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鬥

見滑到墻底的男人還試圖再爬起來,白鳥繪裏抿嘴,向他走過去,準備再來最後一擊讓他徹底暈過去。

畢竟是個普通人,她不能在沒有遇到生命危險時對他做什麽,只好讓他先暈過去,再用時政教的方法讓他失去這段記憶。

她現在已經有點後悔剛才沒忍住動手了,以前她當審神者在時空戰場偵察殺敵,學的手段都是用來最快速度整死敵人,遇到攻擊就很難不反擊出去,也不知道剛才她出手重不重。

她拳頭都是往臉上招呼的,但是力道不是很大,那個男人應該不會毀容吧?

呃。

白鳥繪裏想起來上次武裝偵探社那次意外,被她不小心踹到不好描述地方的男人被送到醫院,後來白鳥繪裏還去給他交了醫療費,然後準備再好好道歉一下。

本來她當時也是覺得自己力道不大,但是在醫院偶然遇到那個正好要出院的紅發小混混時,他立刻眼神復雜又驚恐地跑了。

然後白鳥繪裏才隱隱意識到自己以為恰當的力氣可能對別人來說有點夠嗆。

所以這個人呢?她有點擔心了。

“怎麽可能,我會被一個普通人傷到!”

一個尖利的聲音在地面那裏響起。

古杉原衣不知道什麽時候緩過神了,她捂著被槍打中流血不止的肩膀,爬起來,跟受了很大刺激一樣,說話時聲音不可置信又怨毒。

從她身上泛起一層白光,把原本很黑的屋子都照亮不少,在這樣的環境下,三人互相看清了對方。

“是你?”

古杉原衣音調都變高了,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她啊了一聲,露出一個猙獰的笑,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好好好,是我小瞧了你。”

古杉原衣看都不看還在一邊掙紮起來的琴酒一眼,只是眼睛死死盯著白鳥繪裏,連眼球上的紅血絲都隱約可見,“我剛才要用靈力時才發現有人對我下了暗咒,本來以為是這個男人動完手後還下了黑手,沒想到是你之前留的啊。”

“你倒是挺會隱藏的,還知道偷偷下手。”

她語氣裏滿是諷刺,直指白鳥繪裏手段卑劣,只會暗中害人。

“.......”

“你想多了。”

白鳥繪裏很是心平氣和,在這裏沒有別人,唯一一個琴酒還爬不起來,等下她就可以在處理完古杉原衣後弄掉他的記憶,所以她難得有了傾訴欲,對著一個走入歪門邪道的古杉原衣講點她熟知的東西。

“那個符咒是有一定靈力的人都能看到的邀請,附帶一點牽引人走的作用,但是本質上,它就是用來邀請人的信號。一直會在附著物上顯示出來。”

“所以,如果你看不見它,只能證明你的靈力水平實在太低了。”

白鳥繪裏語氣很平淡,仿佛就是為了解釋一下而已,但她這種很平常的態度卻讓古杉原衣從心裏感覺到很大羞辱,她連傷都不管了,瘋狂尖叫起來。

“你們這種天之驕子懂什麽,如果我不是靈力太低,何必要用殺人的方法來獲取靈力。”

“不,你只是想在給自己私欲找借口罷了,自己沒有靈力就該去好好修煉,靠殺人換取靈力,走邪路不會有好報的。”

“你在享受殺人卻不受制裁的樂趣,因為當時你想控制藤原下手殺跡部時,臉上的表情都無法自抑地興奮起來。”

白鳥繪裏冷靜指出她當時看到的情況,她的話揭開古杉原衣為自己沉迷殺人的樂趣而找到的遮羞布,讓她立刻惱怒起來。

“閉嘴,你去死啊。”

她跌跌撞撞地往白鳥繪裏跑來,兩手舉起似乎想要掐她脖子,看見白鳥繪裏躲都不躲,眼裏閃過一絲狂喜,“藥研,殺了她。”

隨著她的話出口,一把渾身纏繞黑霧的短刀從虛空中出現,在一瞬間變作一個滿身骨刺的男孩出現。

暗紅似血的眼瞳,青灰色的皮膚,還有口中已經不能被稱作人聲的吼叫,眼前這把短刀毫無神智的模樣,讓看到他的白鳥繪裏眼中隱隱閃著淚光,她從本丸空間中再次取出短刀,伸手握住,伏低身子準備好戰鬥。

“真是好久不見了,藥研。”

沒想到再次有緣和你見面,你竟然墮化到連我手裏的刀,你自己的兄弟亂藤四郎都認不出來了。

見藥研的視線只集中在自己身上,白鳥繪裏心裏一陣悲涼,她張口想說些什麽,但是對著刀劍付喪神毫無光彩的眼睛,最後還是把話都咽了回去,只是握緊手裏的刀,眼神堅定清澈。

“來吧。”

讓我親手結束你的痛苦,再次回歸本靈。

墮化的藥研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吼叫,以極快的速度移動,白鳥繪裏靈力全部調動起來,燦爛的金光彌漫縈繞全身,一點都不敢大意。

畢竟短刀是機動最高的刀種,最適合奇襲夜戰,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他抓到機會用刀刺殺,對敵特別好用,所以在短刀等級起來,尤其是極化等級高時,是很多審神者都喜歡運用戰鬥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