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8章 “八卦”的大儒們

盧夫人那異常的“葉經”,可不是被忘記了。

只是,對“葉經”的追查還真查不出什麽。

一路追查過去的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那“葉經”為什麽會那麽厲害——不就是個炒作商品麽?

那片“葉經”甚至能直接追查到制作者,可制作者甚至就是個凡人,且時代居住明都,身世十分清白。誰也不知道“葉經”為什麽就有了那樣的威能。

然後,一來,當時的事情和盧夫人無關,只是“葉經”的被動反擊,怪不到她;二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離的大儒前妻,算得上是新政策的一個標杆,在短時間內,就算不看張煜的面子,也不能對她太過分。

這無疑是最難查的情況,只能暫時擱置。

但在有線索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被再提起——所以,陶方才會讓南廣連陪著來找張煜。

可在同時,陶素安的噩夢,不能說一定就是“葉經”的問題。

也許和陶素安沒有開發出來的天目神通有關,但那時候還檢查出陶素安沒使用天目神通的痕跡呢。

陶方可不敢說那一定就是線索了。事實上他還有些心虛——當時好幾個女孩子是出了問題的,誰能保證這個和他並不親密,以前甚至沒仔細觀察過的後輩,就一定不是自己出了問題呢?

所以並沒有糾纏,沒有追根究底。

張煜去查他的前夫人。

而他回去以後查他的這個多輩孫女。

南廣連那邊一轉話題,陶方的注意力也就轉開了,他嘆息一聲,“到底我們生得晚,有些聖儒的事情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創立佛家的功法,有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他立下三國,也直接叫那位太祖登了皇位,自己不肯坐上去,那皇位的限制是必然的呢,還是他主動定下的呢?”

“我看他們幾個也不會知道。”南廣連不以為然的說道。

“聖儒升上界的時候,梵國的在世佛也好,佛祖也罷,都不成氣候。又哪裏看得出如今的限制?”

“我倒聽過一點。”張煜也插口了。

見另外兩個同僚的目光轉過來,張煜道,“我當初在海疆為官時,一個劍修同僚和我甚好。他少年時就在聖儒宮中做過太祖的玩伴。曾聽見聖儒教子的時候說過——天道不是人,沒有人的喜怒哀樂,不會犯蠢,但也無法防微杜漸。所以才有天眷,在浮月界出現不可避免的危機的時候,找到最有可能去挽回危機的執行者。但天眷者也永遠無法將世界的危機撲滅在萌芽之時。”

聖儒林雲瑞崛起的時候,整個浮月界的“冤孽”已經累積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而制造冤孽的“習慣”更是持續了萬年,根本無法通過溫和的方式改變。

“當初正是天眷的說法被廣為流傳的時候,有南方修仙界的人在北方傳流言,說聖儒不過是因為天眷,因為運氣,才能成功。”

“那有什麽意義?”南廣連嗤之以鼻,“難道會有人覺得,自己也有了運氣,就能取而代之?”

“那時候他們還能做什麽呢?”陶方感慨的道。

“當初也不過是閑聊罷了,但這會兒想起來,我倒是有個猜想。”張煜喝了口茶道,“不能說天眷……但皇帝、佛祖之類,是不是比我們更接近天道呢?從聖儒和林水馨的經歷來看,所謂的天眷,影響的是氣運、是‘勢’。至少華國皇帝,撇開戰力不談,能以玉璽影響的東西是類似的。”

陶方說佛門和皇帝的共同優勢在於能給予人心一個明確的指向,方便聚攏人心。

而張煜說這兩者的共同點在於都比大儒接近天道,甚至於本身的權位職能就是在一定範圍的“小天道”。

兩種說法其實都沒什麽問題。

甚至還能相互補充。

比如說,比較讓大儒們熟悉的華國皇帝,他可以主持大儒們都難以主持的匯聚數百上千萬人共同匯聚的儀式,引導他們統一思想,形成巨大的力量。但他不可能引導這千萬人共同產生毀滅的思想,也不可能掌控那樣的力量,只能對匯聚而來的力量進行引導。

南廣連沉吟了一會兒。

忽然他就挑起劍眉,“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

張煜和他同在政事堂,有作為後進聯手的時候,也有政見不合互相小坑的時候,對他還是比較熟悉的。看到南廣連這個表情,立刻就冷漠打斷,“不想聽。”

然而,要是不能上手,又怎麽可能打斷一個大儒打定主意要說出口的話來呢?

就算是能上手都不見得能阻止啊!

果然,南廣連就和沒聽到似的,繼續道,“當初的華國太祖生得也太容易了……”

張煜和陶方都是嘴角一抽。

這事兒要南廣連來說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