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4頁)
她急了,“你到底要幹什麽,你要我送你回來,我送了,要喝水,我也倒了,還不讓我走!?”
安靜片刻,祁敘忽然擡身,不知從哪抽來了被子,把明媱拖進去蓋好,自己也躺在一旁。
“陪我睡一晚。”
明媱理解成了字面意思:“……你瘋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扭動著要離開祁敘懷裏。
可男人卻巋然不動地把她箍得緊緊的,淡淡道:
“你再動一下,我會真的睡了你。”
明媱:“……”
瞬間平靜下來。
等等。
他說的睡一晚,難道就是單純的睡覺?
這時外面傳來阿姨敲門的聲音,“少爺,醒酒湯煮好了。”
明媱看到了希望,忙積極地說,“我去幫你拿!”
祁敘卻翻了個身,把她完全按在懷裏,“睡覺。”
明媱:“……”
門口的阿姨等了會見沒人回應,很有眼力地沒再叨擾,自覺離開。
明媱像只玩偶被祁敘摟在懷裏,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掉了。
要是再激烈反抗,把這男人的獸/欲反抗出來怎麽辦。
喝了酒的男人都沒理智。
有理智也做不出把人扣在家裏陪/睡覺這種事。
祁敘的呼吸就在耳旁,很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耐著性子的明媱終於等到了均勻的呼吸。
機會來了!
明媱屏息,想從祁敘懷裏偷偷鉆出來,誰知屁股剛剛挪了一厘米,男人冷淡的聲音落下來——
“別動。”
明媱:“……”
就這樣被迫依偎在一起,漸漸的,明媱也安靜下來。
好像回到了上次自己尾骨受傷在醫院,祁敘牽著自己的手睡覺的那晚。
明明沒有過去很久,明明當時心裏像少女的初戀一樣悸動不已。
為什麽現在都變了……
是因為今棠的忽然回國?
因為自己賭輸的那最後一頓晚餐?
因為彼此身份地位的距離?
還是……那本被暴露的日記?
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好像失去了對對方的信任。
黑暗中,明媱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或許從來都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太多注定般的巧合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不知多久,明媱也沉沉睡著了。大概是這一周在劇組壓力太大,每天都很早起床,所以在祁敘懷裏的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半。
明媱睜眼那一刹還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在酒店,直到翻了個身看見一張男人俊美的臉,才驚醒回神自己在祁敘家。
她當場就炸了。
明媱你是豬嗎,怎麽能淡定地睡到現在?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很享受很迷戀這個男人的床!
趁祁敘還沒醒,明媱火速又小心地從他懷裏出來,下床。
兩人雖然睡了一夜,卻真的只是單純地睡覺而已。
連衣服都沒脫。
明媱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就怕祁敘忽然醒了,她會尷尬到手指腳趾同時摳別墅。
萬一這人酒醒了反咬一口說自己故意爬他的床那更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
於是明媱一鼓作氣,下了床就溜了。
她剛剛離開房間,祁敘就睜開了眼睛。
這些年無論多晚睡,祁敘的生物鐘已經習慣了早上七點準時醒。
今天也不例外。
他七點醒的時候,明媱還睡得正香。
頭也埋在他胳膊上,乖巧得像只毛茸茸的兔子,可愛又柔軟。
一點都不像騙了他三個月的狡猾小騙子。
祁敘看著她的臉,是真的又愛又恨。
天知道昨天把她壓在身下時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了那股沖動。
祁敘心裏很清楚他當時的沖動不單純,除了生理的情.欲外,更多的是不甘和征服欲在作祟。
她怎麽可以把自己當一個紙片人?工具人?
他真的一點值得她喜歡的地方都沒有?
祁敘下了床,正打算去沖個澡,傭人阿姨敲門:“少爺,早上蔣少爺讓人送了一本書來,說你會感興趣。”
祁敘回身,甩了甩發麻的胳膊走過去,發現所謂的書,是一個劇本。
封面寫著《當我戀愛時》
他皺了皺眉,知道這是明媱正在拍的那部戲。
也是她把自己當紙片人體驗了三個月的戲。
祁敘不知道蔣禹赫給自己送劇本來是什麽意思,恰好這時,那人電話打來了:
“別說做兄弟的不提醒你,今天下午明媱和紀沐陽要拍一場戲。”
祁敘隨手把劇本扔在床上朝衛生間走,淡道:“關我什麽事。”
蔣禹赫輕輕一笑,“你把劇本翻到第32頁看看內容,如果不關你的事,當我什麽都沒說。”
對方掛了電話,祁敘這時已經在放水。
停頓片刻,還是折返回了臥室。
他拿起劇本,翻到32頁,只是隨意掃了兩眼,神情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