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4頁)
他好像故意借這個表達之前的不滿。
初春攤開掌心,看著手上的血跡,嘆了口氣,說:“頭有點暈。”
謝宴:“暈血?”
“不是。”她悶聲道,“可能被你罵暈的。”
“……”
謝宴沉默了會,“我沒罵你,只是有點著急。”
“著急什麽。”
“流這麽多血。”他目光那個包包轉移到她的小臉上,語氣緩和不止一倍,“我看著疼。”
許久,初春小聲問:“……你有什麽好疼的。”
謝宴薄唇抿著,似乎沒聽見,沉默寡言地先行走在前面。
來來往往不少人,他們走得不快,應該不必擔心是否被人撞到,謝宴回頭看了眼亦步亦趨跟上的女孩,放慢腳步等她。
她頭上的包傷勢不小,不去醫院是不可能的。
謝宴的車停在D區,離出口還有一段路,出玻璃大門後,他讓初春在這邊先等,他開車過來接她,省得走路不當流血更多。
“我自己開車來的。”初春沒依,“而且你也挺忙的,我就不麻煩你了,拜拜——”
她的話,在謝宴看來如同耳旁風,輕飄飄丟下一句:“別亂走。”
“……”
音落,他扔她在原地,自己去停車位。
怕她逃跑,走到二十步的時候回頭看她一眼。
然後,做了個【等我】的手語。
初春:“……”
搞得她像逃犯似的。
不過他對手語這麽了解還熟練使用是她沒想到的。
去醫院確實挺費時間,他又是個忙人,初春自然沒有麻煩他的想法,等他走後,從包裏拿出車鑰匙,望著前面一排的車,回憶自己的車停的位置。
又不是小孩,不至於去個醫院包紮傷口還要人陪,待會上車後給他發條信息就好。
初春剛找到自己的車,一輛帕加尼不急不慢停在她身邊,很快,車門打開,人沒到,熟悉的聲音先來,“我就說這車看著眼熟,還真是你的。”
初春回頭,發現是謝星臨,“你怎麽在這兒?”
“出去辦點事,看到你的車,就順便遛個彎過來看看。”
謝星臨本來臉上帶笑,余光不經意地瞥見她頭發之間泛著紅,不禁湊近一些,神色嚴肅,“你這裏怎麽了?”
“碰到了。”
“這麽嚴重?”他更近了點,皺眉,“怎麽不去醫院?”
“正準備過去。”
看她要上車,謝星臨擡手拉住她的包,“傷成這樣還開什麽車,我送你。”
“不用了。”
“快點,我還得辦事。”
“真不用。”
初春連自己的車都沒摸到,車鑰匙就被謝星臨拿走了,人也被他半推半拉著帶到帕加尼副駕駛門前。
謝星臨扯過她的包,催促她上去。
“走吧走吧,往那邊坐點,我車門關了啊——”
初春迷迷糊糊被他強行帶上車之後,他才把包和鑰匙還給她,讓她快點系安全帶。
人沒反應過來,車子就啟動了,望著窗邊的風景以及自己那輛動也沒動的車,初春托腮,陷入沉思。
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
世界上姓謝的都這麽霸道嗎。
她側首,乍一看,發現駕駛座上的謝星臨和謝宴有一兩分神似。
謝星臨扶著方向盤,袖扣松散,露出精瘦有骨感的腕部和名貴的機械表,他手生得很好看,指尖幹凈,不像其他公子哥年紀輕輕指甲便被香煙染黃。前方日光斜斜照進,襯得五官深刻分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貴公子,氣質上確實拔高一籌。
也不知他有什麽事要忙,初春遲疑道:“你有事的話真不用送我的。”
“沒事,那些雜事讓別人去做就行了,但是送你。”謝星臨薄唇挽笑,“我得親自來。”
“真沒關系嗎?”
“嗯。”
謝小少爺自由慣了,家裏沒人鎮不住他,老爺子疼愛孫子,哪怕吩咐的事沒辦成,也不會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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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加尼消失的前幾分鐘,衛準剛好從記者群中擠出來,本來想找謝宴,不成想沒看到他,倒是看見了謝星臨和初春。
直至兩人離開,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看錯了?
初春和謝星臨很熟悉嗎,怎麽雙雙走人了?
腦子沒想明白,看見熟悉的車行駛過來,衛準屁顛顛跑過去,坐上副駕駛後,感慨道:“宴哥你對我真是越來越好,怕我跑腿,還特意把車開過來。”
謝宴目視前方,“看到初春了嗎。”
“嗯?”衛準尾音一轉,“咋了?”
“她受傷了。”謝宴說,“準備帶她去醫院來著,但她人不見了,車也停在原位。”
說話間,邁巴赫剛好經過初春的車子附近。
她的車完好無損地停在原位。
然而人卻沒了。
難不成一個人不想開車,所以做出租去的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