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番外8 宴書臣&安平(三)(第2/5頁)
“去!”阮鵬程沒好氣。
兩人一面往學堂去,一面聽前方的人議論紛紛,說安平公主來了。他微怔,既而眸間浮上喜悅,有人應當是消氣了,是特意來找他的。
阮鵬程看他,“你做什麽,聽到安平公主幾個字,眼睛都直了!”
宴書臣笑而不語。
阮鵬程無語,忽得心中有些不好預感,“宴書臣,你早前說的姑娘不是安平公主吧……”
他詫異。
宴書臣笑笑,不認也不否認。
阮鵬程緊張,“那安平公主不是什麽好人,你千萬別被他耍了。”
宴書臣笑,“我有這麽笨嗎?她喜不喜歡我,我看不出來?”
阮鵬程頓時知曉出了事,當下扯他道了一處,“你最好早前不是同她一道,她……同汪佑吉走得近,這半月都來了好幾次了,每回都同他一道下棋,遊湖,聽說,汪佑吉還留宿過她在京中的苑落……”
宴書臣忽得停下腳步,臉色微沉。
忽得想起昨夜,她分明在,但是未見他……
宴書臣臉色越漸難看,但腦海中卻又份外理智,不可能。
阮鵬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擡眸看去,見汪佑吉同安平走在一處,言辭間有笑意,相談甚歡。
“這回信了嗎?”阮鵬程感嘆。
“不信。”他沉聲。
在遊湖碼頭從晌午站到黃昏,終於見遊船靠岸,汪佑吉同安平一道下來。
燕蘭見了他,一臉尷尬,低下頭不怎麽去看他。
汪佑吉詫異,“宴兄,你怎麽在?”
宴書臣卻看向安平,一言不發。
汪佑吉輕咳,“宴兄,你擋住公主的路了。”
宴書臣壓根沒有看他,沉聲朝安平道,“我有話同你說。”
汪佑吉詫異。
安平輕搖畫扇,美目看他,“好啊。”
他眸色微沉。
環湖都是樹蔭,又有湖風,七月盛夏也不熱,只是安平搖著畫扇,有些不怎麽耐煩。
“宴書臣,你要說什麽便說吧,我熱。”她好似不滿。
“你到底出什麽事了?”他轉眸看她。
安平微怔,她是沒想到,他一個眼神便能看出她的心思。
他繼續沉聲道,“何必找汪佑吉演這些戲?你看他的眼神裏一絲愛慕都沒有。”
她似是被拆穿,低眉不語。
他上前,擁她,“安安,我回來了,出了什麽事同我說。”
她覺得心底豎起來的冰山似是一分分在融化。
她不知道為什麽在宴書臣面前,狠不下心來。
他攬緊她,她同樣貪戀他懷中的暖意,貪婪攫取,但始終需要有狠心的時候,她本就該是個狠心的人,狠心亦是最好的保護色,她忽得推開他,“宴書臣,可以了,我對你這套沒興趣了。”
他莫名看她。
她不耐煩道,“宴書臣,沒有愛慕不愛慕,同誰在一處,初初都有愛慕,在一處久了,愛慕便沒了,你同汪佑吉在我這裏沒什麽分別。只是他是早前時候的宴書臣,新奇有趣,你已經玩過了,玩膩了,不想再玩了,聽明白了嗎?”
他僵住,似是難以相信這翻話從她口中說出。
她失了興致一般,扔了畫扇,“以後別找我了,我還得想著怎麽顧及你顏面,少說傷你自尊的話。你我睡過,知根知底,你也知道我這個脾氣,別逼我同你撕破臉,省得大家都難堪。”
宴書臣整個人如雷擊一般,全然怔住。
她咬牙轉身,宴書臣卻握住她的手。
她惱火,“宴書臣,又做什麽?”
他沉聲道,“你今日說的每一句,我都不會信。”
安平心底微滯,既而輕哂,“宴書臣,非要說破嗎?你以為什麽人都能尚公主?早前哄你,是想睡你,逗你開心罷了,你若真當真,就一點兒不好玩了。”
他凝眸看她。
她闔眸,再睜眼時,眸間去了所有笑意,“要麽做面首,要麽就給我滾,自己選!”
他震驚看她。
她亦沉聲,“我廢這麽多功夫演戲給你看,你就不能好好看著?非要戳穿?宴書臣,我要嫁人了,你要是離了我活不了,你就來府中給我低三下四當面首,你若還有顏面,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安平!”他惱意。
她看向一側的燕蘭,“他若追上來,就打斷他的腿,從今日起,他要死要活都同我沒關系,他便是在路上被馬車撞死,也不用同我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本宮日後不想見到!”
她搖曳轉身,身姿依舊婀娜。
燕蘭死死攬住宴書臣。
宴書臣已是雙目通紅。
燕蘭嘆道,“宴公子,殿下沒有騙你,殿下的婚事定下來了,是英國公的孫子,宴公子就不要讓殿下難做了,殿下也是想讓宴公子死了這條心……”
宴書臣詫異轉眸。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今年的秋日似是來得尤其早,八月中秋便似入了深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