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4頁)

“……是。”

“要幹凈的,沒被人睡過那種。”季聽不放心的叮囑。

申屠川有些心不在焉:“殿下放心,申屠的被褥都是單獨洗曬的。”

“你倒是諸多特權,不知道的還以為風月樓是你開的。”季聽掃了他一眼。

申屠川沉默一瞬:“的確是我開的。”

季聽系扣子的手一停。

“準確來說,是我母親的產業,不過自申屠被皇上充入賤籍後,才轉到申屠手上,此事連家父都不知曉,還請殿下保密。”申屠川緩緩道。

通過先前的相處,季聽便看出他與這風月樓關系匪淺,但怎麽也沒想到,這處竟然是他的產業……堂堂京都第一君子申屠川的產業?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申屠川低聲道:“風月樓從不強迫、買賣人口,也從不簽任何賣身契,留下的人皆為自願,想走時盡管走,若是在外頭不好了想回來,便依然安排在樓中,風月樓能有今日,一是家母的經營有方,二則是在此處的人,都是真心希望風月樓好的。”

聽起來倒是跟別的青樓不同,但再好也是青樓,申屠川是青樓幕後老板一事,實在令人震驚。

季聽驀地想起前世,她要收申屠川入府做侍夫時,他當時鐵青的臉色,頓時有些一言難盡……難怪人家對自己冷臉,原本被貶入風月樓,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人家在自己家待得好好的,她偏要強行把人弄走,還給了他最不喜歡的侍夫身份。

……這麽一想,瞬間理解申屠川當初為什麽想送自己上路了。

“殿下在想什麽?”申屠川問。

季聽回神:“哦,在想本宮那些銀子,”隨口說完,便想起前些日子的事,“這麽說,老鴇給本宮送銀子也是你讓去的?”

“是。”申屠川回答。

季聽蹙眉,不懂他為何要這麽做。既然風月樓是他的,他也就不必擔心被糟踐,完全沒必要再討好她,指望她帶自己出去。

她正思索著,申屠川便問了:“殿下在想什麽?”

季聽敷衍道:“還是在想銀子,既然申屠公子是老板,那本宮先前欠的銀子可就不打算還了。”

“本就沒指望殿下還。”申屠川的唇角微微上揚。

季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想通其中關竅。

“殿下穿好了?”申屠川跟她說著話,已經逐漸冷靜下來,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便忍不住問一句。

既然想不通,那便不難為自己了,季聽應了一聲:“哦,好了。”

申屠川這才回頭,看到她的模樣後頓了一下。此刻的她頭發已經散了大半,要落不落的歪在耳根後,看起來慵懶又風情,她穿著一件紅色寢衣,最上頭的一顆扣子散著,露出白皙幹凈的脖頸,再往下便是鼓起的身子,申屠川想起剛才的手感,好不容易冷靜的身子又開始熱了。

“沒見你身上佩什麽東西,為何剛才本宮覺得硌得慌?”季聽一臉天真的疑惑。

申屠川的耳朵再次發紅,眼神也飄忽了:“什麽?”

“就有些硌的,”季聽兩只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麽大。”

“……申屠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申屠川逃避的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有些古怪的看向她,“你怎會不知道那是什麽?”

這話說的,可就帶了點蔑視了,好像她不該不知道一樣。季聽這人別的不行,就是自尊心強,一聽他這麽說,本來還在好奇,頓時繃起臉:“本宮當然知道那是什麽,不過是在逗你而已。”

聽到她說知道,申屠川心中還是失落一瞬,再開口便有些淡了:“殿下閱人無數,自然是知道的。”

季聽太好奇那是什麽東西了,但都說完自己知道了,自然不能再問,仔細想了想這麽大能帶在身上的,似乎也只有印章了,他又是風月樓的老板,平日隨身帶著印章也是正常的。

她自認推斷得不錯,不由得揚起眉頭:“不過你那東西有些過於小了,和你的身份不甚相符啊。”小的印章往往比大的更容易被仿制,風月樓這麽大的生意,該小心才對。

申屠川聽到她的話,臉色刷的黑沉,周身充斥著蓬勃的怒意,面上卻極其克制:“我的不小!”

“還不小?”季聽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府上但凡是有的,都比你的大,你那種確實不行。”

就連扶雲都知道,印章越大便越好藏玄機。

“殿下剛才只是摸了一下,又怎麽知道大小?”申屠川咬牙切齒。

季聽頓了一下:“本宮不過是說事實而已,你為何生氣?不說別的,就你那種,本宮平日是絕不會用的。”

申屠川只感覺自己腦海中的一根弦斷了,他的眼角微紅,直接將季聽按在了床上:“殿下還未用過,又怎麽知道絕不會用?”

他猛地壓了上來,一條腿虛壓在她身上,另一條腿則跪在她身側,兩只手臂死死將她梏在懷中,絲毫不給她逃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