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4(第2/2頁)

法國一般都是護士和助產士來做孕檢,但會為新手媽媽安排懷孕期間常識課。

趙想容只去了第一堂課。

她一旦發現這種課根本不點名,轉身就走。後來這段時間,不是去咖啡館就是去做指甲做頭發,或者去旁邊的Bon Marche周邊亂逛,最即興的一次,她和朋友搭夥去看F1,住了三天的酒店。

數次之後,她藏在冰箱裏的購物小票被周津塬撿起來。

趙想容被逼著補完翹掉的課,每次參加課程回來,都得復述一遍今天學了什麽新的知識。不僅如此,還需要接受他的抽問,簡直像參加考試。

到了25周,趙想容能看出顯懷。她的身型就像在街道偷了一個吉娃娃,只增了8斤,還包括著水腫。

崽子個頭雖小,求生欲簡直爆棚。趙想容平常稍微駝背,一丁點擠到尊貴無上胎兒的生長空間,立刻遭到暴風驟雨般地踢打。

無數次的深夜,她厭煩側臥,無意識地想躺平。但沒過幾秒,肚子裏的崽就玩命般地踹醒她,提示保持孕婦左臥的正確睡姿。

她此生都沒被這麽軍事化地嚴厲管教過。現在,在工作室和家裏,都只能站著看電腦,脾氣越發焦躁:“這是教導主任跑我這裏下凡的?”

周津塬走過來。

他扶著她坐下,若有所思地問:“你以前的教導主任是男是女?”迎接著她的怒目而視,微笑說,“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趙想容心裏咯噔一下。

“聊……什麽?”她提起唇,微微一笑,目光卻開始閃躲,“難道,我懷的雙胞胎?別告訴我懷了雙胞胎,千萬別告訴我懷的是雙胞胎!”

周津塬沉默了片刻。

“你這肚子,應該不像雙胎。別擔心,只是跟你說說順產的問題。”

“我懶得聽那麽多血的事情。”趙想容抱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顧地強吻他。

周津塬只來得及摁住她的手,兩人唇齒一交接,就離開。他警告她:“別玩火,行不行?”

趙想容半跪抱住他的腰身,端詳他微微繃緊的臉色,柔聲說:“你怕什麽。”

孕期的行房依舊要嚴格地戴著安全套,在孕婦抵抗力下降時,避免細菌交換增加感染風險。趙想容最初覺得孩子留不住,總把周津塬往床上拉,但現在,趙想容是哪一天偷懶,不想做什麽孕婦瑜伽,就又開始撲他。

今天中午,周津塬匆匆從醫院回來看了她,兩人親熱了一次。

周津塬稍微沒克制住,趙想容被撞到頭。倒是不疼,但她驟然弓起腰,纏緊他的手腕,他也吃不消。隨後喘息,靜止,匆匆結束。到明天看婦產醫生前,周津塬決意不碰她。

趙想容跟他鬧了會,周津塬索性抱起她,繞著房間,緩慢地走了兩圈,卻也始終攥著她的手。她看怎麽招惹都不行,掃興地打了個哈欠。

“……放我下來。”

周津塬讓她在沙發上坐好,沒走幾步,又回頭再望了她一眼,微慍說:“趙想容!”

趙想容雙腳分開,輕輕松松下腰,用雙手去接觸地面,挺著肚子做了瑜伽動作的下犬式。

幸而第二天產檢,醫生檢查說孕婦情況很好。頭位,骨盆條件可以順產。

兩人上完無痛生產的課後,周津塬看了好幾部極端血腥生產的錄像,研究哪種角度拍攝比較好。又從醫生的角度,堅持順產和母乳,說到時候會在旁邊錄影,親自剪臍帶和給孩子承重。

趙想容無語地在旁邊靠著他肩膀玩手機。她的手指纖細,但依舊是空的,什麽戒指也沒戴。而因為體型,就把之前的腰鏈拆下來,交疊著戴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