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她當然知道還有個沈執。

但是沈執那個潑婦媽,惹了也是一身腥,只好來捏楚清映這個軟柿子。

胖子媽抓著不放,冷眼睨了眼茶茶,說話很不客氣:“你女兒真得好好教教,不然也太沒素質。”

她之所以能這麽猖狂,不就是看這個家庭沒有男人,也沒有親戚。

獨身女人帶著個拖油瓶女兒,沒人脈也沒什麽錢,她當然不怕,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

楚清映自己可以受委屈,但容不得旁人說她女兒一句的不好。

這是她捧在手心裏養著的寶貝女兒,不能容別人這麽糟蹋詆毀。

楚清映冷著臉,罕見強硬了起來,“胖胖媽,你不要太過分,現在家家戶戶門口都裝了監控,我女兒到底有沒有動手打你兒子,看監控就知道了。”

她握緊拳頭,滿臉嚴肅地說:“如果你故意冤枉我女兒,還用這麽難聽的詞指責她,就不要怪我報警告你擾民尋釁滋事了。”

“我女兒不是給你們欺負的。”

胖胖媽被唬了幾秒,死鴨子嘴硬,“誰冤枉你們了!真是笑話。”

茶茶站出來,“阿姨,我沒有打他,是他先罵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楚清映聽了女兒的話氣的手發抖,指著門叫他們滾。

胖胖媽護著兒子,披頭散發懟了回去,脫口而出:“我兒子也沒說錯呀,你女兒不本來就是沒爹的野種?”

楚清映非常不客氣,把他們推出家門,拿著把掃帚,他們母子倆敢上前她就動手打回去,“滾!你們給我滾出去,一輩子都不要踏進我的家門。”

胖子媽雖然理虧,但也還是要罵的,“什麽人啊,小氣巴拉。”

胖子媽忍了這一時的氣,心想楚清映開的那家花店生意也不好,指不定過兩天就要倒閉了,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麽硬氣。

她呸了兩聲:“窮酸鬼,假清高,等著倒黴一輩子吧。”

楚清映關上門後,渾身發抖,她眼眶通紅抱著女兒,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帶著哭腔說:“茶茶,是媽媽對不起你。”

她哽咽道:“但我們茶茶不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知道嗎?”

茶茶替媽媽擦幹凈臉上的淚痕,“媽媽,不哭。”

楚清映紅著眼望著女兒,當年她逃離那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厭倦了被軟禁的沒有自由的生活。

她過的太壓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活在他的監控之下。

只能聽他的話,只能看著他,只能換上他替自己準備的裙子。

是他豢養的金絲雀,而不像妻子。

她籌謀很久,才從江家那個一手遮天的男人的樊籠裏逃出來。

楚清映從前是個沒吃過苦的很軟弱的女人,因為女兒才鼓足勇氣好好活下去。

她的女兒乖巧懂事,又那麽可愛。

她唯一愧疚的,就是沒有給女兒完整的家庭和童年。

女兒四五歲還是個軟軟糯糯小團子的時候,總是會用一雙圓圓的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問:“媽媽,為什麽茶茶沒有爸爸啊?”

每每這個時候,楚清映就心如刀割,眼淚往心裏流,甚至有帶著女兒回到他身邊的沖動。

後來茶茶再也沒問過她,怕她難過,在外面被人欺負也瞞著她。

楚清映摸著女兒的側臉,“好,我不哭了,茶茶今天晚上想吃什麽呀?”

茶茶舔了舔唇角,“媽媽,我想吃蛋糕。”

楚清映說好。

過了一會兒,茶茶語氣著急地說:“媽媽,蛋糕裏不要放黃桃,我不要吃黃桃。”

楚清映被逗笑了,依然點頭說好。

這點,女兒倒是很像那個男人,不吃黃桃,還很挑食。

茶茶晚上還留了一塊小蛋糕,裝在自己的印花小盤子裏,拿回房間。

茶茶房間的陽台和沈執房間的陽台剛好連在一起,她端著小盤子,站在陽台上小聲叫著沈執的名字。

過了幾秒,陽台的落地窗被人打開,穿著睡衣睡褲的少年站在月光下,比皎潔的夜色還要美麗。

茶茶努力伸出自己的小短手,看見他就滿心歡喜,“阿執,我請你吃蛋糕!”

她挑出許多草莓芒果,放在蛋糕裏。

沈執沒吃晚飯,本來不覺得餓了,但瞥見她端過來的蛋糕,餓過頭的胃竟然開始疼了起來。

他咽了咽喉嚨,接過她遞來的蛋糕,拇指捏著她的湯匙,挖了一小口,入口即化,口感軟綿,甜味剛剛好。

他不知不覺就吃掉了小半塊。

茶茶覺著沈執連吃東西都比旁人好看一點,斯斯文文,像個貴公子。

她見沈執吃完了蛋糕,心裏也高興。

她的腰靠著欄杆,笑眯眯的望著他說:“阿執,對面小胖讓人給揍了,不知道是哪位壯士做好事不留姓名。”

沈執靜靜聽她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