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十樣花(正文完)(第4/4頁)

霍危樓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水汽,他又在外頭擦了半晌,方才掀開帷帳躺在了薄若幽身邊,未有遲疑,他擡臂將薄若幽攬入了懷中。

二人瞬間貼的極近,薄若幽細密長睫撲閃,很有些無措。

霍危樓還未說話,先將吻落了上去,他含住她唇瓣碾磨吮弄,待她呼吸急促起來,忽的退開,抵著她額頭問:“與我親近,是何感覺?”

薄若幽羞的脖頸都成櫻粉,哪裏能形容的出自己是何感覺?她覺得身上燙,心狂跳,卻又忍不住的想汲取他身上的熱意,可這樣羞人的話,她哪裏說得出?

她喘著氣,睜著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

霍危樓喉頭艱難的吞咽,翻身而上將他罩在身下,粗糲的大掌在她腰際滑過,引得她顫栗著往他懷裏縮,霍危樓笑了,欺的更近,“這日,我已盼了許久——”

他邊說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額頭,鼻尖,下巴,臉頰,耳珠,復又落在她唇上,吻的又克制又繾綣,薄若幽閉眸,眼睫顫的更兇,下意識攀住他腰際,掌下他的肌理卻好似鼓脹的硬鐵一般,她呼吸越來越急,忽然,他撫了上來。

薄若幽瞬間繃緊了身子,霍危樓哄道:“莫怕,幽幽莫怕,我不傷你。”

薄若幽身上熱的厲害,酥麻自他掌下一陣一陣湧來,很快便使得她抑不住的出聲,霍危樓的吻沿著她脖頸遊弋,系扣亦不知何時解了開……

夜已極深,霍危樓喚著她的名字,與她五指緊扣,她掌心覆有薄繭,這亦是握著刀一日一日磨出來的,她冷靜專注時,有種凜人的堅韌,可此刻在他懷中,嬌柔婉轉,泣似鶯啼,又叫人疼惜到骨子裏,他極盡溫柔小心,薄若幽只覺人一時被他拋至浪頭,又一時因他沉入谷底,回應一般喚他名姓。

紅綃帳暖,待雲消雨歇,霍危樓為昏昏欲睡的薄若幽擦了身才攬著她睡去。

這夜霍危樓醒了兩次,次次見薄若幽在懷裏安睡才放了心。

翌日一早,薄若幽在霍危樓懷裏醒來,她定了定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已與霍危樓成婚了,想起昨夜種種,羞窘淡去,眉眼含情,待轉過頭來,正對上霍危樓含笑的眸子。

薄若幽有些意外,“侯爺早就醒了?”

霍危樓應是,薄若幽見外頭天光大亮明白過來,霍危樓習武之人,是比她更律己的,她忙要起身,“那我侍候侯爺起身。”

霍危樓一把將她按了住,“今日你我都不必早起。”微微一頓,他道,“再者,何須你侍候我?”

薄若幽不明,“妻子侍候夫君,難道不該如此?”

聽她這般言語,霍危樓沒忍住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可他隨後道:“我娶你為妻,非是讓你侍候起居,往後我若要晨起上朝,你只管歇著,歇至日上三竿也無礙。”

“這……可是……”

霍危樓埋頭去她頸間,輕柔的覆上昨夜留下的紅痕,“我府中沒有規矩,你只管自在,要麽你喜歡如何,你定個規矩。”

薄若幽初為新婦,還不知如何做妻子,霍危樓的話卻令她安心,她朝門外看了一眼,“這般時辰,外頭必定有人候著,我們——”

霍危樓哼一聲,“任憑誰候著,今日都不必管。”

薄若幽身上酸懶,本想做個守規矩的新夫人,誰知武昭侯這般體貼,她便也縱了懶怠,霍危樓察覺不對,“怎麽?還疼著?”

薄若幽搖頭,面頰又紅了,霍危樓憐惜的緊,直令她再睡片刻。

這日,二人果然晚起了大半個時辰。

因午後要去探望長公主,霍危樓直令下人傳膳入正院,可話音剛落,便見福公公快步至廳門,面色凝重道:“侯爺,衙門的人來了,要見幽幽——”

薄若幽和霍危樓瞬間看向彼此——又有案子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