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握著一只玻璃杯,淺啜一口白水,“壞人就喜歡哄騙你這種長得好看沒有腦子的女孩。”

“……你是誇我還是罵我。”

“我在提醒你。”

“謝謝。”

“不客氣。”

“……”

她瞪他好長時間最終確定這個男人確實只是在提醒她,剛才的話也非常真情實意地認為她長得挺好並且——腦子不聰明。

只是不小心撞破頭,在他心裏她自然而然就成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傻白了。

她要是和他計較的話還真浪費口水。

謝宴放下杯子,問:“今天上藥了嗎?”

“沒。”

她睡醒後就給忘了。

謝宴用一種“看吧我說你沒腦子你還有什麽可反駁的”眼神看了會,最終沒有說太多,問她藥在哪。

初春豎起食指,往樓上指指。

看他上樓的背影,初春腦子裏不經意地飄起不太好的念頭。

噴藥的準確位置應該在她房間裏。

謝宴不會直接去房間找吧。

昨天穿的衣服忘記放洗衣機清洗,擱放在椅子上,他一旦進去的話肯定會發現,然後下來又說她不懂生活。

來不及多想,初春立刻上樓跟過去。

“謝宴——”

二樓,客廳,聽到聲音的謝宴回頭看去。

“我自己找藥就好。”初春一邊說一邊和他擦肩而過,去房間裏拿到噴藥後迅速出來。

再次從他身邊擦過的時候,前腰突然多了一條胳膊。

她整個人直接被他撈站在原地了。

刹住腳步的初春拿著藥,滿眼愕然,“幹嘛?”

謝宴問:“鞋呢?”

她低頭,看見自己赤著的雙腳。

剛才走的太急,沒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溫剛好,沒有在意穿沒穿。

“在樓下。”她說,“我現在去穿。”

不得不懷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操著老父親的心,閑來無事關心起她穿沒穿鞋?

初春依然沒能往前移動半步。

謝宴剛才只是單臂攬著她的腰身,不知不覺間,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嬰兒的姿態掐著她的腰抱了起來,然後放在最近的沙發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帶帽子那種,抱起來軟綿綿的,手感很好。

將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輕俯,彼此氣息只交織三兩秒,但許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車內染上的,清冽好聞。

“你坐著。”謝宴起身垂眸,“我拿給你。”

“……噢。”

她眼角輕輕煽動,剛才的接觸還是讓人挺不自在的。

不一會兒,初春便看見那個穿襯衫西褲的男人,左手提著一雙帶兔子圖案的粉白絨拖,朝這邊走來,明明他面無表情,她卻因為這違和感很想笑。

即使是拿鞋和噴藥,謝二公子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頭靠過來——”

初春湊過去一些。

他聲音冷淡,但動作比上次給她噴藥的保姆溫和,很慢。

好在上次碰出血後並沒有感染,MRI影像顯示正常。

幾天的時間,腫塊有所消減,應該要不了多久會好起來。

放下藥,謝宴沒有走,目光鎖在她的臉上,很長時間沒有偏離過。

看得初春以為自己嘴上是不是沾了零食屑,倉促摸了摸,“你怎麽一直看著我?”

“初春。”

“嗯。”

“你去美國後,有沒有想我。”

“……幹嗎突然問這個。”

初春眼神躲閃,想要從這裏撤離,奈何位置狹小,他似是無意堵在她跟前,而後面是柔軟的沙發背,除非她身手敏捷從側面跨走。

看出她躲避的意思,謝宴神色異樣。

小姑娘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晶瑩通透,笑時彎彎,身邊全是金發碧眼性感女郎的謝星臨產生別樣的新鮮感也屬正常。

很難想象,她紅著眼睛笑起來是什麽樣。

唇角挽起,聽話乖巧,別人問及眼睛時,她會笑著解釋是因為藥物變紅嗎。

沒能親眼目睹,光是想想,讓人只覺心臟驟然一縮。

兩人距離並沒有因為噴完藥而拉開些,謝宴身子這時俯下去些,目光沉沉凝視於她,低啞的聲音響起:“回答我,有沒有想——?”

初春答:“沒有。”

謝宴視線不偏,“是麽。”

“不然呢?”她側過身去穿鞋,自顧自地陳述,“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誒,莫名其妙搬到我隔壁就算了,情人節還來送花,要說你是來表白的話又不像,剛才劈頭蓋臉罵我沒腦子。”

還有一只鞋在他的後面,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初春擡頭去看,發現男人神色嚴肅:“要表白嗎?”

初春擰眉,這怎麽還問起她來了。

聽著像玩笑話。

不過不管是不是玩笑話,她都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