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八寶妝17(第4/4頁)

薄若幽令良嬸退下,霍危樓便擡步朝她走來,“睡醒了?”

薄若幽頭發還披散著,面上睡意也未散盡,她有些奇怪的望著霍危樓,“侯爺怎過來了?”

霍危樓在門口站定,“聽說衙門又有樁大案子,我來問問薄仵作是什麽樣的案子。”

他眼底沁著笑意,薄若幽只當他是隨便找個由頭,扯一扯唇將他讓進了屋內,他還是頭次來她在新宅的閨房,雖比舊宅子敞闊了些,卻仍布置的清雅利落,一回頭,便見薄若幽在妝台前挽發。

她纖長的指節攏著綢緞般的烏發,腰身曼妙纖柔,初冬的暖陽從窗欞瀉入,襯出她秀美清妍的側顏,他一時看的心動,不忍出聲打破這畫一般的場景。

薄若幽很快收拾停當,轉身對上他脈脈目光,心跳一驟,霍危樓此時上前來,“去用膳,稍後我與你同去衙門,趙越的事被陛下知道了,今日陛下派人來問。”

薄若幽驚訝,“侯爺當真要問案?”

霍危樓挑眉,“不好嗎?”

當然好,薄若幽不住點頭,又至正廳用了午膳便與霍危樓離了家。

馬車上,薄若幽將昨夜驗屍所得告訴霍危樓,又說了自己推斷,霍危樓聽完便擰眉,死了五人,且手段如此殘忍,這便是在十年前,也是一樁聳人聽聞的大案子,可如今過了這般久,竟然等到另一樁案子才被揭發出來,可想而知彼時的京兆伊衙門何等不作為。

他沉了鳳眸,“若當真如此,兇手必定知道當年內情,當時在火災之中還有三人活了下來,一為那姓錢的雜耍師父,其余二人都是老班主的徒弟,他二人嫌疑最大。”

說至此,霍危樓又道:“他們當年在火場之中受過傷,想來並不難找。”

燒傷若是重,必定會留下難以遮掩的疤痕,薄若幽深知這是極重要的線索,忙道:“正是,憑此在園內搜查,想來能有所獲!”

她雙眸明燦,容色煥然,似亟不可待的想去百鳥園查問,霍危樓握住她的手,不經意便觸到了她指腹上薄繭,不由眸色深重道:“這些令吳襄去做,你昨日下午出城,又忙了徹夜,今日本該也歇著才是,你要用的蒸骨之法,可是在洛州用的法子”

薄若幽應是,霍危樓便嘆了口氣,擡手在她發頂撫了撫。

薄若幽只覺他有話未說出口,狐疑問:“怎麽了?”

霍危樓心底滋味陳雜,她卻毫無所覺,不由無奈道:“怎麽了?令我心疼了。”

薄若幽頓覺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暖意在心腔裏散開來,她忍不住往他懷中靠了靠,輕聲揶揄道:“侯爺從前不是最喜歡屬下們勤懇的嗎?”

霍危樓心道她還敢拿此話堵他,不由將她抱在膝頭之上,“我不僅從前喜歡,我如今還一樣喜歡,可你如今是誰?”

他忽的欺近,薄若幽臉頰緋紅,“我……我是衙門的仵作……”

霍危樓眉頭高高一挑,下一瞬便覆壓下來,含住她香軟的唇,一路攻城略地去汲取她的香澤,薄若幽身上漫起陣顫栗,眼底一橫春水生波,待霍危樓這一記密不透息的吻落定,她已氣喘籲籲,長睫更濡濕一片,人伏在他胸口,半晌回不過勁兒來。

霍危樓蹭著她發頂,亦在自控,“不惜得自己,我饒不了——”

薄若幽擡眸望他,霍危樓出口便是:“——我饒不了孫釗!”

她濕漉漉的眸子彎成新月,將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嗔責道:“幹孫大人什麽事啊……”

馬車一路疾馳到了衙門之前,霍危樓和薄若幽下了馬車,她還未察覺到什麽,霍危樓先望著門內幾個衙差皺了眉,她細細一看,發覺眾人神色頗為嚴肅。

二人步入衙中,孫釗得知霍危樓來了,忙快步迎了出來,霍危樓問他,“出了何事?”

孫釗蹙眉道:“適才留在百鳥園的人來報,說那園裏又有死雀了!而那關著的柳青兩個,在牢裏要死要活的鬧著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