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惡毒繼母前女友(11)

推門的聲音其實很細微,但琳瑯聽見了。@無限好文:盡在

身體為熾熱的情欲所控制, 漸漸染上歡愉的色彩, 她雙頰紅透, 淩亂的鬢角邊滲出細汗,散發著一種奇異又迷人的香氣。

劫掠的豺狼更像是瘋了一樣,動作愈發急切起來。

琳瑯故意狠狠咬了他脖頸一口,趁著燕昭烈吃痛愣神,她驚慌逃離了他的禁錮。

此時逃生路上最近的就是打開的窗戶了, 琳瑯提著裙擺就往那長形案台跑去。她的外衣被剝開了, 松松垮垮垂在腰間上,還有一半拖在地上, 隨著她的跑動如層疊的翠浪漾開,逶迤得十分艷麗。

燕昭烈眼珠子呈現詭譎的紅色,煞氣隱隱浮現, 他做了一個並不文雅甚至有些粗魯的動作——猛地伸腿踩住了地上那截衣裳。

琳瑯收勢不及, 狼狽倒在了紫檀木鏤花的案台上。

“嘩啦啦——”

一堆整齊疊好、裝進錦囊的竹簡滾落在地, 如同暴雨過境。

燕昭烈的耳朵被刺得稍稍發疼, 冷笑一聲, 把剛要直起腰來的琳瑯又給強硬按下去了。

與剛才的站位相比,男上女下的格局更加突顯了。

涇渭分明標志著狩獵者與獵物的區別。

燕昭烈低頭往下看, 夫人的墮馬髻稍稍松散了,飾在上頭的銀簪嵌著翡翠, 綠汪汪的顏色鮮麗極了, 好像一潭清澈的小湖碎成了幾瓣, 映入他眼裏時,產生絲絲的冰涼。

但很快,這絲冰涼被火熱掩蓋下去。

她的外衣已經被扯到腰間,裏衣的領口在掙紮中開了一小道,窺得裏頭的風光。之前他手快,把肚兜的繩結解了,那兩條紅色絲帶滑落至胸前,殷紅得像某種秘而不宣的禁忌。

室內的喘息聲頓時更厲害了。

燕昭烈覺得呼吸急促,肺腑擠壓的疼痛起來。

他沒碰過女人,之前憧憬過那如蘭花般美好的李朝雲,在退婚之後,偶爾閃過娶她進門的念頭。國公府沒有女主人,燕國公又是棟梁重臣,整天忙於朝政,對兒子的房事更加疏忽了。

有一點燕國公很堅持,在成婚之前,他不允許燕昭烈同女人有勾連,府上有哪個心大的丫環膽敢爬床,不問緣由,俱以車裂懲之。

丫環們知道燕國公是個說一不二的,這下更是避世子爺如吃人猛禽,生怕自己被牽連其中。

燕昭烈只能從朋友們的只言片語中想象紅袖添香的情景。

原來她不但唇是軟的,這身子更像是水做的豆腐,新剝殼的荔枝兒。

琳瑯看他死死盯人的神態,露出了極度害怕的表情。

他好像被蠱惑了,慢慢伸出手來,去拉那條紅絲。

夫人牙齒發顫,一瞬間哭了出來,“你、你瘋了!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你爹不會放過你的!”

燕昭烈還沒有見過琳瑯真正哭泣的樣子,哪怕是那天,她也只是屈辱咬唇,眼中含著水光,欲落不落的樣子。

他總算明白了梨花帶雨。

也明白了美麗的女人哭起來時是怎樣的媚態。

擔當起四個字:活色生香。

看到這一幕,燕昭烈不自覺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沙啞道,“你敢告訴那老頭子?告訴他……你在繼子的身下是如何的哭泣求饒?”

“你、你——”

她姣好的胸脯顫得起伏不已,頸上的青筋被主人用力繃直了,種種激動的現象,都顯示了她即將崩潰的情緒。

“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

來來回回都是同樣罵人的話,匱乏得很,燕昭烈卻聽得津津有味的,她的雙手被他拘押住了,扣在案桌兩邊,原本合攏得緊緊的膝蓋同樣被兇狠掰開,擠進了兩條富有侵略性的長腿。

對方的皮膚滾燙得驚人,如同燒得正旺的爐火。

琳瑯被他鉗制著動彈不得,流著淚任由著這牲口胡作非為。

燕昭烈的手挪到了腰間,解她腰間的帶子。

也許是意識到了無法逃脫,琳瑯絕望而麻木將臉轉到了另一邊,不願再看他的獸行,淚珠子不斷從眼角滑落,在發間暈染,又在書案上淌開了大片的水跡。

直到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震驚、不解、憤怒。

最終肆虐成了一場殺傷力巨大的風暴。

“嘭——”

世子爺的後領被人重重一扯,摔到了桌案後面的古董架子上。

那黃花梨架子是金漆鑲嵌的百寶格,裝飾得講究又氣派,古玩器物被主人根據外形與顏色,陳設在參差錯落的空間裏,有瓷瓶、孤本、畫軸、古雕、美玉等,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連天家禦賜都比不上。

然而燕國公已經無暇顧及這半生收藏的驚艷之作,他腦子裏有數條血管在突突叫著,瘋狂又錯亂,撕裂了他素來冷靜沉穩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