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3/4頁)

握草這個心機吊!

謝妙那小傻子,肯定更心疼他了吧?!

薛燃咬牙切齒地朝那倆人的座位看過去,果不其然,謝妙正一臉星星眼地望著宿懷安,薛燃簡直想撲上去抓住謝妙的雙肩馬景濤咆哮: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瞎!都這麽久了為什麽還沒看出來這家夥是個白切黑?!

謝妙以前也是這麽覺得的,但後來宿懷安對她實在是太好了,仿佛全世界的人類對宿懷安來說只分為兩種,其他人,跟謝妙。他對謝妙那真是掏心挖肺,一點都不虛偽,謝妙又怎麽會認為他不好?就算偶爾會露出點小心機,那又怎麽樣嘛,又沒傷害到別人,人家智商高還不許人家聰明了?

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面對宿懷安的時候,薛燃仍然是感到羞愧的,他厭惡宿懷安,但更厭惡自己的出生。

所以他甚至都沒想過要跟宿懷安搶謝妙,他只是希望謝妙也能喜歡自己一點,她臉上的笑容最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燦爛,不會褪色,也不會遇到悲傷跟挫折,如果能夠守護住她的光芒,薛燃什麽都願意做。

他把自己想要成為的那種人,寄托在了謝妙身上。

他也想像謝妙一樣洗掉身上的汙點,坦然面對過去,可他做不到,他一日無法割舍薛太太,就一日要背負這樣沉重的枷鎖,生活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城市,說出來可能會讓人覺得不孝,但是離開薛太太,不見薛太太,薛燃快樂多了。

因為宿懷安感冒了,謝妙連每周一次的烤腸都沒有吃,晚上回家,她又有點擔心宿懷安一個人住,萬一真的出什麽事怎麽辦,就把自己爸爸送了出去。

抱著鋪蓋的謝爸爸滿頭問號。

謝妙沖他甜甜一笑:“辛苦爸爸啦,麻煩爸爸多照看他一點。”

然後謝爸爸就看著老婆閨女無情地沖他揮手,關上家門。

他扭頭,看見的是戴著口罩臉色蒼白的少年,眼神真誠孺慕地望著他:“真的太麻煩叔叔了,不好意思,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謝爸爸本來對宿懷安跟薛燃是嚴防死守,生怕這倆對他閨女有什麽非分之想,嗯?你問為什麽不守同是補課小分隊的體委?嗨,那不是從顏值來講,體委屬於一百零八線外的麽,謝爸爸不覺得自家閨女會放著兩個英俊的少年郎不喜歡,轉而口味那麽重。

不過時間一久,他覺得這倆男孩子都很好,尤其是宿懷安,學習好長得好懂禮貌還特照顧他們家妙妙,想想之前妙妙說的,這孩子老可憐了,一個人在海市生活,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但是有司機管家廚師家庭醫生等等等等),簡直就是無家可歸(但是人家在水榭華庭有兩套房子),聽說跟家裏父母關系也好(但是爺爺跟外公疼愛並且把他當作繼承人),尤為渴望父愛(宿懷安:?),謝爸爸那顆老好人心就軟了。

“你這孩子,都認識這麽久了還說什麽麻煩不麻煩,人跟人之間不就是這樣?互幫互助才是最重要的。”

宿懷安雖然戴著口罩,但愣是能放出受教的眼神:“我年紀小,很多地方都不懂,還是謝叔叔懂得多。”

老男人一輩子好脾氣,還沒人這麽誇過他呢,登時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完全無法抵擋來自宿懷安的糖衣炮彈,頓時笑眯眯地說:“哎呀哎呀,哪有你說的那樣好,走,咱爺倆睡覺去!你晚上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吱一聲就成,叔叔就在你隔壁房間!”

宿懷安感動不已:“謝謝叔叔。”

謝爸爸覺得這孩子真是缺愛啊,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很渴望來自父親的關懷吧?

殊不知他這種老父親的眼神宿懷安相當適應,嶽父也是父,有什麽不一樣?

隔天謝妙就發現,關系向來時好時壞,對任何靠近她的男生態度都反復無常的爸爸,居然對宿懷安慈愛無比,還教人家做人的道理,謝妙聽得很無語,主要是謝爸爸的人生閱歷,那對宿懷安來說毫無參考價值啊!謝爸爸教他怎麽跟人打好關系怎麽跟人交際——大少爺還需要學這個嗎?他站那兒不動都有數不清的人想朝他身上撲呢!

她摸摸宿懷安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好像已經退燒了。”

不過以防萬一,謝媽媽還是強制他們倆戴上口罩,並且開車送他們去上學的謝爸爸也得把口罩戴上,感冒沒好不許拿下來,萬一傳染到其他同學怎麽辦?

這份嚴謹的態度令人敬畏,謝妙好得快,但宿懷安病了足足有一星期,咳嗽才停下來,謝妙還親自向謝爸爸取經,給他煮了冰糖雪梨,薛燃聽說後眼都紅得要命,無語問蒼天為什麽他天天晚上不蓋被子也不感冒?!

不過謝妙可沒有厚此薄彼,冰糖雪梨也分了他跟鄔倩倩一人一份,雨露均沾,誰都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