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大結局啦

衾薄似乎有點奇怪, 居然只奪舍了一個元嬰期巔峰,連化神期都不到,不像他。

他是唯一一個例外, 可以不斷奪舍換身體, 以他的實力, 就算沒了身體, 神魂之力強行攻擊對方,殺了對方意識, 奪得他們的肉身換上輕而易舉, 這也是所有人都忌憚他的原因。

明明有能力,居然沒那麽做?真的很不像他。

還有剛剛那姑娘送的藥酒,一股子濃濃的他的氣息,說明就出至他的手。

他竟然會送藥酒給旁人?那人還是對於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築基期。

真是匪夷所思,叫人難以想象。

藥酒她和折清都看過,沒有問題, 就是養神補氣的。

余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姑娘說這藥酒是她丈夫釀的,那衾薄……

“你居然成親了?”他這種人也配擁有老婆和孩子?

余玉想起那壇子酒, 心中更是憤憤。

那麽好的姑娘,他也敢禍害?

衾薄突然笑了, “是又怎麽樣?”

他揚起下巴,神色之間略微有些得意,“許你們結為道侶, 不許我成親?”

那能一樣嗎?他們都是好人,他算個什麽?

“你根本不懂情愛,成親不過是害了人家姑娘!”她想到那個還懷著身孕,一臉幸福的人, 心中宛如紮了一根刺,疼了又疼。

不知道什麽感受?

如果她沒有那麽好就好了,如果她沒有送那壇子酒更好了。

那樣的話便可以毫無顧慮,肆無忌憚,直接殺了衾薄,現下叫他們怎麽下手?

那賊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他有了老婆孩子,是家裏的頂梁柱,如果他死了,那姑娘該有多傷心?

她那麽好的人,不該家破人亡。

余玉把這一切都怪在衾薄頭上,如此她才能說服自己動手,因為衾薄殺了折清的少年老頭,毀了天一宗,害了折清一輩子,他還殺人無數,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庭,他不配!

不配擁有老婆孩子,也不配活著!

衾薄嗤笑一聲,“我懂不懂有什麽所謂,她懂便是了。”

他突然伸出手,中指上纏了幾圈紗布,尾端還系了個蝴蝶結。

“她喜歡我,她愛我就夠了。”

紗布是她纏的,蝴蝶結也是她系的。

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受了一點傷,很小很小的口子,她很緊張,當即拿來藥,又是抹又是包紮的。

還說他們村有個人,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叫鐮刀傷了腿,也是很小的傷口,但是因為沒有及時包紮,後來破口發膿發黑,沒幾天人沒了。

不知道倒也罷了,既然瞧見了,便不能叫他也冒著這種風險,所以紗布一天一換不說,怕傷口進了臟東西,包的又密又嚴實。

影響了其它指頭的活動,但是出奇的,他並不討厭,反而十分喜歡。

如果要問他自己的話,他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愛不愛花晝,但是他知道他喜歡花晝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無恥!”他果然沒有心,根本不愛那姑娘,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留那姑娘在身邊,還娶了她,生了孩子。

應該是想利用那姑娘吧,偽裝成一個普通人,不引人注目,之後才好做些別的。

比方說報仇。

大家一起聯手將他肉身毀了,只剩下一個神魂,大月霸術也施展不出來,實力掉了一大截,他能不恨?

肯定是恨的,潛伏起來偷偷的修煉,準備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一定是這樣的。

余玉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回天一山,不過說來也是,就像折清在最脆弱的時候想回天一山,他的老家看一看一樣。

衾薄也是天一宗出來的,在那種情況下,也相當於他最脆弱的時候,回天一山似乎又能理解。

娶妻生子就有點迷了,為什麽要這麽幹?他害的人還不夠多嗎?

“衾薄,你變弱了。”折清沒叫他兮狳,因為叫兮狳的當年還有點良知,叫衾薄的已經完全沒了。

衾薄嗤之以鼻,“你還不是一樣。”

他看向折清的肚子,“給女人生孩子,你可真有出息。”

折清沒回話,面上也十分平靜,沒將這個當回事,余玉不樂意了,“你廢話太多了,要打就打吧。”

她主動站在折清身前,折清這個肚子,已經九個多月了,馬上就要生了,不方便動武,她可以。

正好她新習的神通一直沒空使用,這不就是很好的機會?

余玉剛擺開架勢,便見那廝揚手丟了幾面黑色的旗子,旗子迎風變大,陡然立在他們四周,將他們包圍在裏頭。

很快陣法啟動,一個手拿鐮刀的魂體冒出,那魂體熟悉異常,不就是那廝之前在魔界召喚而來的鬼修嗎?

被梵天的幽冥鬼火燒了,居然沒死,估計是那個陣法的原因,它被練成了器靈,所以陣法不滅,它便不死,那日表面看來已經沒了,實際上被衾薄收回去之後溫養了一陣子,現下又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