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3頁)

“一壺祁門紅茶,兩份司康餅。”

凱爾西沒有要經典三層點心架,雷斯垂德不會在此休息太久。“奶油要德文郡的凝脂奶油,果醬可以隨意,探長覺得怎麽樣?”

“這樣就很不錯。”

雷斯垂德並不挑剔地同意了,而更想知道怎麽才能抓到兩個劫匪。

不一會,侍從送來了下午茶,沒有人再來此打擾。

雷斯垂德再次發問,“班納特先生,現在能說說你怎麽猜出那兩句「黑傑克,壓斐波那契算法。」「不,是壓馬丁格爾算法。」”

“不是猜測,是根據舊習難移做出的推斷。”

凱爾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午後陽光灑在身上。“習慣很難改變。打劫班傑明帽子店的兩人也是如此。”

劫匪A平平無奇,他打頭陣沖鋒,就像一位侍從。

劫匪B不輕易開口,從其進門順序與馬車直接落座,都能看出他很少為別人服務。

“而且B的衣物是高档面料,卻有些泛黃,並未再噴香水。”

凱爾西指出不用香水很少見,“香水是身份的象征之一,其價格與身價成正比。你見過不用它的有錢人嗎?”

雷斯垂德剛想說沒見過,不談有錢人,他也會稍稍用上些許。隨即就發現凱爾西不用。“班納特先生,你似乎把自己給忘了。”

“那要責怪我的鼻子,它不喜歡那些香味。如果勉強鼻子,它會發出反抗的聲音,而我尊重它的選擇。”

凱爾西狀似遺憾地舉起茶杯,避而不提她習慣了不留香味,以免讓人察覺蛛絲馬跡,而故意混淆他人視線的時候除外。

她迅速將話題轉回案件,“說回B。原本很可能是一位有錢人,有一定的洞察力才能迅速判斷站位,讓他在陰影裏不容易被看清容貌。

性格裏必會帶上一些自負,忽然變得拮據到不惜打劫他人。綜上,你覺得能有幾種原因讓他一夜暴貧?其中還必要包括一點——瘋狂。”

“賭、博。”

這次雷斯垂德回答得毫不猶豫。

一夜致貧有多種可能,在倫敦最常見的是生意失敗,但更多是賭博成癮而十賭九輸。

凱爾西指出,“班傑明聽到的座鐘聲,與賭局開盤前的聲音有八分相似。再聯系劫匪行為的前後細節,那就很容易推測他們說了什麽。而此推測被證實,便又能再反證他們的確是賭徒。”

等一等!

這個所謂的不難,還是很有難度的。

雷斯垂德表示要事先知曉術語,才有推測出來的可能。

他也去過幾次賭場,都是帶隊去查案,且不說有多不受賭場歡迎,就從沒弄清過那樣詳細的賠率計算。

果然,倫敦的賭場都是有錢人去的遊樂場,口袋裏的錢不夠多,又怎麽會關心具體賭法。

凱爾西又伸出兩根手指,“現在查兩個方面。第一有沒有其他相似劫案發生。這次是閃電式作案,如果A與B沒有前科,他們的摸底工作做得太清楚了。

要關注被開除的店員安西婭,她是否與劫匪勾結。

有關這點,探長需要去艾森帽子店問問。劫匪踩點,可能不局限於一家帽子店,附近一帶都有可能被涉及。不能排除劫匪知道兩家帽子店的矛盾,故意轉移視線。”

雷斯垂德準備將劫匪A與安西婭的肖像畫都拍下來。多印幾份照片,擴大搜索的範圍。

“去艾森帽子店前,看來要聯系達西先生,這是他的產業之一。先說清楚免得弄出什麽麻煩,而有他在場,說不定暴脾氣的艾森會知無不言。”

凱爾西不可置否地點頭,“其實,最需要請達西先生幫忙的地方,很可能不在帽子店。劫匪們必然會去賭場,我們為免打草驚蛇,需著便衣查看,這就要弄些入場券。”

賭場既然是有錢人的遊樂場,怎麽可能不設入場門檻。

雷斯垂德驚訝到,“居然還要找達西先生?那位先生一看就不像會出入賭場。班納特先生,你難道沒有幾條捷徑?”

“怎麽?我知道相關常識,就很像賭場的常客?”

凱爾西叉起一小塊司康餅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上輩子,她算牌記牌的本領暴露後,登上了拉斯維加斯賭場黑名單,誰家也不歡迎十賭九贏的顧客。很久沒有去賭場,是一句真話。

雷斯垂德低頭喝茶,他很想回答一聲是。

認識一個多月,不難看出凱爾西起碼精通吃喝嫖賭的四分之三。

“好吧,我找達西先生。他也表示過會盡全力幫忙。”

雷斯垂德沒有糾結賭場的入場券來源,“還有什麽要我做的嗎?第二個要查的方面是什麽?”

“第二是縮小劫匪的活動範圍。喝完下午茶,請探長派人將煙葉證物送到這。”

凱爾西也只能試一試,“希望能通過鑒定煙葉的種類,找到些相關線索,但我不確定時間上是否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