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4/7頁)
康熙笑了笑,滿不在乎。
隨手指了個漢子上去,瞧著精瘦,大腿還沒人家的胳膊粗。
這是贏了兩局之後,沒打算贏了。
姜照皊想,畢竟是來和諧交流,不是來瘋狂打臉的,她是貴妃,胤祐是公主,她們贏了是理所當然的。
這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玩的還挺溜。
大清果然輸了。
但是蒙古族不高興,感覺勝之不武。
隨即又安慰自己,縱然女人和孩子比不過,但是這男人才是最頂要的。
這麽想著,到底心裏不虞。
好在這歌舞馬上起來了,舞女妙曼的身姿,和酣熱的酒水,將一切掩蓋。
慶典圓滿舉行。
姜照皊和胤祐出了一回風頭,倒是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一點驕矜之色都沒有。
有人問她,她就回:“勝敗乃兵家常事。”
再說這面子已經有了,裏子也有了,何苦張揚,引得蒙古不滿,大清這時候可是分身乏術。
她記著自己的身份,是來玩夫人外交的,不是來四處樹敵的。
等到一切都結束,回去的時候,躺在圖案他上,由著白蘇給她捏肩,一邊道:“明明無事發生,為什麽還這麽累。”
康熙就笑:“你整日裏攤著,猛然間拉弓射箭,定然身上受不住的。”
想想也是。
姜照皊轉而說起顏斯旻起來,她皺眉道:“怎的派他過來?”那
眼神過於仇女,她想忽視都難。
康熙有些茫然,他學識好,又生的好看,拿來裝面子的。
她鮮少這般明確表達不喜歡一個人,他不由得好奇,就來問緣由。
姜照皊想了想,實話實說:“臣妾覺得,他對臣妾有偏見,對臣妾身邊的女人也有偏見。”
見康熙不理解,就仔細解釋。
不喜歡某個人是正常的。
但是他現在在翰林院做編修,這到時候定然是要做官的,若是仇女,在一切舉措上,定然不會為女人著想,這樣的人,想想都有些可怕。
他治下所有的女人,將因為他的偏頗,而受無數傷害。
父母官,父母官,不僅僅是男人的父母官。
一視同仁才可。
這麽說著,康熙抿了抿嘴,沒說話。
姜照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因著臣妾是女人,又有兩個姑娘,就總想著能夠讓女人的日子沒那麽難過。”
她知道在康熙心目中,女人不過是財產罷了,是他的附庸,是他的物件,並不能單獨提出來說。
這也是她一直不肯敞開心扉的緣故。
康熙看著她,半晌才緩緩道:“成,朕知道了。”
她的很多想法,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姜照皊並不是專門給顏斯旻上眼藥,只要人還不差,一般情況下,她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但是仇女不行。
“這就要回了嗎?”明明也呆了不短的世間,一說要回去,瞬間覺得還沒玩夠。
康熙點頭。
他出來是帶著任務的,他摸底已經摸個差不多,自然該回去了。
姜照皊鼓了鼓臉頰,轉而又高興起來:“等臣妾回去了,再種一茬西瓜,這一次定然很甜。”
畢竟這經過日曬,想必是截然不同的。
康熙無言以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很喜歡吃西瓜?”若是喜歡,叫人在皇莊上多種一些就罷。
雖然容易死,但是她能吃多少,隨便種種,就盡夠了。
“臣妾喜歡種出西瓜。”她道。
這是兩個概念。
康熙聽懂了,想想自己被禍禍一大塊的禦花園,只得隨她去了。
就連這暢春園也不能幸免,原本只是圈一小塊,做做樣子就罷了,誰知道被她知道了,非得擴了一畝地。
天可
憐見的,這麽好的地界,竟然拿來種菜。
你說氣人不氣人。
但是他不能拒絕她,一點子小事罷了,這奇花異草和蔬菜秧子比起來,在清仁貴妃的眼裏,還真說不好孰優孰劣。
這麽想著,他不禁搖頭失笑。
“成,等到回去了,你愛怎麽種,就怎麽種。”他道。
姜照皊笑吟吟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圖窮匕見:“臣妾想在暢春園種。”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反正夏天的時候,要過去避暑,這自然是越近越好了。
康熙沉吟,半晌搖了搖頭:“這在木蘭耽誤太久,沒空。”
姜照皊就溫聲道:“育苗自然在宮裏頭,到時候移植到暢春園就成。”這南瓜苗沒那麽嬌氣。
嫁接出來的西瓜苗,自然也沒有那麽嬌氣。
康熙無言以對。
“成。”話都說到這份上,不同意還能如何。
姜照皊這才高興起來,窩在他懷裏,笑吟吟道:“萬歲爺最好啦。”
合著他不同意,就是不好了。
康熙捏了捏她鼻子,笑道:“你呀。”
兩人鬧了一通,這才一道抱著睡下,在木蘭,自然不能太過胡鬧,兩人倒養成個摟著睡的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