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強烈的氣場,好像能窺探你心裏的想法,讓你所有的心思都無處遁形。

祁敘很輕地撣掉手裏的煙,身體輕靠在座椅上,語氣淡淡,“找我?”

明媱定了定心,點頭走上前,把首飾盒放在他桌上。

“祁總,你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我掉的耳環。”

“是嗎。”祁敘完全沒有意外的表情。

“……是啊。”明媱尬答。

靜默幾秒,祁敘沖明媱旁邊的椅子揚了揚下巴,“坐。”

明媱也不好一直杵在人家面前,便坐了下來,順便打開首飾盒遞給祁敘,“你看一下吧。”

祁敘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後才極隨意地瞥了一眼耳環,說:

“沒送錯。”

明媱:“……?”

沒送錯?

那為什麽要給自己送這麽貴的禮物?

沒道理啊。

或許是看出明媱的疑惑,祁敘重新把首飾盒推回明媱面前,“算是你喊哥哥的見面禮。”

“……”明媱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嘴張了張欲解釋,“不是,我不是——”

秘書忽然送咖啡進來,客客氣氣地放在明媱面前,“請慢用。”

可明媱哪還有心思喝咖啡,剛剛祁敘那句話直接把她聽炸了。

“祁總,其實是個誤會,我那天是敲錯了門,我朋友給我發錯了房號……”

明媱十分誠懇地解釋了來龍去脈,然而說完半天,祁敘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個不走心的“嗯”

???

明媱想起簡寧說的話。

那些女的會想方設法地去敲門,所以明媱的解釋或許在他眼裏只是掩飾?

明媱其實反省過,自己的確有這個嫌疑。

先是故意去蹭他的電梯,接著又去敲門喊哥哥,最後還故意在珠寶展上制造偶遇。

如果不是本人,連明媱都要覺得這是在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明媱知道這件事自己怎麽都說不清,索性也懶得再解釋,反正她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歸還耳環。

她把耳環第二次推給祁敘,“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總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目的。這個耳環太昂貴,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一口氣說完,她端起咖啡和想緩緩氛圍,可到嘴的咖啡還沒咽下去,男人忽然開了口——

“但我對你是你想的那種目的。”

明媱的表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咖啡也包在了口中。

原以為這句話已經很直白,明媱沒想到祁敘下一句話更赤.裸。

他很坦然,直接開門見山,“因為我準備追求明小姐,你。”

明媱滯了幾秒,口中的咖啡猛地嗆到了氣管裏。

她被嚇得不輕,劇烈地咳嗽著。

祁敘皺了皺眉,抽了張紙遞給她。可明媱卻好像彈簧一樣站起來往後退。

“不用了。”

她從自己包裏拿了紙擦嘴,盡管大腦還沒緩過來剛剛男人的話,她還是冷靜說:

“別玩了祁總,無論你信不信,我的冒犯的確只是誤會,再見。”

明媱說完轉身就跑了。祁敘沒有追,看著她匆匆出門的樣子,再看桌上被送回來的耳環,唇角輕輕揚了揚。

送上門的女人的確有千奇百怪的方式,但,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烏龍,祁敘分得清。

故意送昂貴的耳環,也不過是他試探的手段。

結果如他所料,她不貪婪,更無意討好。

得益於珠寶展當晚她簽到的名字,祁敘輕松查到了關於她的所有資料。

二十歲,湖市人,單身,目前就讀於電影學院表演系,大四即將畢業。

祁敘閉目,思緒一瞬跳到兩年前的某個晚上。

他輕輕扯了扯唇。

所以那時候她應該才十八歲,剛剛成年。

-

明媱幾乎是從洲逸酒店跑出來的。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那個總裁會不會失心瘋做出更瘋狂的事。

沒錯,明媱覺得祁敘失心瘋了。

哪有人才見了一兩次面就說要追求別人的,如果不是神經病就是所謂的登徒浪子,花心少爺,見一個玩一個的那種。

明媱才沒興趣跟這種有錢少爺玩。

追她的人裏不乏很多京市有名的公子哥兒,但明媱知道這些人來電影學院找女朋友,真感情是沒有的,有的只是互相攀比的虛榮。

明媱對這些一直拎得很清。

打包了一份晚餐回宿舍,明媱邊吃邊照例打開手機看新聞,隨便刷了幾個熱搜,忽然看到一條眼熟的詞條——

#今棠巴黎劇院演奏會#

今棠?

明媱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驀地,她想起來了,下午在酒店前台,那個小代總就是把自己認錯了一個叫今棠的人。

明媱好奇地點了進去,在看到圖片的那一刻怔住。

真的和自己長得有點像……尤其是鼻子,嘴巴那裏。

明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沒見過跟自己長得這麽像的人。她放下筷子,仔細看了看關於這個女人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