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3/5頁)
而江州對妹妹周末不回家這件事,頗有微詞,旁敲側擊詢問過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茶茶不敢講實話,裝傻賣萌糊弄過去。
江州是個妹控,從妹妹嘴裏撬不出有用的消息,就委托留校任教的同學幫忙打聽。
妹妹還小呢,談什麽戀愛。
茶茶每個月零花錢不少,但她平時在學校花錢從不大手大腳,和普通大學生沒什麽兩樣。
自己舍不得買太貴的名牌,但是給沈執買東西就一點都不心疼錢。
沈執對她也很大方,該花就花,不是小氣的人。
大一的上學期,有驚無險走到結尾。
於故只在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才回學校上最後一個月的課,他這幾個月請假去醫院看了病。
於故只用幾天的時間就學完整個學期的課程,並且成為教授非常器重的學生。
於故剛回學校,就抱住了茶茶,精致的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頸窩,他說:“我好想你。”
茶茶想把他推開,但是發現自己推不動,她很無奈地說:“你先松開我,好不好?”
於故悶著嗓子嗯了聲,他垂下眼睫毛,“他們都不讓我來見你。”
他只對茶茶感興趣。
小時候是喜歡跟著她。
大了點就像養著自己家裏那只小貓一樣,想養著她。
現在於故成年了。
他對茶茶動了男人對女人的心思。
他開始做春夢,夢裏那個女孩,長了一張漂亮可愛的臉,眼睛珠子圓圓的亮亮的,笑望著他。
於故醒來後,冷靜洗了個澡,換掉臟了的床單,然後清晰認知到他想和茶茶上床。
茶茶說:“醫生也是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茶茶感覺於故是她認識的男孩裏好脾氣中的一個,脾氣溫和,又懂禮貌,尊師重道,熱愛學習。
於故擰著眉毛,似乎是不想聽見醫生這兩個字。
有同學過來傳話,“於故,陳教授找你。”
茶茶在教學樓窗邊站了一會兒,又是一個冬天,白雪皚皚,窗沿結了層薄薄的冰。
她裹緊外套,慢吞吞朝外走。
回到宿舍就聽見陳心意她們提起今年市裏的煙花大會。
榆晚說:“那天是周六,我們都可以去看煙花了。”
陳心意給她潑涼水,“那天下午我們還有考試。”
她們倆選了日語課,期末考試七十五分以上才算及格,對於兩個沒怎麽好好聽課的人來說難度不小。
榆晚說:“那算了。”
她又問:“茶茶你要去嗎?”
茶茶怕冷,手裏捧著個熱水袋,輕輕點了點頭,“我要去的。”
她已經和沈執約好了要一起去,她還提前去江邊踩了點,找了一個好位置。
榆晚說:“祝你們玩的開心!”
陳心意只是提醒:“晚上記得回來,門禁時間是十點半。”
茶茶的臉紅了紅,“嗯嗯嗯。”
到了周六,茶茶認真給自己化了妝,“我好看嗎?”
榆晚背書已經背的神志不清,她生無可戀道:“好看。”
茶茶背著新買的小包包出了門,在商院樓下等了快一個小時。
沈執結束課業,揉了揉發酸的脖子,下樓看見大廳裏她,目光掃過她身上穿的衣服,問:“冷不冷?”
茶茶害羞搖頭:“不冷。”
她挽著沈執的胳膊,“阿執,我室友跟我說,今晚的煙花要放整整一個小時。”
茶茶總是想起他十五歲生日那年,站在雪夜裏放煙花的場景。
她便以為沈執是喜歡看煙花的。
沈執其實沒什麽興趣,看她手舞足蹈描述的起勁,也就沒有掃她的興致。
校區離江邊,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茶茶在出租車上靠著沈執的肩膀睡著了。
等她再睜開眼,車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下去。
茶茶和他十指相扣,緊握著他的手一路小跑:“阿執,我們得快點,不然我之前看好的位置就要被別人搶啦。”
他們不算來的早,也不算晚。
江邊風大,茶茶怕沈執凍著,踮著腳替他整理好圍巾,確認冷風灌不進他的脖子,“這樣就不冷啦。”
然後茶茶才用耳套將自己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把脖子縮起來,臉藏在圍巾裏,亮晶晶的黑眸一眨不眨盯著天空。
八點鐘,政府準備的煙花準時在夜空中亮了起來。
茶茶跳起來,手指著絢爛閃目的夜空,在吵鬧的人群中大聲的和沈執說話:“你看見了嗎?!喜歡嗎!?好漂亮啊。”
沈執擡頭看了一會兒,不過片刻,目光移到少女的側臉,他揉揉她柔軟的烏發,“還挺漂亮的。”
煙花持續了半個小時,茶茶望的脖子發酸,她舔了舔唇,忽然說:“阿執,我有點渴了。”
沈執說:“我去買水。”
茶茶沖他擺擺手,“快去快回,我在這裏占位置。”
沈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