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3/3頁)

南舒越聽越來氣,宋明遠是白眼狼嗎?這幾年他幹嘛去了?為什麽什麽都是那個本來毫不相幹的人去做?

“還有什麽?”

“案子。”

“什麽!?”

南舒這下氣到筷子都放下了,舌頭差點兒打結,“你是說連案子也是他幫你的?”

“對啊。”

“宋明遠呢?你幹兒子呢?”

“別提他了。”南書沉翻了個白眼說,“說是要成立什麽律所,沒錢,一直沒理我。”

這烏龍鬧得可太大了。

吃過晚飯,南舒收拾了一下桌面,把碗洗了,臨睡前,南書沉端了杯牛奶過來。

“這是前些天別人送來的,給你熱了一下,喝了啊。”

南舒點點頭,他便關門出去。

南舒屈膝坐在窗邊看著樓下昏暗的馬路,盯著短信上那條“你不要我了麽”,捏緊眉心,發微信問溫亦歡:【你那天怎麽沒告訴我,我爸的案子是諶衡幫忙的?】

溫亦歡:【啊?不然還有誰?】

南舒也懵了。

她怎麽忘記了呢,溫亦歡不認識宋明遠,是她自己想錯了而已。

簡直豬腦子。

南舒:【沒事,就確定一下。】

溫亦歡:【你不會以為是別人吧?】

溫亦歡:【南舒,你別怪我多嘴啊,諶衡病了。】

南舒眉頭一緊,敲字問:【怎麽了?】

溫亦歡:【我哥告訴我的,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在發燒,這發燒還是小事,主要是他好像心理有些不正常。】

心理?

南舒:【怎麽不正常了?他到底怎麽了?】

溫亦歡:【醫生說有點抑郁傾向。】

南舒看到抑郁那兩個字,“啪”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失神了好久。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他的病是因她而起,可是他在她面前的時候很正常啊。

她完全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而且在上海第一次見面那天,她還嘲諷了他一頓,說他難過那是因為活該。

如果諶衡真的有病,南舒無法想象自己對一個有抑郁傾向的人說活該,對方該有多痛苦和煎熬,可他偏偏從不在她面前表現出那一面,要不是溫亦歡跟她說,她至今都不清楚。

一想到這,南舒全身的神經都泛起了一陣顫栗,連手都是哆嗦的。

**

南舒成功因為諶衡失眠了一夜。

翌日,她補眠到了中午才起床,卻依舊有些犯困。

南書沉的炸醬面館今天閉館休息一天,一大早就在廚房準備下午帶去墓園的祭品,也順便做了一桌子的菜,臨吃飯前,去敲門喊南舒起床。

“舒舒啊,快起來刷牙,吃完飯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嗯。”

南舒慢騰騰地下床,穿著睡衣拉開門走了出來,她揉了揉眼,反應極慢地往洗手間而去,卻發現門是關著的。

南書沉在廚房,誰在裏面?

南舒拍了拍門,問:“誰啊?”

過一會兒,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南舒看見諶衡穿著純黑色的西裝襯衫和西褲,襯衫的袖口挽到了臂彎從裏面走出來。

南舒看著他,腦袋短暫的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諶衡沒說話,臉色卻不如往日般有血色,低著眸從她身側而過,帶著一股淡淡的男性氣息。

在他即將離開,往客廳而去時,南舒下意識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手心被燙得差點兒松開了,卻又反應快速地握緊,問:“不是病了麽?為什麽要過來?”

眼中泛起滿滿的心疼和質問。

南舒簡直要抓狂了,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在發燒啊!過來幹什麽!?

南舒從來沒有這麽置氣過,她穿著平底拖鞋,矮了他一截,卻紅著眼睛瞪他:“諶衡,你這是苦肉計?”

男人垂眸睨她,站在原地盯著她炸毛的樣子,嗓音沙啞得厲害,“你會上鉤麽?”

南舒瞬間被哽住了,松開他的手,走進洗手間“嘭”一聲關上了門,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