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著呢(第2/3頁)

穗崢嶸想起小女兒鬧起來那個勁兒,突然頭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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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杏此時正在主臥,嘴巴叭叭的,跟媽媽告狀哥哥這些日子是怎麽欺負他的。

杭美玉心不在焉的聽著,終於等她說完了,這才表示:“等下我幫你說他。”

“嗯,你要記得說他。”

聽到媽媽的話,穗杏這才解氣。

“哥哥的事先放一邊。你最近沒事做,是不是老去工作室打擾你哥哥工作?”

穗杏皺眉:“我沒打擾他工作啊。”

“你去那裏又幫不上忙,總過去幹什麽,家裏有又不是沒有電視電腦玩。”

穗杏徒鼓著嘴,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

杭美玉學她的樣子,也跟著鼓嘴,沒幾秒就破功笑了,“嘴都能掛桶了。這幾個月你要是沒什麽安排,也別煩你哥哥了,我給你報幾個提前課程班?或者把鋼琴課撿起來也行,正好再考個級。”

“你和爸爸決定吧。”穗杏小聲說。

杭美玉覺得不對勁:“嗯?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了?”

穗杏不說話。

又談了幾分鐘,最後杭美玉也沒困意了,幹脆起床去客廳坐著。

剛出來就逮著正要回房間的杭嘉澍。

“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整天跟妹妹吵架,你自己想想,像話嗎?”

杭嘉澍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她溜進去就是跟你告狀的。”

“你要是對你妹妹好點,她用得著跟我告狀嗎?”

站在杭美玉身後的穗杏沖他比了個勝利者的微笑。

說不過大的,看不慣小的,他選擇裝聾裝瞎。

“你們就不能湊在一起,湊一起就不得安寧,”杭美玉嘆氣,“等你妹妹去上輔導班了,你倆見不著了就又會念叨會想著了。”

杭嘉澍和穗杏同時說:“誰說的。”

“你們媽說的。”

知子女莫若母。

沙發上的穗崢嶸笑著起身,“咱倆想一塊兒去了,要不現在看看給穗穗報什麽班?”

杭美玉點頭,“行,去書房說。”

父母去書房了,杭嘉澍瞥了眼正瞪著他的穗杏,“你居然真答應去上輔導班了?不去我工作室玩了?”

“不去了,沒什麽好玩的。”穗杏說。

“早跟你說了沒什麽好玩的,你就老老實實上你的輔導班去吧,正好我也輕松輕松。”

杭嘉澍做了個解放的手勢,轉身回房。

穗杏沖他的背影比了個殺人的動作。

回到自己房間後,穗杏癱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腦子裏亂糟糟的。

反正這段時間也沒臉去工作室了,還不如找點事做。

可能就是因為實在是太閑了,才讓她總是走神。

每當空余時,就會想起那個人。

腦子裏模模糊糊的印出一個影子,浪費了大把的時間去想他在幹什麽,亦或是想象一些空泛而不知所謂的情景和對話。

這些想象甚至會鉆到自己的夢裏。

手指間的觸碰,溫熱而清冽的氣息,或是更進一步的。

醒過來時,還沒有從夢的余溫中抽回神來,心間酥麻而又難耐,可又想重新回到夢裏。

穗杏知道,這叫思春。

對象卻很明確。

悄悄在心裏萌芽而生的情愫,陌生而又新鮮,幾乎要占據生活中的每個角落。

可是為什麽呢。

讀理科的穗杏下意識想要找到這其中的邏輯關聯,卻怎麽也想不到。

這不是用數學和物理能夠解釋的現象。

穗杏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書櫃前,看了眼滿目琳瑯的書,最後在她小時候父母給買的兒童英語讀物裏找到了。

——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

——烏鴉為什麽像寫字台?

當時她疑惑很久,為什麽,為什麽啊。怎麽會有像寫字台的烏鴉。

穗杏拿起鉛筆,筆芯卻沒有摁出來,用捉不住的空氣在書上回答。

——因為穗杏喜歡沈司嵐。

她寫完,又趕緊合上了書,然後將書塞進了書櫃的最角落裏。

此地無銀三百兩。

唯一的作用是,她的心跳沒那麽快了。

還是去上輔導班吧。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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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後,杭嘉澍每天照常去工作室報道。

只是總跟在他身後的妹妹不見了。

一開始大家想的都是,妹妹也不可能每天都來,人有自己同齡的朋友,而且還得上學呢。

但一連幾周都沒見到人,就有些奇怪了。

工作室裏本來因為最近妹妹頻繁來訪,買了不少小女生喜歡吃的零食和飲料擺在桌上。

什麽不二家的糖果,裹著可可的榛仁巧克力,桃子味的汽水。

這天,杭嘉澍跟幾個人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

老侯問:“杭總,怎麽最近都沒看你妹妹過來玩了?”

他一問,其他幾個人立馬跟著附和。

“是啊,妹妹不來玩了嗎?”

“杭總你是不是跟你妹妹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