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2/3頁)

也正是因為蘇格蘭女王的胸無大志,所以裏士滿公爵很少見到自己的未婚妻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那個送花的侍女被裏士滿公爵的目光弄得瑟瑟發抖,但還是堅持聲稱自己是受到蘇格蘭女王的命令,才抱來這麽一大捧玫瑰花。

而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打扮的侍女假裝從這裏經過,對著裏士滿公爵行了一禮道:“殿下,您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來者是克裏維斯的安妮的侍女貝斯,亦是卡文迪什爵士的夫人。

抱花的侍女臉色一白,知道今天是沒法蒙混過關了。

裏士滿公爵也沒有掩飾地將來龍去脈與貝斯細細道來,然後將這個侍女交給她。

“看來卡文迪什爵士要好好管理一下白廳宮的侍女。”裏士滿公爵面對笑容完美的貝斯,還是保留了些顏面:“順帶查一下花房裏的進出名單。”

這個季節的玫瑰不是那麽容易弄到手的,再加上這個侍女弄來的量也不少,所以不可能留不下痕跡。

貝斯讓兩名侍衛將那個抱花的侍女壓下。

裏士滿公爵只看見星星點點的紅色與地毯融為一體,然後在無數人的匆忙腳步中,粉碎成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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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葡萄牙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奧地利的胡安娜已經抵達了葡萄牙,但是若昂.曼努埃爾王子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塞西爾爵士照常在下午茶時向威廉三世匯報工作,後者很喜歡這種放松的環境,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

聽了塞西爾爵士的匯報,威廉三世放下茶杯,沉吟道:“若昂.曼努埃爾王子可是若昂三世的獨子,要是他一死……”

“那麽王位就會落到哈布斯堡家族的手裏,因為若昂三世的另一個孩子是難產而死的瑪麗亞.曼努埃爾女親王,她的兒子,西班牙的阿斯圖裏亞斯親王便是若昂三世的最後血脈。”塞西爾爵士接口道:“即便是有著《薩利克法典》擋在前頭,但是哈布斯堡家族奪走葡萄牙王位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若昂三世僅存的兄弟只有葡萄牙的紅衣大主教恩裏克,因此葡萄牙當局正在勸說若昂三世讓恩裏克主教還俗,以免他這一脈斷絕後,葡萄牙會落入哈布斯堡家族的手裏。”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的變故。”威廉三世用銀叉子弄了塊蘋果,但是臉上並沒有意外之情:“那麽若昂三世肯定是沒有同意這一點,畢竟他還指望著體弱多病的兒子能盡早有個孫子,對嗎?”

塞西爾爵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西班牙國王從教皇那兒帶來主教非特殊情況,不得還俗的旨意,但是葡萄牙當局很急切,因為恩裏克二世已經四十歲了,這並不是個讓人放心的年紀。”

“而一旦哈布斯堡拿下葡萄牙,那麽從美洲到歐洲的航線便被他們壟斷了一半。”

賽謝爾爵士關注著威廉三世的一舉一動,試圖讓他提高對葡萄牙絕嗣之事的警醒:“陛下,我並不認為這是個好消息,並且這也關聯著我們與奧斯曼帝國,還有意大利的正常貿易。”

“我知道這不是個好消息,可問題是我又能為此做些什麽?”威廉三世反問道:“我總不能開著艦隊去搶奪葡萄牙的王位,而且葡萄牙絕嗣,也算是上帝對他們的警示。”

塞西爾爵士見此事沒法與威廉三世繼續聊下去,隨即話音一轉道:“除了葡萄牙一事,我今天還想向您引薦一位很有才的年輕人,我想他足以替代我在情報收集上的任務。”

因為亨利八世和威廉三世都有意精簡禦前會議的人數,從而讓權力高度集中,所以塞西爾爵士身兼多職,逐漸感到分|身乏術,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將他並不熟悉的情報收集工作給脫手出去。

“既然能入得了你的眼,那麽素質也不會太差。”威廉三世來興致地擦了下嘴,隨即問道:“是誰”

“是樞密院成員安東尼.丹尼的外甥弗朗西斯.沃爾辛厄姆。”塞西爾爵士想著引薦之人的敏感身份,於是語氣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他的伯父埃德蒙.沃爾辛厄姆是倫敦塔的中尉,也曾負責過您的加冕巡遊。”

“我記得這個人,因為倫敦塔的金斯頓總管很欣賞他。”威廉三世在聽到沃爾辛厄姆這個姓氏便做到了心裏有數,直截了當道:“既然是你引薦的人,那麽趁著我們一家出去遊玩的機會,叫這位小沃爾辛厄姆先生,展示一下他有多少斤兩。”

這便是要讓放朗西斯.沃爾辛厄姆負責出遊安全的意思。

“陛下,感謝您的許可,我想沃爾辛厄姆先生一定會很珍惜這個機會。”塞西爾爵士下意識地松了口氣,然後在接見忐忑不安的弗朗西斯.沃爾辛厄姆時,向他強調了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他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