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2/3頁)
他下意識的叫道:“安瑜!”
沈安瑜下意識的回頭,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怎麽了麽。”
“沒事兒。”靳擇琛輕笑了下,笑意直達眼底,“忘記和你說晚安了。”
“……”
其實他們並未這樣面對面的,互說過晚安。
沈安瑜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底深處卻是歡喜的。
她輕抿了下唇,輕聲說:“晚安。”
房門被輕輕的關上,靳擇琛嘴角帶笑的在藥物的作用下,難得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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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靳擇琛被生物鐘準時叫醒。
他吃了藥睡了一覺,體溫已經徹底降了下來。
昨晚出了一身的汗,這會黏糊糊的有些難受。他皺了下眉,起身去洗手間洗澡。
他其實極少生病,上一次生病還是在大一的時候。那是周末,舍友不是出去玩就是回家,他自己在床上燒了一天,燒的人都有些迷糊。
直到燒自動退了,才勉強的爬起來給自己喂了兩片藥吃。
最後一次被人這樣照顧,還是溫婷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十歲,打完籃球和董旻皓他們去了附近的遊泳館遊泳,回來就發了燒。
溫婷其實從小都是被人照顧的那個,一點也不會照顧人。
半夜發現他發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手忙腳亂的。又是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又是哭。
那一晚他睡的極其不安,一直伴隨著溫婷的哭聲。
或許那個時候,溫婷就已經發現了靳煒業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可她也只是十分小聲且壓抑的輕啜著。
像是生怕吵到他。
最後他也終於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喂水,手輕輕的扶著他的額頭。
然後帶著些驚喜的說:“不燒了!”
溫燙的水從花灑中灑出來,沖到身上。
靳擇琛隱約記得昨晚在半睡半醒間,似乎有人輕輕的推門進來,走到他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
然後小聲說了句,“不燒了。”
動作十分輕,指尖溫涼的輕輕劃過,像是夏日的清泉一樣讓人想要留住。
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掙紮了一下便又睡了過去。
靳擇琛眸子中帶著些困惑,他不知道昨晚那僅僅是由於溫婷忌日臨近,他有點想她而做的夢。
還是沈安瑜悄悄進來過。
他希望走,隨意的用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擦了擦。
想起昨晚沈安瑜的話,怕她生氣又拿起吹風機胡亂的吹了兩下。
剛要推門出去,在路過放在洗衣機旁的的臟衣籃時,眸光不自覺的深了深。
靳擇琛眼看時間還早,他又在醉茗居那訂了份早餐,才慢悠悠的坐回沙發上。
曲奇聽到動靜不知道從哪兒走了過來,一下跳到了沙發上,十分自然的躺進靳擇琛的懷裏。
靳擇琛淺色的眸子對上它圓圓的大眼睛,沒什麽表情的說:“離我遠點。”
“喵?”
“她生氣了,以後如果我們兩個同時在,你要和她更好知道嗎?”
“喵……”
靳擇琛嫌棄的看了它一眼,還是沒忍心的手揉了揉它的頭,隨後嗤笑道:“你是不是傻,我才喂你幾天。她那麽喜歡你,連離家出走行李都沒帶多少,都記得帶上你。見到我,轉頭就把她忘了。”
“……喵。”
曲奇看著他,圓圓的大眼睛竟然出現了類似人類的無辜。
靳擇琛並不吃它這一套,一板一眼道:“忘恩負義,要不是她發現你,你現在還是一只小流浪貓。或許都活不到這麽大,你看你現在肥的。”
曲奇的的兩個爪子抱住了頭,剛好擋住了耳朵。
靳擇琛輕睨著它,十分無情的把它的爪子扒拉下來,再次重復道:“記住,我們都在的時候,你要喜歡她,她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
“喵。”
“做貓要有良心。”
曲奇從他懷裏跳了下來,但卻沒離開,只是趴在了他的腿邊。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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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賣送過來,沈安瑜還是沒有出來。
現在已經早上九點,靳擇琛有些不放心的站起身,走向了主臥。
可是他才走到門口,門便被人從裏面推來。
一下秒,沈安瑜從裏面捂著嘴跑了出來,急匆匆的沖向洗手間。
靳擇琛神色一變,大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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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進去的時候,沈安瑜只剩下幹嘔。
靳擇琛眉頭輕蹙著,站在她身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待她不吐了,便沉默的將接滿水的杯子送到沈安瑜的嘴邊。
沈安瑜下意識的相接,他手卻沒動,手腕微傾的將水慢慢的喂到她的嘴裏。
靳擇琛忽然想起那次在南山餐廳,她吐的人都站不住的樣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時候,沈安瑜就這樣一個人默默承受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