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可看著月長歌倒在地上,看著她掉眼淚,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姬玉每次喊痛掉眼淚的樣子。

她現在一定也很難受吧,她在哪兒?

沒有他在身邊為她療傷,她疼暈之後醒過來豈不是要渾身難受?

有沒有人會把她抱上床,幫她蓋好被子?

那個人會是誰?姬無弦?

好像即便是他,也讓人倒盡胃口。

垂下眼瞼,陸清嘉遲疑許久,終究是閉了閉眼,揮手撤去了對妖獸的逼迫,轉瞬消失在見月山。

雖然折磨月長歌很有趣,但她還不能死,他也實在忍耐不住,要去看看那個惹他心煩的人族。

月長歌恍惚擡眸的瞬間,好像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隨後淡淡的紅光閃過,妖獸盡數退散,她得救了。

月長歌爬起來,淚眼模糊地笑著說:“是師尊!一定是師尊救了我!”

姬玉現在的情形不太好。

不,應該說很不好。

她不是在合歡宗的客院裏發作的,是在回去的路上。

姬無弦在確定她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純粹是為了拉架的時候,就半路跑去找尹如煙下棋了。

姬玉一個人回去,回去的路上精血就發作了。

她倒在地上,靠著一棵樹,疼得臉色蒼白,我見猶憐。

她在第一時間催動腰間流蘇鈴鐺聯系陸清嘉,可陸清嘉一個字都沒回復。

她疼得根本沒力氣再求救第二次,只能靠在樹幹上默默忍耐。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好,可偏偏事情沒這麽簡單。

兩個小宗門的弟子路過,看見了楚楚可憐的姬玉。

姬玉低聲喘息著,忍痛忍得很辛苦,她以為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很醜陋,但不是的,她現在的樣子極為嬌弱,比她正常的時候更添脆弱美感,讓看到的人,尤其是男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想要對她為所欲為。

兩個小宗門弟子認出了她身上的衣服,知道她是合歡宗弟子,但不知道她是姬無弦的親傳弟子。他們早上排隊的時候都站在人群最末尾,修為又一般,根本不敢直視高台。

因為不知姬玉的明確身份,只覺得她是合歡宗普通弟子,如今這副模樣搞不好是故意裝的在勾引他們雙修,兩人便蠢蠢欲動了。

姬玉看著他們走過來,一副猥瑣的面孔,咬牙恨恨道:“滾,離我遠點。”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這位道友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讓我二人幫你看看吧。”說著話,就布了簡單的結界,想要上來動手動腳。

姬玉拿最後的力氣踹開他,冷聲說:“你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站穩後有些生氣,諷刺笑道:“你都這副樣子了,要怎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副模樣待在這裏難道不是在等人‘上鉤’嗎?我們來了豈不是正好如你所願?你放心,我們會讓你快活的,你就不必再裝了!”

姬玉哪裏是裝,她是真的很難受。

可這群人根本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裏,她實在太美了,她的美操控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做出了不該正道弟子做的事。

左不過是因為她穿著合歡宗弟子服罷了。

因為她是合歡宗弟子,就以為她可以輕易上手。

姬玉雙眸赤紅,看著自己外衫被扯開,做好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但事態並未發展到那個地步。

那個始終未有回音的人及時出現了。

她望著在突然現身的陸清嘉,他看見她的處境,一雙浴血的鳳眸裏迸發出炙熱的火焰。

他擋在她面前,將她遮得嚴嚴實實,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陰鷙而冰冷地盯著那兩人。

“連她都敢動。”他左手掌心燃起鳳凰火,“你們找死。”

話音落下,一息之間,兩個完全傻了的男修便被燒成了灰燼,連慘叫聲都沒有。

而他身後的姬玉,精血發作的疼也漸漸過去了。

看來煉化過後的精血,不會再讓她像之前那樣疼得直到暈過去。

想來哪怕陸清嘉不出現,她也可以在最後時刻保護自己。

她慢慢爬起來,看了看兩個男修被燒幹凈的位置,兩個活生生的人頃刻間化為灰燼,這種場面即便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個世界危險重重,也還是臉色白了白。

他們不是好人,她知道的。

她是受害者,自然希望他們受到懲罰,可懲罰來得太快太直觀,讓她一時無所適從。

這一幕也讓她想起了陸清嘉曾用來威脅她的那些話。

她險些就像他們一樣了。

掩去眼底晦暗不明的光,整理了一下衣服,姬玉轉身離開。

她需要平復一下情緒,這麽短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事,她要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她現在也不想看見陸清嘉,又或者說,她不太敢看見他。

可陸清嘉並不沒讓她就這麽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