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3頁)

疼得支撐不住,疼得想把她用鎖鏈綁起來。

現在肆月告訴他,她沒別人,只有過他一個。

顧雪沉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他從來不是能操縱欲.望的神,他不過是被許肆月操縱的裙下塵土,從愛上她的第一天至今,他再冷漠強硬,也一直卑微跪在她的腳下,祈求著她的垂憐,卻又滿心陰暗,想占有她,侵入她,對她為所欲為。

許肆月勾住他的後頸,壓下來放縱親吻,嗓音輕顫:“雪沉,你要我,就三天夫妻,還不行嗎?”

顧雪沉雙手撐在浴缸邊,他的所有計劃,在她回國前給自己定下的禁忌,那些不能跟她過密的界限,甚至連同死亡的陰影,都徹底崩裂,再也囚不住他崩潰的貪念。

顧不上了,那就不顧吧。

如果明天就會死了,那今天也要擁有她。

“肆月,你會後悔……”

許肆月搖頭:“我長這麽大,除了後悔當初傷害你之外,沒有一件事是後悔的,今天更不會。”

她身上已然滾燙,以為他還在猶豫,迫切地扣住他下巴,逼他對視:“顧雪沉,你到底還掙紮什麽?你口口聲聲說結婚是為了虐我,該不會就是想讓我嫁了人還一直做處女?!你就不會後悔麽?!”

“我要求不高!”她狠聲說,“我只是想要自己的丈夫,合法做你真正的妻子!你不肯,難道是計劃著哪天不要我了,讓我把第一次給別的什麽人嗎?!”

顧雪沉怎麽受得了這句話,驀的掐住她下顎擡近,重重碾上她的唇。

許肆月不想又被他一個吻給騙過去,身體幹脆向後倒,拽著他跌入盛了水的寬大圓形浴缸。

她貼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想我求你?好,我可以。”

許肆月用足了力氣,在水中翻過身,把顧雪沉反過來按在下面,顫抖著虛跨在他身上,她死死咬著唇,咬出殷殷血色,不顧一切地主動把自己往下落,決絕的淚順著胭紅臉頰流下來:“顧雪沉,你看好,我是怎麽求你的……”

天地在這一瞬完全崩塌。

除了許肆月之外的一切,盡數成為灰燼。

顧雪沉眼底最後一抹清明消失,被激湧的欲求吞沒,他傷痕粗糲的十指掐住許肆月的腰,把她抱到胸前,轉身壓入水中。

許肆月頭重腳輕,眼前被燈光晃得一片朦朧。

森林裏的大魔王把小兔子重新拉回來,按到一汪圓形的溫泉裏懲罰,小兔子全身雪白的毛毛被泉水濕透,乖乖讓大魔王欺負,只要把心愛的白蘿蔔給它,它什麽都心甘情願。

溫泉的水來回波動,小兔子看不清大魔王的樣子,只知道它像森林深處最兇悍的猛獸,老虎或者獅王,要將它當晚餐吃掉一樣,摁著它盡情舔舐。

它圓圓的小肚皮朝上,毫無掙紮的余地,四條細弱的小兔腿和爪爪也都軟成棉花。

小兔子從來不知道要被猛獸吃掉之前是這種感受,它在溫泉裏漂浮,原本就通紅的一對眼睛更是要沁出血,淚汪汪哀求大魔王不要再欺負它,快點把心愛的白蘿蔔還回來。

那麽吝嗇的大魔王看它聽話又可憐,終於發了善心,不再舍得為難,把白蘿蔔親自送到它跟前,滿足它的心願。

小兔子淚蒙蒙跟大魔王說:“這次要讓我的白蘿蔔,去它最應該去的地方。”

它聽別的兔子說過,剛開始可能會吃苦頭,但它並不害怕,為了得到屬於它的白蘿蔔,它可以最勇敢。

終於小兔子等來了最重要的一刻,白蘿蔔不再被大魔王阻止,占領了小兔子的最最珍貴,成為它永恒的所有物。

許肆月腦中只剩下空白,膝彎被扣住壓低,周圍淩淩蕩著晃動的水,她理智全失,為了顧雪沉發瘋入魔。

她不知道在浴室裏待了多久,出來時意識早已不清,簾子掩住的窗口透不進光,像是入了夜,昏暗濃稠。

房間裏太靜,仿佛與世隔絕,所有細微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研磨她的神經。

呼吸,心跳,牙關裏溢泄出的氣音,骨血和靈魂交融。

許肆月分不清晝夜,也記不得時間,虛脫地半睡半醒時,顧雪沉安撫的親吻還在接連落下,他很小心地抱著她,哄她入睡。

在瓏江鎮的那一場地震、驚恐和受傷才過去一天不到,本來已經消耗了絕大多數的精力,何況剛剛又經歷了人生第一次,許肆月精疲力盡,眼簾沉得挑不開,在顧雪沉懷裏睡得很熟。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天早就亮了,雖然窗簾合緊,但也滲得進日光和溫度。

許肆月感覺到自己還在被顧雪沉緊緊摟著,一直飄飄浮浮的心轟然落下去,有了真實感,她甜到忍不住笑,滿腔蜜糖要順著唇角和眼睛溢出來。

小兔子的白蘿蔔怎麽可以那麽好。

讓她還想趁機再引誘顧大魔王,鞏固他的記憶,免得好不容易有了重大進展,他又把自己封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