醉中醒來,頭皮發麻的享受。

他胳膊攬著懷裏人,大汗淋漓:“敏丫,敏丫……”

丸子累得腳趾頭都不想動,嫌棄地撥開他親個不停的腦袋。臉往床裏一歪,眨眼間就睡沉。徐宴是雷打不動五更天起身早讀之人。昨日開了大半年一次的葷,他一時間沒守住,難得破例不起,就這般抱著丸子睡過去。

徐乘風辰時去到書房,等了許久不見父親身影,倒是自己自覺描了三頁紙的紅。

再醒來,日曬三竿。

丸子渾渾噩噩地爬起來,身邊已然沒人了。徐宴錯過了早讀,今日份的學習卻不能落下。人已經去書房了。

丸子在床榻上自虐了一個時辰,才懶洋洋地穿衣起身。

不過是一日光景,這巷子裏關於徐家的傳言就變了。先前都在傳徐家娘子醜陋,如今倒是不說她醜陋,說起了她輕浮。大家夥兒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說青天白日的,徐家娘子穿得那叫一個風騷。眼神帶媚,舉止輕佻,是個不安分的。

丸子聽了都懶得翻白眼,這群人就是存心看她不順眼!

開了葷,徐宴便有些放開了。有句話叫蹬鼻子上臉,徐宴如今夜裏就有些這個意思。因著丸子對房.事上比敏丫放開得多,身段也自.虐得柔軟細膩。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徐宴在長子五歲這一年突然開了竅,食髓知味,很是纏人。

外頭的風言風語,丸子沒管,旁人也不會傳到徐宴耳朵裏來。

一家子關起門來,徐宴在教導徐乘風讀書之余,偶爾教教丸子認字。然而教了一次,徐宴驚覺她天賦驚人。任何復雜的字,甚至是詩詞,他只教一遍,丸子牢牢記得,再不用第二遍。有天賦的學生從來都能激發先生的熱情,徐宴竟然當真認真地教導起丸子來。

且不說丸子短短半個月,竟然能讀會寫。就說徐宴這般寓教於樂,偶爾耳鬢廝磨的,夫妻倆在驪山書院開學之前有一段很是和諧的時日。

三月中旬的時候,驪山書院開學了。徐宴帶著範縣縣官的薦書去報道,丸子則領著徐乘風去鬧市去買朱砂水粉作畫。

母子倆才走到街口,差點被一輛橫沖直撞的馬車給撞了。

大街上攤子人仰馬翻的,那飛奔的馬才被馬車上的車夫給制住。那大漢勒馬從車椽子上跳下來,轉身便朝車廂遞出一只胳膊。

丸子冷著臉,就看到那馬車裏伸出一截胳膊。看料子,是富家子弟。然後一個確實是富家公子哥兒的少年跳下來。他昂著下巴四處看了看,笑著轉身沖馬車遞了兩只胳膊。須臾,他抱著一個粉色襦裙的少女下來。

那少女不是旁人,就是那日他們在破廟遇到的小姑娘——柳月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