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3頁)

“還有事嗎?”趙宴平一手搭在腰帶上,提醒阿嬌該去床上躺著了。

阿嬌回神,懊惱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呆,紅著臉躲去了床上。

今晚趙宴平先吹了油燈,再在黑暗中寬衣解帶,打濕巾子擦拭身體。

阿嬌摳摳枕頭,咬唇思忖,前兩晚官爺都沒吹燈,今晚卻吹了,難道官爺身上也被哪個女子親了,留了唇脂,怕她看見?

心裏似爬進來幾只螞蟻,阿嬌越忍越癢,終於在官爺躺下來的時候,很小聲地問:“何二爺請官爺去哪裏喝酒了?他那麽風流的人,別是帶官爺去了什麽不正經的地方吧?”

趙宴平正要替她蓋被子,聞言動作一頓,她,是在審他?

阿嬌就是在審他,可她膽小,說完忙不叠給自己找靠山:“咱們出發前老太太千叮嚀萬囑咐,叫我看緊官爺,不許官爺去喝花酒。”

趙宴平低聲道:“我從不喝花酒,今晚去的是慶豐樓,就在咱們去過的那條街上。”

聲音落下,被子也搭在了阿嬌身上。

阿嬌“哦”了聲。

伴隨著吱嘎吱嘎的聲音,趙宴平躺穩了,只有半邊身體蓋了被子。

阿嬌轉了過來,話題又回到了案子上:“光有唇脂也不能證明何二爺沒殺人吧?”

趙宴平道:“我在孟氏床底下找到了摻了迷藥的酒……範成早就計劃好了殺妻嫁禍何二爺。”

阿嬌徹徹底底地明白了,感慨道:“範成也夠狠的,他既然有所準備,帶人直接抓奸也能懲戒了孟氏與何二爺,何必非要殺了孟氏,好歹也做了多年的夫妻,怎麽狠得下心。”

趙宴平看著黑漆漆的床頂,沒有回答。

他也無法回答。

人心二字,最沒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