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第2/5頁)

她不確定魏司承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心虛加上害怕藥效發作,只能暫且放下對魏司承的心思。讓太子與肅王帶自己先入宮,她還要找機會讓婢女拿回解藥,只是到時候如何騙太子、肅王喝下呢?

李映月離得很近,加上她向來愛聯想。

來到雲棲身邊,低聲問:“她剛才是不是要幹壞事?”

雲棲裝作不明白:“她可能是想與你敘舊,不小心崴了腳。”

李映月冷哼:“我與她?開什麽玩笑。”

敘什麽舊,敘仇吧!

李映月擡手遮著日光,隱約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的。

這是怎麽了,莫不是陽光過於刺目?

圍觀了一出大戲的眾人,有些鬧不懂幾人的關系。

但無論剛才端王是無心之過還是有心的,都讓她們意識到這些年是慣性使然,總是將端王與杜漪寧放在一起。實際上端王出戰邊關後,都沒回京過,總不能小時候的情誼傳一輩子吧。

魏司承不會在明面上與杜漪寧撕破臉,從道義上和名義上都是不恰當的。

但對剛才做的,他也不後悔,讓他眼睜睜看著雲棲危險,如何能視而不見?目送太子他們將杜漪寧攙扶離開,他眼中還滿懷愧疚,這半真半假的樣子,讓眾人又摸不著頭腦。

端王到底在不在意杜漪寧,端王妃到底會花落誰家?

魏司承轉頭,發現正含著笑意的余氏。

“夫人,真是好巧。”魏司承立刻又謙遜有禮了起來,那如玉君子的模樣讓人倍生好感。

余氏本來就對他有初始好感,加上剛才目睹他英雄救美,如果他不出現,那杜漪寧必定會倒在雲棲身上,在宮門口這般實在沒了行狀,影響世家名譽。

余氏看著始終沒說話的女兒,笑問:“現在能告訴我你姓誰名誰了嗎?”

她已經知道魏司承的身份了,也不得不道一句緣分。

魏司承恭恭敬敬道:“姓魏,名司承,字不溢。”

“不溢?”這樣的字倒是別致。

“是,‘滿而不損則溢,盈而不持則傾’父王希望我戒驕戒躁,故而取不溢。”

雲棲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魏司承的字是這麽來的,上輩子也好奇過,但也僅僅是好奇,原來是出自《史記》。

端王的封號也是皇帝希望魏司承端正守禮,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皇帝從來沒了解過魏司承吧,她可是比任何人都冷靜深沉的人。

雲棲想到真正的端王本性,眼神又漸漸清明了起來,魏司承敏銳地察覺到了,立刻對余氏說,送她們入宮。

余氏想到馬上就要賜婚,如今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反而顯得李家小家子氣了。

余氏拉住女兒的手,仿佛要通過手心的溫度給雲棲力量。

雲棲回握住余氏,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魏司承的一舉一動上,生怕他一個不慎做出驚人之舉,今天的驚嚇已經溝瀆嘔了。

直到他們走遠了,雲棲都沒注意到在角落槐樹下,始終凝望著她的男子。

嚴曜看著盛裝打扮的雲棲,心中酸澀。

本以為端王那句“我要李雲棲”只是說笑,沒成想,竟是真的嗎?

本來就覺得與徐家之事很是蹊蹺,若這背後一切都是端王在主導,那麽就說得過去了。

浸染官場多年,嚴曜從之前的接觸中就意識到端王不簡單,如今更是確定。

百花爭艷,男女各一席,分別由中間的花圃分開。

皇後也讓小太監去問外頭的情況,知道端王做的事,對著身邊嬤嬤笑道:“這青雀真是……看來真對李五上了心了,難怪提出那樣的要求。既然這是青雀三年前就討的旨,便依了他吧。”

只見那小太監擡起白面團似的臉,正是被李崇音送入宮的李嘉鴻,自從瘦了下來後,遺傳自李家的好基因便體現了出來,若不是被去了勢,還真有些俊俏小公子的樣子。

皇後道:“說起來,這李雲棲是你堂妹吧,你覺得她如何?”

李嘉鴻笑道:“自是美的,但任何女子在娘娘面前,只是庸脂俗粉而已,沒有真鳳萬分之一的風華。”

皇後笑了下:“你們瞧瞧,這小嘴甜的。趙順那混不吝的把你送到我這裏來,是專阿諛奉承的嗎?”

這話應了就要領罰了,李嘉鴻恐慌地跪了下來:“奴才萬萬不敢。”

皇後站了起來,走下鵉座,瞥了跪的瑟瑟發抖的小太監:“好好伺候本宮,就都在了。”

那眼神,似含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曖昧。

李嘉鴻這才抹了額頭的汗,站了起來,在皇後耳邊提了另一件事。

“你說阿寧身體不適,還拉著太子與肅王?”皇後緊緊皺著眉頭,“這成何體統,多少簪纓世族看著,怎可不顧禮法,派太醫去看看,若沒大礙‘請’她到場。”

這個請字,加重了音。

皇後平時再疼愛杜漪寧,這種重要的宴會,身為一國之母自然不允許有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