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怕苦怕累還爭什麽奧運冠軍啊(第2/3頁)

周鵬小聲嘀咕:“初生牛犢就是膽肥,才青年組就敢喊奧運冠軍的口號了,心可夠大的。”

李隊醫也感嘆:“可不嘛,這又不是乒乓球或者跳水,姜瀧拼的腳踝都快廢了,才在上賽季拿了個四大洲冠軍,世錦賽連前五都沒進去,女單那邊更……”

入隊僅一個多月,伍錚的拼勁就傳遍了花滑隊。

高強度的訓練天天做,沒有一天斷絕過,身上的零碎小傷更是沒斷過,血泡的痂好不容易結出來,可能第二天就磨掉了,第三天又出了新水泡。

她就像是沒痛覺神經似的,訓練時用繃帶綁腳,訓練結束了去做馬殺雞睡覺,隊醫放假她不放,後來還有人發現她在做完早上的訓練後,下午還會跑著去距離訓練局有大約6公裏的舞蹈教室練古典舞,一周起碼要泡8小時的舞房,每周還會去遊泳館遊幾十圈。

若是換了別人這麽練,不說身體受不受得了,光精神上的疲勞都夠人喝一壺的了,伍錚的狀態卻越來越好,剛開始她做三周跳時還可能摔一跤,現在已經到了能連做2組跳躍依然零失誤。

林燕和白雨兩個成年組女單心中不甘,可競技運動可不就是誰實力強誰上麽?所以她們也向教練申請提高訓練量,狀態也有所提升,只是跑醫務室的頻率也隨之變高,狀態升的沒伍錚那麽猛。

競技運動的殘酷性在此體現的淋漓盡致,當所有人都努力到了極點,就到了拼天賦的時候了。

而在一些知道伍錚體測結果的人看來,伍蘭溪這是要用魔鬼訓練,讓伍錚在發育前達到最好的狀態,好在國際賽場上奮力一搏。

總教練劉康默認了伍蘭溪的做法,種花在冬奧方面的成績一直不如夏季奧運,直到02年才在短道速滑項目奪下第一枚屬於種花兔的冬奧金牌。

而花樣滑冰至今為止,哪怕是最被看好的雙人滑,也從未在冬奧會上實現金牌的零的突破,在這種情況下,能多一個可以爭領獎台、甚至是成為奪金點的運動員,都能大大緩解他們的壓力。

根據國際滑聯規則,假設一個國家只有一位/隊選手參加本屆世錦賽,而這僅有的一位/隊選手進入總成績前十,則可以拿到下一年世錦賽/奧運會2個名額;進入前二,則能為所代表國家爭取到3個參賽席位。

如果這個國家某個項目有2個或者3個選手參加本屆世錦賽,若其中成績最好的兩位排名相加後小於13(例如一位第4、一位第8、一位12,則4+8=12)則可獲得3個參賽名額;若成績最好的兩位排名相加在13-28之間,則只有2個名額。

林燕在上賽季的世錦賽只拿了第十六名,所以今年的種花女單項目世錦賽名額依然只有一個,伍錚還沒升組,所以今年的世錦賽還是只能由林燕或者白雨去比,以她們的實力,大概率也只能爭下一個奧運名額。

教練組都清楚,伍錚若是能保證現在的狀態,而且沒有在奧運前就發育的話,那麽她大概率能在下個賽季獲得升入成年組的資格,並得到那個珍貴的名額,但如果伍錚想要將這個珍貴的名額穩穩抓住,就需要拿出更多的成績才行。

比如今年3月9日的保加利亞世青賽,就是她證明自己的最好的機會。

而對伍錚來說,3月的頭一件大事,是她終於要上高中了。

3月1日,伍蘭溪特意比平時還早起了半小時,給伍錚弄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給她的錢包塞滿零錢,把人給送到了地鐵站。

“劉總教練和你們學校的領導說好了,以後你上午上課,下午去訓練,但在世青賽開始前,你都不上課,所以報完到,領好書本就來訓練局把上午的訓練補起來。”

伍蘭溪給她理了理雷鋒帽的毛邊,就急匆匆的趕著去上班,要知道她不僅是伍錚一人的主管教練,還是隊裏的滑行教練,事兒多著呢。

伍錚眨眨眼睛,轉頭看了眼地鐵站入口。

自從進了國家隊後,她就和伍蘭溪一起搬進了宿舍,算算也有一陣沒坐地鐵了。

怎麽一陣子沒來,這兒就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腥臭味了?

“噫,該不會是哪個下水道的管子爆了,裏面的糞都流進站裏了?”

她動動鼻子,循著味兒走進站裏,走進5號線站台,就看到一眼鏡中年正抱膝坐在角落裏,行人來來去去,卻好像沒人看得到他。

唯有一光頭青年站在不遠處,手裏握著什麽,念念有詞,神色緊繃。

伍錚直接走到光頭青年跟前問道:“大師,原來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呢?她去哪兒了?”

夢醒心中一驚,手中的佛珠險些沒握緊掉地上,那角落裏的眼鏡中年立刻就起身要撲過來。

他連忙重新握緊佛珠,驚疑不定的看著伍錚,好一陣,他才緩緩回道:“我不是大師,也沒見過什麽穿紅衣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