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頁)

細微的刺痛被柔嫩的觸感代替。

盛勤睜開眼,近距離地凝視他的眼眸,輕聲地哄人:“要是沒有做,我就親親你,好不好?”

他稍愣,垂眸注視著盛勤的臉,見她眼眸平和澄凈,並沒有半分惱怒和借題發揮。

沐懷朋嗤笑一聲,像是格外開眼。

他猛然傾身,將人一把抱到身邊,語氣倨傲狠戾,眉梢眼角卻全是笑意:“瞧把你給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

說著就低頭去親那張嘴。

她躲開,不悅地瞪住他,見他一臉無所謂,她氣不打一出來,再想到自己為了他跟媽媽吵架……

她氣急,猛然握拳砸到他胸口,“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給你剪掉!”

沐懷朋猝不及防,被捶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嗆得直咳嗽。

盛勤重重強調:“你聽到沒!”

他根本不把這人的色厲內荏放在眼裏,邊咳邊笑,長眉斜飛入鬢,說不出的瀟灑肆意。

緩了緩,沐懷朋歪著頭看她,嘴角勾起:“你這人,心眼怎麽這麽小?能成什麽事?”

盛勤盯著他,沐懷朋又笑:“行了,回趟家還長本事了。”

見他這不正經的樣子,盛勤知道是在給彼此台階,她有瞬間分神,想起從前跟人吵架,對方表現強硬,她同樣強撐著不肯示弱。

盛勤一頭紮在他胸口,悶聲道:“反正我是認真的。”

她模模糊糊地想,原來換一個人,會被帶動著換一種應對。

對過去種種,盛勤心裏隱約產生一種釋然,進而更加親近沐懷朋。

但她對他多依賴一點,就免不了緊跟著生出一點警惕。

盛勤知道趙靜蕓是出於好心,她不想讓媽媽擔心,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看走眼,於是比從前更為在意沐懷朋的一舉一動。

偶爾那男人晚歸,她總是忍了又忍才故作輕松地問他什麽時候到家。

沐懷朋有時回復有時不回。兩個人鬧過兩次不愉快,但並不激烈,黑不提白不提地就算是揭過。

盛勤清楚地覺察自己的心理逐漸失衡,而這種對失控的預見性讓人更為抓狂。

她幾次強迫自己將心思放在工作上,以此轉移注意力。到了年底,工作上雖然沒有大動作,但瑣事不斷,盛勤開始無法靜心處理,多做兩件也就慢慢上了軌道。

盧薇為年後的新項目開策劃會,盛勤推薦了徐夢去做編劇。徐夢開過兩次劇本會之後,盛勤挽著盧薇去茶水間,盧薇非常含蓄委婉:“她看起來不太像編劇。”

盛勤明白這意思,想起以前第一次見到徐夢,一身奢牌皮草,開口潑辣傲然,看上去跟靜心碼字的編劇大相徑庭。

她替人打了個圓場:“她打扮是比較有個性,不過作品還是不錯的。”

盧薇並不否定,但也沒敲定,只說還需要開會磨合。

盛勤明白前期籌備的種種不確定,並沒有過多強求。直到一周之後,徐夢收到劇本訂金來請她吃飯。

那幾天盛勤很忙,需要維系各方關系,抽不出時間約徐夢,誰知再一聊兩個人都受邀出席平台的年會,於是幹脆約在晚會見面。

盛勤當天下午開會,到現場時已經遲到,她先端著酒杯敬了主桌一圈,這才緩了口氣。

剛才走得急,這一圈下來胃裏有些難受,盛勤去衛生間整理一番,回到會場時迎面碰到魏誠。

魏誠摟著女伴,看見盛勤一臉傲然。盛勤知道這人跟沐懷朋有過節,低垂著臉轉頭避開。

她一回身,被徐夢叫住,“你走這麽快幹嘛?”

盛勤挽著人走到自助餐台,才說:“碰見個不想看見的人。”

“魏誠啊?”徐夢看了看她身後,擠眉弄眼,“你還記不記得衛晴?”

盛勤頓了下,偏頭看向她,徐夢沖著不遠處擡了下下巴:“跟了魏誠,被玩殘了。”

盛勤一驚,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徐夢滿不在乎地挑著沙拉吃:“你什麽表情。”

盛勤想起當初在片場,已經記不太清衛晴頤指氣使的模樣,只記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側臉。她心跳漸漸加快,緩了緩忍不住追問:“什麽叫玩殘了?”

會場裏氣氛熱烈,重重的鼓點像是敲在心上,盛勤傾身靠過去,聽見徐夢的聲音源源不斷地進入耳膜。

“我聽說啊,魏誠床上挺變態的,又是下藥又是強|奸,據說是太出格給送醫院了。”

她心裏一緊,手臂激起雞皮疙瘩。

徐夢還挺納悶,“你以前不是說她是肖振明的人嗎?肖振明雖然也不怎麽樣,但好歹不會玩這種花樣吧?現在的小姑娘,真是藝高人膽大。”

這樣隱秘的私事最為人津津樂道,但盛勤卻不敢置信,“你從哪兒聽來的,不會是別人黑衛晴吧?”

“她配嗎?”徐夢嗨了一聲,“人家蔣總說的啊,魏誠本來要捧衛晴,給她弄了部女二,結果快進組了人進醫院了,當然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