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4頁)

這次容菁打電話過來在那端要死要活的,容隱只得飛過去了。

時櫻比他更忙,現在不只是在暖泉應診,也要天南海北地飛,各種學習,各種學術會議,還有病患應診。

一般外地來請的都是些疑難雜症,她不想錯過各種接診特殊病例的機會,而這些病例也不可能全部都焦中在海城,因此她也幾乎成了空中飛人。

國慶前容隱從國外回來,時櫻剛好也回到海城,容隱接她去試婚紗。

去的是很有名的一家婚紗設計工作室。

時櫻挑了一套,進去試。

穿好出來,還有人要給她上個簡妝,這樣能更好展現出她試婚紗的效果。

時櫻到化妝桌前坐下,化妝師給她化妝,容隱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等。

工作人員都認得她,化妝師化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翼翼,手法都特別溫柔。

她這麽一溫柔,時櫻就撐不住了。

她已經連著有好一段時間每天都沒睡夠六個小時,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

化妝師在臉上輕柔的塗塗抹抹就跟催眠似的,沒過多久,時櫻就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妝已經化好。

扭過頭,看到容隱竟然在給沙發上躺著的一個工作人員紮針。

時櫻起身走過去,一臉驚訝:“你在幹嘛呢?”

“針灸,她是勞累型偏頭痛,我摸過脈,和先前秦叔的頭痛症狀一樣,我幫她緩解緩解。”

時櫻:“……”

時櫻忍不住好奇:“你不是說只會西醫?”

“看你做,就學了,去你家時嶽父也會教。”

時櫻:“……”

她都不知道,他還學上中醫了。

時櫻過去給那個工作人員檢查了一番,發現容隱把脈還把得很準,針紮得也很熟練,像是練過無數次的樣子,她突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有一次他叫她去他家吃飯,她那天給迪爾她們針灸完,很晚才去找他,然後就看到容隱拿著一根針在自己的手臂上紮,她問他在做什麽,容隱說是看她針灸,學著玩玩,並很快收好了針具,時櫻那天忙了一天都沒吃飯,餓得很,聽他這麽回答也就沒放在心上,而後就去吃飯了,現在想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在練習了。

從婚紗工作室裏出來,時櫻笑著問:“怎麽還開始學中醫了?”

她以為他只會鉆研西醫,哦,還有廚藝,最近這大半年以來他天天就待在暖泉新開的餐廳裏,偶爾到暖泉幫她做做手術接診患者,除此以外,就待在那家餐廳,時櫻每次去他不是在廚房裏做菜,就是已經做好了她一過去直接就可以吃,所以她以為他這一年最迷的是做菜呢,沒曾想,他還悄沒聲息地學起中醫了。

容隱看過來,唇角微彎,“學了幫你。”

剛才她累得在化妝時睡著,化妝助理犯頭痛,想叫醒時櫻幫她看看,容隱不忍心叫醒時櫻,便臨急上陣了。

時櫻:“……”

等容隱發動車子時,時櫻湊過去,在他頰邊親了一下。

容隱不開車了,扭頭看著她,眼神熱烈。

時櫻手背貼著有些熱的臉,催他,“開車了。”

“我還想親。”

時櫻捂著眼笑:“……不行,這種事情哪能主動討的——”

話音未落,唇被封住了……

——

接了一上午的門診,午餐時候,時櫻沒有再叫號,起身脫白大褂,準備去容隱的餐廳吃飯。

門診室裏突然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石宇鋼、李欣和石歡。

時櫻看到他們,把白大褂的扣子又扣上,坐回電腦前,漫不經心地問:“來看病的?掛號了嗎?”

李欣推石宇鋼。

石宇鋼面帶難色,又看石歡。

石歡抿抿唇,走上前來,語氣低緩:“我們不看病,是來請你出診,去給我弟弟看病。”

她此刻的態度,和從前面對時櫻時的強硬態度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時櫻面沒改色:“我現在很忙,沒空出診,你們可以去找其他醫生。”

李欣大步走過來,一手按在時櫻的辦公桌上,雙眼通紅,急急地開口,“以前我們對你不好,是我們的錯,我們今天來,就是真心誠意來向你道歉,我拜托你,去看看石朗,他現在病得很重,已經看了好些專家醫生,要不是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敢來麻煩你,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們都聽說了,你現在醫術很好,我求求你,去看看我兒子,可以嗎?”

石朗腎衰竭,找了好多醫生,就算換腎能完全康復的機率都很小,也就只能靠透析來勉強維持生命。

石宇鋼從國外趕回來,和李欣一起把名下的私房都換成了現金,給石朗尋醫問藥。

幾個月下來,所有的專家醫生都只有這一個結果,用透析來續命。

可一個一直要做透析的人根本算不上完整的人了,平時都得比平常人要小心千百倍,因為稍不注意患上一點小病,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