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打人不打臉,誅人不誅心(第2/4頁)

司徒澈說:“她跟著塗先生走了,昨天才回來,她也找我要你的聯系方法,我一直沒聯系上你。”

沈齊煊在特別行動司那邊的專屬醫院裏,不方便接電話。

他回來之後也是看見很多的消息和未接電話。

他都沒注意裏面是不是有司徒澈的電話和消息。

現在司徒澈說起來,他含含糊糊解釋:“這幾天很忙,一直擔心一諾,沒看手機。”

司徒澈表示理解,然後讓人把扇扇叫過來接電話。

扇扇接過司徒澈的手機,目送他離開房間,才對手機另一邊的沈齊煊說:“你好,是沈齊煊嗎?”

兩人多年不見,雖然曾經是夫妻,現在也不可避免地生疏起來。

沈齊煊也愣了一下,才說:“扇扇,是我。你沒事吧?”

這麽多年過去,沈齊煊都不知道她已經被換人了,心情也是很復雜。

扇扇卻沒有敘舊的意思,她淡淡地說:“我沒事,我找你,是想跟你離婚。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她頓了頓,說:“我聽阿澈說,那個假的司徒秋跟你離過一次婚,她已經沒有沈投的任何股份了,是嗎?”

沈齊煊點點頭,“不過你跟她不同,我跟你離婚,會給你補償。”

“不用給我,補償給我兩個兒子吧,我缺席他們這麽多年的生命,是我不對,我也沒有別的能給他們的。”扇扇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心裏很難受。

她那時候確實產後抑郁,才能被那只鳩鳥妖怪趁虛而入。

它的蠱惑就像是在她心裏種了草,只要有一丁點雨露滋養,就能長得滿山遍野。

她無法控制自己對塗善思的思念和向往,還有對愛情的渴盼和期翼。

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想起來自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且小兒子才剛出生,還沒滿月。

可是作為一個產後抑郁症患者,她能掙紮著不自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沈齊煊也沒有想過要怪她。

他嘆了口氣,說:“好的,那時候我也不對,沒有對你更多的關注照顧。讓你受苦了。”

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對原配妻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沉迷工作。

對最愛的女人,也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對她猜忌氣憤。

不然怎麽以為沈如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沈齊煊抱住自己的腦袋,悔恨和歉疚侵蝕著他的心,他迫切的想做點什麽。

溫一諾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她的醫療費用和看護費用一定要準備好。

沈齊煊努力振作起來,打算把給溫一諾的信托基金正式轉到她名下。

給溫一諾的是不可撤銷基金,只要簽字轉讓,就是屬於溫一諾的,他這個出資人是不能撤銷的。

……

溫燕歸和張風起回到家,老道士正在廚房裏做菜。

他這些天老了很多,真正老態龍鐘,顯出了適合他年齡的樣子。

之前他看上去也就六十多歲,並不像是八十多的老人。

聞到那些香味,溫燕歸和張風起不約而同扭頭看著溫一諾的房間。

溫一諾最愛吃老道士做的菜,以往老道士一做菜,但凡她在家,就會從房間裏沖出來,狗腿地圍繞老道士轉來轉去,師祖爺爺前,師祖爺爺後,叫得別提多親熱。

可是現在,飯菜依舊,吃貨不復。

張風起走到廚房,對老道士說:“師父……”

老道士倏然回頭,驚喜地說:“……是一諾回來了嗎?!”

張風起苦笑,“她還沒醒……”

老道士眼裏的光黯淡下去。

他回過頭,繼續翻炒著鍋裏的菜,沒好氣說:“那你回來做什麽?”

“我們是被路教授趕回來的。”張風起繼續說:“路教授說,讓您有空去見他,他有事情要問您。”

老道士扯了扯嘴角,“他讓我去我就得去?”

張風起又說:“……是跟一諾有關的。”

老道士:“……”

他只能自打臉,悶悶地說:“好,我明天就去。”

……

蕭裔遠在家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隨便吃了點早餐,沉默地去公司上班。

在公司門口看見“ai遠諾”幾個黑底燙金大字,頓時覺得眼眶裏酸酸的。

連忙仰起頭,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有一陣子沒來公司了,但是因為公司上了軌道,他這個大老板兼創始人就算是半年不來公司,只要有資金,公司的運作都不會出問題。

“蕭總來了。”

“蕭總您好。”

“蕭總早上好。”

員工一個個站了起來,很激動地跟他打招呼。

這個老板又年輕又帥氣,還是白手起家,無比聰明,並且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大拿,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很尊敬他,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