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4頁)

小黑來叫人時,甄蓁還在貝暖這邊,聽到他的話,愣了半天神,眼圈都紅了。

貝暖被她嚇到了:她該不會是真心誠意以為霍仞要帶上貝暖是在大發善心做好事吧?

要不要這麽天真?

“霍哥叫她,是有什麽話要說嗎?”甄蓁好像還抱著一點希望。

小黑看了貝暖一眼,黝黑的面皮透出點紅,“霍哥肯定是有事。”又補了一句,“你都陪霍哥一路了,還不明白?”

甄蓁的臉瞬間漲紅了,呼地站起來,語氣堅決,“你帶我去見他,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然後轉過頭問貝暖,有點猶豫:“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貝暖縮在床上抱住枕頭,瘋狂搖頭。

意思很明白:你的寶貝霍仞你自己留著吧,絕對沒人跟你搶。

甄蓁對貝暖的反應非常滿意,指揮小黑,“那我們走。”

自己先出門走了。

小黑遲疑了片刻。

霍哥叫貝暖,小黑不敢不帶人過去,可是也並不敢認真得罪甄蓁——霍哥目前這位後宮一號。

小黑再看一眼貝暖。

貝暖整個人都縮在床上最裏面,小小的一團。

潔白的小臉上,一雙眼睛小動物般黑白分明,帶著盈盈水光望著他。

在那樣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目光中,小黑作為男人的全部保護欲騰騰地往上竄。

他對貝暖說:“你別怕,先不用去,我看看她能不能說服霍哥。”想想又說,“我也試試能不能跟霍哥說說,他還挺願意聽我說話的。”

他也走了。

他們才走,管理的看守就帶著嘩啦啦亂響的一大圈鑰匙,把所有牢房的門全鎖了。

說是為了安全,防喪屍,貝暖一點都不信。

天黑下來,沒有燈,走廊裏很安靜,甄蓁他們再沒回來。

躺在床上時,貝暖完全睡不著。

貝暖重新整理了一遍空間裏的東西,把所有能當做武器砸人砍人削人的,全部一樣一樣攤開,理了一遍,擺在空間裏最方便順手的地方。

正在忙著,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點細微的聲音,好像是門鎖在緩緩旋轉。

牢房的門鎖著,除了有鑰匙的人,誰都開不了。

有鑰匙的人,不是那群看守,就是霍仞。

貝暖猛地坐起來。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閃進房間,隨手關上門。

貝暖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摸出一把切肉的尖刀,握在手裏。

那人快步走過來。

貝暖手裏的刀突然莫名其妙地脫手飛了。

他三兩步過來,毫不猶豫地一把攥住貝暖的手腕,順便捂住她的嘴。

月光照在床邊,他一過來,貝暖就看清是誰了,張開嘴巴惡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是我。”陸行遲好像不疼,聲音裏還帶著笑意。

貝暖松開嘴,“我知道是你,你嚇死我了。”

陸行遲低聲笑道:“你花招太多,我怕我動作不快一點,說不定先被你用奇怪的辦法弄死。”

他放開貝暖,在她床上坐下,忽然看到一條繩子從上面垂下來。

“這是什麽?”陸行遲伸手。

“別動!”

貝暖一把抓住他亂動的手,然後爬起來,踩著下鋪,扒在上鋪的床欄上鼓搗。

“是什麽東西?”陸行遲也跟著站起來,看見上鋪用床單蓋著東西,鼓著好大幾個包。

“機關。一排三個煤氣罐,拉一下,它們就一起砸下來。”

誰敢在她床邊彎腰誰倒黴。

陸行遲默了默,果然差點被她弄死,她還真是有備無患。

煤氣罐的來歷想想就知道,在江城的小樓裏做了海南雞飯後,她就把小樓裏的煤氣罐全收走了。

她是根本就沒打算留在那座小樓。

陸行遲早就發現,貝暖有個習慣,只要走過路過,凡是她覺得有用的東西順手就收進空間,好像一只喜歡吭哧吭哧屯東西的小倉鼠。

貝暖把拉動機關的繩子妥妥地收到上鋪床單下,藏好。

機關是一定要做的,絕不能坐以待斃。

一個人關在牢房裏,不只要防備那個變態的霍仞,還要防備別人,這裏的看守看著也不太像好人。

“你來幹什麽?”貝暖問陸行遲。

“來看看你,怕你一個人害怕。”陸行遲說得直截了當。

貝暖有點感動。

“我查過了,管這個地方的人,和霍仞他們確實是一夥人,霍仞是他們的老大。”陸行遲說。

貝暖也知道,他們好像彼此都認識。而且霍仞一副為所欲為的姿態,不像是在別人的地盤。

陸行遲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建一個避難所。”

貝暖順溜地接,“變態想做的事,正常人沒法理解。”

陸行遲笑了笑,站起來。

貝暖以為他要走了,他卻從地上撿起貝暖的匕首,又順手扯了張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