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4頁)

生活豐富多彩,浪漫和現實並存。

照片看得路遙既羨慕又感慨,果然還是變成正常人的好,可以無拘無束,不會像以前那樣自卑。

路遙問:【那你還想嫁給謝宴做他的全職太太嗎?】

初春答:【不想。】

她回答得果斷又利落。

路遙唏噓,以前,做謝太太可是初春的終極夢想啊。

其實,這幾年裏,他們很少接到初春消息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或者說,找到自我,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年少時喜歡的人。

——謝宴一直在找你。

——他身邊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和程晚靜更沒有任何的關系。

如果初春再努力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這些話,路遙終究沒有告訴初春,因為想起三年前她看到他們兩個關於“只是朋友”信息。既然如此,她又怎麽可能勸初春重蹈覆轍。

只是可惜暫時擱放在抽屜裏的那盒戒指,三年前沒送出去,以後估計也很難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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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父患病的消息,初春還是從母親那裏得知的。

初母雖然厭惡前夫,但也是識大體的人,知道初父一旦沒了,公司以及家裏的老人都有所殃及,本來想派人過去處理,但到底是外人,便讓初春回去一趟。

初春先前來醫院兩次,初父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這一次過來的時候,聽護士說初父已經醒來了,不過尚且還不能說話,比較虛弱,需要緩一緩。

這次醫院來之前初春順手買了果籃,提到病房門口發現有個陌生女人。

細看一番,這女人不算陌生,和程晚靜長得有三分相似。

“你是誰?”女人先開口問道,眼神古怪。

初春並沒有被眼神嚇到,眉頭一皺,這話應該她問才對,這是初父的病房,這個女人守在這裏做什麽。

這時,門開了。

程晚靜探出半個身子,“媽,誰來了……”

話音剛落,余光瞥見了初春,程晚靜的眼神頓時發生變化,眉間皺緊,難以置信一般打量著初春。

很多年前,初春便是光鮮亮麗,過著富足生活的大小姐。

而此時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比以前更加光彩靚人,氣質壓上好幾籌的矜貴名媛。

不同於程母,程晚靜一眼就認出了初春。

奮鬥努力這麽多年,程晚靜只想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富裕生活,但這幾年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沒有揮金如土的日子,反而是父親經常因為投資的事情煩惱,還曾經拉著她一起出入飯局。

她知道這是因為公司受到名譽上的打擊,縱然不甘心,也只能默默承受,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初家再怎麽落敗,房子和車以及每個月固定的新衣服是少不了的。

哪怕比不上以前的初春,她也比同圈子裏的朋友有錢闊綽,買得起香奈兒等一些奢侈品牌。

然而如今她再站在初春的面前,發現對方隨便拎的一個手提包就趕得上她好幾個月的零花錢,身份差距再次拉開,程晚靜又羞又惱,態度強硬地問:“你來做什麽?”

初春挽唇,真是麻煩,她來醫院的這間病房,不為了看病人難不成是來看熱鬧的嗎。

程晚靜突然想到什麽,把門合上,站直身子,趾高氣昂:“哦,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說話。”

她那擡起下顎的樣子,哪有半點歉意的樣子。

經過女兒提醒,程母同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初春。

程母自認為自己的女兒顏值不低,畢竟她當年是個美人,初父同樣英俊帥氣,但兩個姐妹不論何時何地站在一起,氣質永遠相差一截。

哪怕全身堆滿大牌,程晚靜也給人一種刻意趕潮流的感覺。

而初春自然和諧得多,寵辱不驚,神色平靜,沒有和她們計較的意思。

“原來這就是他的二女兒。”程母心有不服,同樣故意輕蔑地望一眼,“是個啞巴,對吧。”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就算是啞巴,她也是我最好的妹妹。”程晚靜一唱一和地接,“就算別人嫌棄,做姐姐的是不會嫌棄一點的。”

初春用看智障的眼神把她們看著,“你們在說什麽玩意?”

程母:“……?”

程晚靜:“……?”

會說話了???

初春把擋路的兩個人推開,徑直走入病房。

病床上,初父靜靜地躺著,身上插滿管子,手背和腳背都在輸液。

看著頭發半百的中年男人,初春有些意外,父親竟然會老得這麽快,變成這個樣子。

當年好歹是個把母親一個富家大小姐哄得團團轉的青年才俊。

看到小女兒,初父眼裏的情緒激動,恨不得現在就坐起來,然而身體行不得,雙手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初春把果籃放下。

來之前,初母叮囑她,不要把當年離婚的恩怨帶到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