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3頁)

虞蒸蒸聽到蕭玉清話,差點氣質壁分離。

什麽親姐妹?

她和虞江江又不是一個娘胎裏出來。

她們兩人出生僅相差一個月,在她剛出生時,渣爹就趁著她娘體虛,揚著殺妻證道名號,將她娘拖到產房外殺了。

從小到大,她受盡白眼,被盧夫人和虞江江踩在腳下欺辱,若非她命硬活了下來,現在蕭玉清都看不到她了。

她眸底滿是努力壓制怒火,垂在身側手臂隱隱打顫,眸光落在虞江江腰側長劍上。

虞江江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目光,不屑朝她投去鄙夷之色,連煉氣期都不是廢物,就憑她還想報仇不成?

那一身鱗翅天蠶絲白袍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溫風煦煦,腳底傳來火燒火燎鈍痛感,令虞蒸蒸清醒了過來。

沒人會相信她話,只憑她自己能力,更是報復不了已經金丹期虞江江。

她有些沮喪,卻沒再說話。

容上不疾不徐眯起長眸,將兩人神色盡收眼底。

他在蓬萊山那幾年,每每去內城時,都會見到一個藏在犄角旮旯裏哭鼻子小丫頭。

那是虞蒸蒸十來歲時候,因為長期吃不飽飯,她個子不高,又骨瘦嶙峋。

每次見到她,他都在想,她什麽時候會被折磨死。

她和他一樣命硬,硬是咬牙撐了過來。

不過長大後虞蒸蒸,也並沒有改變自己命運。

這是個弱肉強食世界,她沒有能力踩別人,便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欺辱。

容上緩緩勾起唇,眸底是一抹冰冷。

被人欺辱也好,被人踐踏也罷,這都是她事情,和他有什麽關系?

虞江江面色越發難看,她現在寸步難行,若是他們再不走,她就要像是開了閘洪水,將那汙濁氣體噴薄而出。

“你們先進去吧。”虞江江強笑顏歡,努力裝出若無其事模樣:“我想去周圍轉轉,沒準還會有什麽發現。”

蕭玉清微微頷首:“多加小心。”

說罷,他看向虞蒸蒸:“我略懂醫術,虞姑娘腳底受傷嚴重,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上藥……”

聽聞這話,容上不禁眯起雙眸。

這天色漸晚,雖是幻境,夜裏卻也要休息。

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在一個屋子裏獨自給她上藥,這聽起來太過曖昧。

蕭玉清秉著正人君子面目,卻想要做些小人行徑。

像是她這種沒腦子只會看臉女人,自然想都不會想便答應下來,他早就瞧出她對蕭玉清有意思。

容上輕嗤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一個輕描淡寫嗓音:“我介意。”

虞蒸蒸面上沒什麽表情:“我是鬼王女人,自然不能與蕭公子共處一室。”

這話其實說也沒錯,大家都是鬼王爐鼎,而她又是個女人,四舍五入一下,她就是鬼王女人了。

她說這話帶著幾分氣,蕭玉清是幫過她不少,可不代表他就能對她人生指點說教。

眾人都愣住了,蕭玉清啞口無言望著她,一時間倒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容上腳步微頓,他骨骼分明手指,輕撫著大拇指上玉扳指,微涼指腹似乎沾染上了一絲溫度。

他女人?

她倒是真敢說。

他擡起頭來,並未反駁虞蒸蒸,而是對著倚在籬笆上衡蕪仙君道:“衡蕪仙君醫術甚好,不如幫她們看一看傷好了。”

衡蕪仙君若有所思看著容上,她們是被鷹頭鷲鳥喙啄傷,只要抹藥養些日子就好了,哪裏用著讓他看傷。

他搞不懂容上要做什麽,便按照容上話,從乾坤袋中取出兩只瓷瓶:“一日兩次,塗抹半月就好了。”

容上嘴角在笑:“她呢?她看起來臉色不好,你也幫她看看。”

他口中指‘她’,便是虞江江了。

虞江江連忙擺手:“我不用看,我沒事……”

容上輕描淡寫瞥了她一眼,嚇得她連話也不會說了,擺手動作也凝在那裏。

衡蕪仙君是久病成醫,醫術比禦清派最好醫修還好,只看了虞江江幾眼,便瞧出了病因。

他如實道:“她這是被屁憋,把汙濁之氣放出來就好了。”

容上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快放,別耽誤大家進去休息。”

虞江江:“……”

她羞紅了臉,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甚至連擡頭看蕭玉清勇氣都沒了。

放屁對於凡人來說是人之常情,可她是猶如天界仙女般存在,仙女怎麽可能會放屁?

再者說,這裏這麽多看著她,她要是放出來這個屁,往後便也不用在修仙界混了。

虞江江面色煞白,運氣至丹田處,猛地一吸氣,夾緊了後門,打了一個震天響飽嗝出來。

這個嗝除了響之外,還有點臭。

衡蕪仙君驚奇望著她:“你屁怎麽迷路了?”

虞江江臉色不大好,彎腰就嘔吐起來,吐到半截,還不忘黑著臉給自己澄清:“我已是金丹期,早已辟谷,怎會釋放那種汙濁之氣,只不過是這兩日腸胃不好,有些難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