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第2/3頁)

她隨手一揚,數十張、百張玉簡在天空中四溢,蘇洛菲瞥了一眼被擒住的右手,又看到各大長老接住了這些玉簡,心知自己已無退路,這賤人恐怕已經用雙武傳錄術將她與公孫影所言傳錄下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蘇洛菲雖為上界修士,但此刻周圍高階修士如雲,聽聞靈門寺掌門還在門派做客,就算她以一敵百,也是不利於她的。罷了,如今她已元嬰後期,飛升在即與這群螻蟻交好作甚,想到這,蘇洛菲咬破舌尖,只見一道璀璨的鳳凰金芒閃過,衛攫掌下的蘇洛菲竟然消失了身影!

衛攫眸子微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鳳凰金芒是師祖的絕技,可以瞬間傳送到自己心中所想之處,而此技一生最多只能用三次。

他竟然將此術給了蘇洛菲。

蘇洛菲逃匿卻是徹底坐實了這罪名,不少在場的修士有的用影訓符錄了下來,第一時間出售給影訓樓,而馮媚羽身形一顫,卻是連腳下飛行法器都支撐不住,直直的朝著下方墜去。

衛攫見狀直接接住她,他聲音沉穩道,“去看看靈舟內還有沒有存活的修士,趕來營救。”隨即他看向其他長老,“如眾位長老所見,蘇洛菲乃是上界奪舍修士,此消息速速傳入每城的任務榜,告知眾人!”

馮媚羽虛弱的睜開眼睛,她聲音輕而小,“那玉簡本宮短短時間內是做不出的,這丫頭做賊心虛,被本宮誆了一次,容本宮在你們門派調整片刻,便能制出傳錄影訓符來。”

衛攫薄唇微微抿緊,他目不斜視,聲音溫和,“馮真人這一次做了件大事,您慢慢調息,蘇洛菲做賊心虛,這傳錄影訓符就算沒有她也坐實了。”

而遁走千裏外的蘇洛菲,第一時間傳音給了鶴西酒,她臉色焦灼,聲音幹澀,原本嬌美的面容變的有些灰頭土臉,“鶴西酒,我剛從天道宗逃出,合歡宗馮媚羽用雙武傳錄術克印出不利於我的證據,你速速來魔道興缺城來保護我!”

遠在歸一門的鶴西酒正攜修界各派長老在同清虛子交涉,聽到傳音後他臉色微變。

這蘇洛菲竟然如此不頂用,上界幾大修士飛升都沒什麽問題,怎的在她這裏狀況頻發,他眉頭皺起一道褶皺,卻是在想其他的事。

楚喻此人他聽聞過數次,在修界堪稱百歲第一人,他本意是想將鍋推到楚喻身上,現在倒是不如幫蘇洛菲鏟除這名強勁對手,待其飛升上界,評定肯定會高出一塊,他也能漁翁得利。

想到這,鶴西酒並沒有起身,而是面色如常道,“雖說清虛子真人、景師侄都探過楚喻識海,但是上界奪舍修士關乎修界所有修士命運,清虛子真人還是配合一下,讓本座再仔細的探查一番。”

景羽寂擡起黑眸,定定的在空中望了幾秒,忽然輕揚唇角,襯得冷酷沉寂的劍修多了幾分人氣。

他不知看到了什麽,卻是垂下眼眸,從腰間緩緩抽出了一柄通體純黑的長刃,這柄劍不是景羽寂慣用的天機劍,卻是在秘境中月黎所贈——生輪劍!

他緩步走到殿前,與鶴西酒面對面對峙,聲音清冷,“鶴前輩為上界奪舍修士做偽證,可是準備背叛整個修界,享上界之福?”

此話一出,鶴西酒面色微變,他活了上千年,還未曾有人對他這般不敬,“景小輩,你雖在劍修中數一數二,但是對本座這般口氣,可是在與本座宣戰?”他站起身,聲音陰冷,“可曾有證據?”

景羽寂從儲物袋拿出一物,正是修界人手一本的仙靈譜,有不明所以的修士拿出來一看,臉色微變,眼神也十分古怪的看著鶴西酒。

這仙靈譜有一欄任務榜,乃是各大城內以靈石排名的任務,現今第一竟然是懸賞令,捉拿上界奪舍修士——蘇洛菲!

這任務一出,說明已經得到了大多數人認可,有了證據。

不僅如此,這任務一欄還寫著蘇洛菲以鶴西酒的鳳凰傳飛術遁地逃離,這鳳凰傳飛術一生只能用三次,竟然將一次贈予了這名小輩!

而且聯想到鶴西酒這些日子一直想要親自探查楚喻神識,恐怕目的不是這般簡單,加上其為蘇洛菲做保證,不少探查團的元嬰修士質問出聲,“鶴前輩,您身為修界第一人,竟然置修界安危不顧嗎?!”

鶴西酒本是一副清朗相貌,看上去儀表堂堂、正人君子,此刻卻目光不屑的掃過全場,“本座百歲元嬰,乃是天生靈韻體,千年來困在化神期久久不能飛升,你們這群蠢材怎知本座心中溝壑!”

話不好聽,不少元嬰修士面紅臉漲,“你這是背叛修界!”

鶴西酒嘲諷的一笑,“在座的各位,有誰想與本座一戰的嗎?”

話音剛落,原本那些義憤填膺的修士都有些踟躕,紛紛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