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4頁)

臨近傍晚,在外面玩完的人紛紛而歸。

不出衛準所料,初春和謝星臨是一起回來的。

看見台階上的人,初春頗有些意外,看向衛準:“你們在這裏坐了一天嗎?”

“沒有,剛回來。”衛準看了眼那側的謝宴,替他把想說的話給說了,“我們這不等你嘛。”

“等我做什麽?”

“想見你唄。”

衛準起身,正想讓初春離謝宴近點的時候,一道男聲慢悠悠地插過來:

“二叔——”

謝星臨一身休閑風套裝,踩著戶外鞋,步伐帶小跑,輕盈地橫入他們中間,和初春並肩站在一起,笑著說:“你們在這裏多無聊啊,沒過去玩嗎?”

“有啥可玩的。”衛準圓場。

“確實沒什麽可玩的。”謝星臨說,“但二叔總不能一直蒙在辦公室裏,對身體不好,適量的運動是有必要的。”

他不了解謝宴,自然也不懂人家的生活,順口這麽一說,引得衛準和謝宴都擡頭看過來。

“倒也是哈。”衛準尬笑兩聲,“那要不,你們叔侄兩個比賽跑步?”

附近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坪,沒有跑道,也沒有運動器械,這話無疑是白搭。

“剛才路過的時候看見有個網球場。”謝星臨心不在焉地提及,“不知道二叔會不會打網球。”

“網球?”

衛準先前見謝宴打過。

確切地說,這類大眾運動或者電子競技他都有見謝宴以前玩過,近些年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很少見到,只知道最基礎的活動量對男人來說是不可能缺少的。

初春對他們突然的運動實在不理解,看了眼西邊的晚霞,嘀咕道:“天都快黑了,打什麽球。”

衛準吃不準謝宴有沒有興趣,能不能贏,正要和初春站統一戰線的時候,謝宴站起來。

他人看起來懨懨冷冷的,聲音倒十分平和:“打一局吧。”

他能應,自然得謝星臨的意。

在美國各項運動都十分擅長的謝星臨宣戰之前直接把“輸”字從自己的字典裏踢了出去。

看得出來,謝宴的話說得勉勉強強,漫不經心,壓根沒放在眼裏,拿起球排的動作也讓人看出來毫無戰鬥之心。

網球場的側面,衛準和初春兩個人充當圍觀群眾。

“宴哥今天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衛準嘆了口氣,“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打什麽球啊。”

初春問:“他怎麽了?”

衛準:“你還問我?”

初春:“……?”

衛準輕咳了聲,想到自己剛才和初春說話的語氣,這要是被那祖宗知道的話,他還有活路嗎。

“沒什麽。”衛準換了個口吻,非常地溫和,“可能是這裏的草坪太綠了,看得他心情不好。”

“綠色不是讓人好心情嗎?”

看那妮子沒有一點反思的樣子,衛準不禁嘆氣。

謝宴褪掉外套後裏面是熨帖工整的襯衫,並不方便擡起胳膊,而謝星臨因為玩過一天的原因,體能消耗過大,兩個人都有不利的地方,反而顯得公平。

沒人把這個當成正規比賽,所以衛準咽下自己的加油口號。

初春帶了四瓶水過來,遞一瓶給衛準,自己盤腿坐在草坪上,看那邊的二人打球。

她對網球有所了解,所以投過去的第一眼就意識到那二人並不是來玩的。

似乎是認真的。

而衛準不太了解,看他們你一球我一球的,像是菜雞互啄的平A,十分沒意思,不知道一局要打到什麽時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網球始終沒落地,呈各種拋物線形狀在半空中轉動,這時衛準才意識到這兩人不是菜雞。

各有本事的大神。

謝星臨打得很激進,謝宴處於防守的狀態比較多,但並不落下風,反倒是給人一種慢慢悠悠陪你玩的印象。

“這兩人要打到什麽時候?”衛準問道。

“不知道。”初春同樣感到稀奇,難道他們不覺得累嗎。

不是說好只是娛樂局的呢,怎麽兩個人爭強好勝地鬥了起來。

可能這就是他們理解的娛樂局吧。

天色逐漸暗淡。

光靠路燈的光亮不足以維持球場的視線,以至於初春不得不跑近一些,問道:“你們還沒打完嗎?”

兩個人沒有一個應她的話。

天快黑得看不到球的投落位置。

初春還要開口催促的時候,球總算落了。

落在謝宴那邊。

但位置已經超出白線了。

是謝星臨輸了?

周圍昏暗,實在分不清剛才的球到底有沒有踩著白線。

謝宴丟下球拍,扔出一句:“不打了。”

他額間有輕微的汗,呼吸還算均勻。

謝星臨小跑過來,盯著對手很長時間,忽地笑得意味深長,“看不出來二叔深藏不露。”

怎麽著他之前也拿過城市獎,想不到和二叔打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