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車胎的痕跡意味著安全,大家小心翼翼地沿著痕跡向前。
車隊緩慢地前進了一會兒,忽然停下來了。
前面往後傳話說,因為下過雨,看不清以前的輪胎印,要試探著往前走,讓車輛之間拉開距離。
陸行遲聽完,一打方向盤,從車隊裏出來,駕著越野車直接越過整個車隊,開到了最前面。
邵白看見陸行遲的車突然上來了,立刻跳下車走過來,想讓他退後。
陸行遲也下了車,過去跟他說了幾句什麽。
貝暖隱隱約約聽見陸行遲好像在說,他參加過什麽組織的排雷行動,當過志願者。
一聽就是胡說八道。
邵白也不太信。
陸行遲二話不說,問邵白要了把匕首,直接往旁邊的曠野裏走,一會兒就蹲下,不知道在鼓搗什麽。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小東西。
圓圓的扁扁的,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好像一個大號的鐵月餅。
“這是反步兵地雷。”
貝暖聽見後座的江斐輕聲跟杜若說。
就算真的當過什麽排雷的志願者,一口氣當個十年八年,也不可能像陸行遲這樣裸眼找雷、徒手拆雷。
陸行遲靠的是對金屬的感知和控制。
找這種東西和拆這種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手到擒來。
杜若好奇地問:“我聽說現在有些地雷是塑料的,金屬探測器根本掃不出來,陸行遲也沒辦法吧?”
江斐微笑了一下,“就算是塑料的,彈簧和擊針也是金屬的,以他現在的能力,應該可以。再說聯盟軍隊要對付的是喪屍,喪屍又不會掃雷,用塑料地雷,是故意給自己人以後奪回土地後排雷時找麻煩麽?”
他說得很有道理。
陸行遲已經跟邵白談完回來了,打開車門上了車。
不知道他是怎麽跟邵白胡謅的,邵白終於同意他的越野車開在最前面,給大家引路。
地雷埋在土下,對陸行遲來說,卻像是全都明明白白地在地面上擺著。
有他在,多少地雷都不怕。
陸行遲他們這輛越野車一馬當先,帶著整個車隊,平安地穿過了這一大片雷區。
過了舊封鎖線,邵白把車開過來,打算重新回到前面引路,順便跟貝暖他們說,車隊不能再繼續向西了,要先往北走,進到山區以後再轉而向西。
邵白解釋說,因為這樣一路往西,雖然是去封鎖線最近的路,卻也是喪屍行軍的方向,一旦遇上就是大麻煩,最好提前避開。
貝暖莫名其妙,“喪屍行軍?”
“最近大批的喪屍好像受人召喚,都在往封鎖線附近聚集,在沖擊新的封鎖線。”邵白說。
估計又是變異喪屍搞的鬼。
車隊一路往北,終於看見了層巒疊嶂的群山,然後沿著蜿蜒的山路繼續向西開。
從中午一直開到黃昏。
因為天黑以後是喪屍活動的好時候,新的封鎖線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不用再急著趕路,所以車隊早早地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準備明天天一亮再繼續出發。
貝暖坐了半天的車,沒有機會用異能,一等帳篷支好,大家都安頓下來,就像出籠的鳥一樣,立刻溜了。
宿營的地方是一個山坳,和前兩天的小樹林大大不同。
小樹林只能算是市郊,離城市不遠,而這裏是實打實的深山老林,除了延展向前的公路之外,並沒有人類生活的痕跡。
貝暖今天變成鳥後只飛了一小會兒,還遠遠沒飛夠。
難得可以飛上天,趁著“獸王之王”的異能還在,還可以再玩一次。
貝暖心想,在這種荒郊野外找一只鳥,應該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
貝暖離開營地,悄悄往山坳裏面走。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最後一縷陽光漸漸消失在樹林的枝葉間,林中的鳥好像都睡了,只非常偶爾的,有一兩聲長長的鳥啼。
邵白一直沒有收回發給貝暖的裝備,貝暖幹脆拿出夜視儀的頭盔戴上,在樹枝間到處尋找鳥們的蹤跡。
忽然間,貝暖看到了別的。
有兩只動物在貝暖的視野中迅速掠過,隱沒在前面的密林裏。
貝暖怔了怔,趕緊追了過去。
陸行遲支好帳篷,只不過去邵白那裏跟他聊了幾句明天的行車路線,一回來,就發現貝暖又不見了。
她每天都皮天皮地的,就知道不太可能安分地呆著。
天畢竟黑了,這裏又太荒涼,陸行遲有點擔心,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今天她忙了半天,到處找人學動物叫,把毽子上的雞毛都拔了,翻出來點魚籽,還剪了一小塊他的皮帶,陸行遲想也知道,這次她玩出來的新花樣,一定是和動物有關系。
結果果然,她變成了一只小鳥。
雖然這次和她上次隱身時不太一樣,完全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那枚小臍釘,不過在她撲棱著翅膀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找他救命時,他就知道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