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第2/2頁)

司徒秋的父親,其實應該是藍琴秋的表姨夫,但是“九叔”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有名了,海外的國人都稱他為“九叔”,甚至連家裏的親戚也都跟著外面人稱呼,叫他“九叔”。

司徒秋跟她握了握手,笑著說:“不急,還有兩個月貝貝就畢業了,我們國內見。”

她戴上搖曳生姿的大遮陽帽,帽頂一側有一朵牡丹花,那是價值連城的真花,就這樣被她隨隨便便別在遮陽帽上。

曲線玲瓏的身材像是中世紀歐洲貴婦,連走路的姿勢都像。

牡丹花下,她的容貌依然姣好如昨,臉上跟剝殼雞蛋一樣,完全看不見一絲紋路。

從藍琴芬的別墅出來,門口一條安靜的林蔭小道。

路邊停著一輛改裝過的勞斯萊斯幻影轎車。

兩排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背著手站在轎車兩側,警惕地看著四周。

一個戴著白手套的中年男子從車裏下來,弓著身恭恭敬敬地說:“大小姐,請上車。”

司徒秋含笑說:“佳伯,跟您說多少遍了,叫我小秋就好,我都嫁人這麽多年了,就您還叫我大小姐。”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們老爺心裏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佳伯是司機,也是司徒秋的保鏢。

他替她拉開車門,看她進去綁上安全帶之後,才走到司機座位那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他進去之後,那些黑衣人才上了自己的車。

前後左右都是他們的車,就這樣簇擁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絕塵而去。

藍琴芬站在自己家二樓的臥室裏,隔著窗簾看著表姐的車開走了,在心裏幽幽地嘆口氣。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她拿著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讓她給她收拾東西,訂頭等艙的機票,她要馬上回國。

……

第二天的南方z市,岑耀古拿著剛剛到手的離婚證,帶著蕭芳華去了民政局登記結婚。

為了保險起見,他把身邊人都支開了,只跟蕭芳華兩個人悄悄來到民政局的婚姻登記大廳。

蕭芳華十分緊張,又有點遺憾沒有穿婚紗,就跑來登記結婚了。

她還從來沒有結過婚呢。

岑耀古笑著說:“別急,既然結婚證都領了,婚禮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你的家人……”

蕭芳華像是想起什麽,馬上拒絕說:“岑先生,婚禮就不必了,我要這個結婚證,也是為了孩子著想,我們要不還是保密吧。”

岑耀古其實正中下懷,但是他明白在女人面前,有些話不能說,有些姿態必須擺出來。

因此他為難地說:“這怎麽行?我們都領結婚證了,怎麽還要藏著掖著?——我有那麽不能見人嗎?你是不是嫌我老?”

“當然不是!”蕭芳華矢口否認,忙拉著岑耀古的胳膊,笑著說:“我這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嗎?他現在還沒三個月,我不想吸引太多注意。”

“這樣啊,也有道理。”岑耀古點了點頭,“那就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辦婚禮吧。”

“……可是您不是說,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要離婚的嗎?”

“在離婚之前辦婚禮,也不矛盾吧?”岑耀古笑眯眯地說,覺得逗蕭芳華特別好玩。

蕭芳華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喃喃說:“您覺得怎樣都行,我沒有意見。”

岑耀古哈哈大笑,拉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走出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記大廳。

兩人的結婚證已經到手,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蕭芳華摸著自己的肚子,松了一口氣。

好歹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婚生子女了。

以後就算離婚了也沒關系,就跟溫一諾一樣,大家雖然對溫燕歸指指點點,可沒人說溫一諾是“野孩子”。

岑耀古開著車,帶著蕭芳華一路慢行,回到自己住處。

就在那間大宅門口的柏油路上,這時已經停了一長串的車。

別的車都比較普通,唯有中間那輛勞斯萊斯古董車比較紮眼。

蕭芳華這種不懂車的人都看得出來那輛車只有非富即貴的人才開得起。

她正納悶是誰這麽大派頭,前呼後擁地帶了這麽多人做保鏢,那輛勞斯萊斯古董車的車門打開了。

一個如同從舊式月份牌上走下來的美女從車裏下來了。

先是她穿著寶藍色織錦旗袍的長腿,再是雍容的身段,最後露出一張花得很精致的臉。

不過看的出來,這女人上了年紀了。

這女人正是剛從國外趕回來的藍琴芬。

她看著岑耀古和蕭芳華從車裏下來,心裏有些不悅,但臉上半點都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耀古,你一大早去哪兒了?連你的秘書和管家都不知道,只帶著蕭小姐一個人,多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