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閏月半生謹慎,從未有半步……

邊疆苦寒之地, 沒有舒適的宮室, 也沒有伺候的宮人,康熙養尊處優,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受。

閏月想著,吩咐小廚房準備了些零嘴吃食, 只是天氣熱,這些東西都放不了太久,又讓人準備了各季的衣物, 從貼身裏衣到外衫, 準備了個全乎。

康熙來的時候, 就看見閏月足足收拾出來三個大箱子。

他好笑, “朕是去打仗, 一切從簡, 這些東西都無需帶了。”知道閏月關心他, 不過行軍帶著這幾個箱子, 實在是拖累。

而且邊關之地, 連每天洗澡都是奢望, 成天穿的都是鎧甲, 帶那麽多衣服作甚。

閏月正在疊他的秋衣, 聽見康熙這樣說, 她連忙說:“吃的不帶就不帶,可衣裳呢,衣裳總是要換洗的。”

“朕也不是第一次親征了,你放心, 朕能照顧好自己。至於衣裳,隨便帶兩身就行。”

不需要整理形狀,好像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事情了,閏月愣怔了一下,終於將自己一直以來想說的話說出來。

“皇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閏月在這裏等你。”

輕柔的聲音,簡單的一句,說的,是閏月最真切的期盼。

康熙順勢攬住她窈窕的細腰,稍微一用力,就將閏月拉到了自己的膝上。

毫無防備的閏月驚叫了一聲。

慢慢地康熙低下頭尋她的唇。

“朕定不負你。”短短五個字,流露於唇齒之間。

他極盡溫柔,仿佛對待無價之寶。

分開時,兩人微微喘息,閏月咬了咬唇,面上兩坨暈紅,主動伸手去扯康熙腰間的金玉帶子。

康熙挑眉,有些意外,卻又安然享受。

閏月很少在他面前這麽大膽,尤其是床笫之間,主動權向來都在他的手上。

對於閏月的主動,康熙血脈泵張,更為興奮,待到兩人坦誠相對之時,康熙才翻身為主。

“……喘不過氣了。”閏月嬌聲說。

康熙興致正濃,一手指插\進她發絲,一個一個吻從她額頭落下,再到嘴唇,細啄微碾。

噶爾丹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有能力速戰速決,只是路途遙遠,一去一回,路上耽誤的時間恐怕比真正打仗的時間還要多。

還未離開,就已經想到了那蝕骨的思念,恨不得將閏月按在他骨子裏。

“梁九功留給你,你若有事,盡管去找他。小十五不聽話,你就把他扔到毓慶宮,讓太子去管教。”

“朕給你留了一塊金牌,必要時拿出它,整個京城都聽你的。”

……

清早醒來,身邊已無人,只留著一面金牌,康熙已經離開了許久,閏月坐起身子,拿著金牌,還有些恍惚。

耳邊是巍巍號角之聲,以及將士們高喝的口號。

閏月趕緊喊雲隱過來,讓她去找一套侍衛的衣服。

雲隱愣了一下,立刻想到閏月想做什麽。

她領命後趕緊去辦。

閏月半生謹慎,從未有半步行差踏錯。

她知道,一旦讓人知道她身為宮嬪,私自去城樓偷窺八旗將士,一定會受到處罰,但是她只想送送康熙。

閏月換上侍衛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城樓上,幸好,康熙還沒有離開。

她看著那個穿著明黃色盔|甲的男人,移不開眼。

康熙將酒一口飲盡,然後將空碗狠狠摔在地上,高喊道:“揚我大清國威!”

將士們紛紛相仿,齊聲高喊,“揚我大清國威!”

“揚我大清國威!”

康熙翻身上馬,不經意一擡頭,只見城樓上竟站著一個人,康熙瞳孔一縮,然後就看到那人對他悄悄擺了擺手。

康熙揚起手中的肩,一拉韁繩,“出發!”

算了,回來再找她算賬。

……

康熙離開,宮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閏月平日裏照顧兩個孩子,日子像水一樣,平靜得無波無瀾。

只是小十五是個閑不住的,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聽說的,宮外新開了家酒樓,自開門就座無虛席,凡是吃過的,都說是人間美味,還有人說比宮裏禦廚做的還要好。

小十五起了心思,想到幼年見過的富察格格,以及那道“宮門獻魚”,小十五咽著口水,磨著十阿哥一起去。

十阿哥曾經去過那家酒樓,知道味道有多好,知道小十五的提議,也蠢|蠢|欲|動|了,只是康熙不在,他們要出宮只能去求太子,老十沒那個膽子,小十五就鼓動了九阿哥。

九阿哥膽子大,對於被關在皇宮裏的人來說,宮外一直都是他們向往的地方。

不過九阿哥同樣沒膽子去找太子要出宮令牌,他靈機一動,跑回翊坤宮偷宜妃的令牌。

結果偷令牌時驚動了他親弟弟十一阿哥,老九鼓動十一跟他一起偷令牌,代價是帶著十一出宮。

令牌拿到手,又撞上了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

這下可好,六個兄弟偷偷摸摸的用宜妃的令牌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