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6頁)

靳擇琛眸子有些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趁著這個空档,老板年眼睛轉了轉,從收銀台左手邊的貨架上拿了包東西,“暖貼要不要也來一袋?貼著可舒服了。”

靳擇琛點了下頭,有些心不在焉的直拿手機掃碼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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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在回到臥室的時候,來回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的,頭紮在枕頭裏只露出了小半張臉,眉頭緊蹙著,臉比之前似乎還要白上幾分。

不會暈過去了吧,靳擇琛心想,他心不由的緊了緊。

隨後側坐在床上,將人攬在了懷裏,輕聲叫她,“安瑜,你還醒著嗎?”

沈安瑜睜開眼,她的眼睛很清澈,睫毛卷翹,此時有些無辜和茫然的看著他。像是帶著些委屈,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你去哪了?”

一開口,便帶著醉酒時的鼻音,聽上去似乎有些委屈又像是在撒嬌。

靳擇琛沒見她這樣,一時間覺得好笑,連之前的緊張都散去了不少。聲音有些散漫,“我去給你買藥啊。”

他說完,才想起自己忘了問藥店老板酒後能不能吃布洛芬。靳擇琛皺了下眉,一手扶著她免得滑下去,一手拿著手機百度。

同時問,“什麽時候喝的酒?”

沈安瑜不答反問,帶著醉意的胡攪蠻纏,又問了一遍,“你去哪了,你身上怎麽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看來醉的不清。

靳擇琛掃了一眼手機,同時漫不經心的帶著戲謔道:“我家阿瑜都學會查崗了,鼻子像狗一樣靈。”

網上果然不靠譜,說什麽的都有,但最近的也要二十四小時再吃。

他低頭,和沈安瑜有些呆滯 的眸子對上,醉成這樣怎麽也不會超過三個小時。

算了。

靳擇琛轉身將買回來的暖貼拿出來一張,看了眼說明,隨後照做。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將最後一層撕去,對著沈安瑜手捂的地方貼了上去。

手被忽然挪開,沈安瑜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

靳擇琛有些頭疼,“別搗亂,叫你沒事亂喝酒。你現在吃不了藥,只能用這個將就將就。”

小醉貓像是聽懂了,抓著他的手慢慢松開。

靳擇琛送了口氣,快速的將暖貼隔著睡褲貼在了她的小腹上。還未來得及按實,手又被忽然抓住。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懷裏的人,除了詫異還覺得有些新鮮的好玩。

喝醉酒後的沈安瑜,多了些平時沒有的靈動與可愛。

靳擇琛難得有耐心,聲音懶散的問,“怎麽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去哪了?”

沈安瑜的眼睛忽然變得很亮,直視著他,像是帶著些說不清的執著。

他一時間都分不清,這個小醉貓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靳擇琛眸子沉了沉,忽然彎下身貼近她,微微挑眉,“阿瑜真的醉了嗎?”

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同時帶著即將被戳穿的緊張,沈安瑜的心跳的異常劇烈,她甚至都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

可她看到靳擇琛眸子裏,那個仍舊有些茫然微醺的自己,她眨了下眼,聽見自己含糊不清的說:“沒醉,所以你去哪了,你別想騙我,不然我會知道的。”

靳擇琛輕笑了下,忽然曲指劃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緊不慢道:“除了公司我還能去哪兒。”

陳述的語氣,好像本該如此,和往日並沒有任何不同。

可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呢?

什麽樣的會議,什麽樣的工作,會讓你染上這麽濃的味道。

但她不敢再問了,她也只敢借著醉意將心底的不安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問。每問一次,都讓她的勇氣退卻一分。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事不過三,不是給對方懺悔的機會,也不是再給自己原諒的機會。

而是給彼此一個靠近的機會。

沈安瑜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自己躺回了床上,淚水順著眼角滑進枕頭裏,瞬間消失不見。

懷裏一空,靳擇琛怔了一秒,隨後幫她將被子蓋好。

清淺的悶哼聲似乎要揉進人心裏,靳擇琛將手伸進被子裏,輕輕的貼在她的小腹上,有些笨拙的輕揉著。

“很疼?”

“疼。”

聲音帶著濃烈的鼻音,尾調都在輕顫。

疼成這樣?

靳擇琛皺眉,“你以前也沒這樣過。”

沈安瑜閉著眼,心裏的鈍痛似乎比小腹還讓人難捱。這話說的,就像他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都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可其實這將近三年來,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竟然少的可憐。

結婚的第一年,他們去英國留學。靳擇琛用了一年的時間讀完MBA,學業很緊幾乎天天住在學校,只有周末會回到他們租的公寓裏。

而她在中央聖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旁聽,恨不得生出兩個腦子來去學習吸收那些知識。周末靳擇琛回來她會做中餐吃,偶爾懶了就叫外賣。有的時候他們會各自看書學習互不打擾,有時也會享受一下夫妻生活或者去公園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