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2/2頁)

“我和你父親都不確定瑪麗長公主要是哪天去世了,洛林公國是否還願保持中立或是偏向英格蘭。”胡安娜王後緊盯著兒子的眼睛,讓他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在瑪麗長公主嫁去洛林公國前,法蘭西跟洛林公國的關系,可是鐵得能讓勒內二世將次子效忠於弗朗索瓦一世。”

“我明白您的意思。”裏士滿公爵也不是天真到無可救藥之人。

至少他不相信那位素未謀面的洛林表兄,會對自己抱有兄弟般的情誼。

那太虛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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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斯圖亞特跟亞歷山大已經圓房了嘛?”威廉三世在收到比利時的來信後,終於舒展了一直緊鎖的眉毛:“希望上帝與聖母能賜福於他們,讓英格蘭,比利時,以及蘇格蘭的王冠得以傳承。”

理查德.克倫威爾將比利時的來信仔細收好。因為在國王審閱了裏士滿公爵和瑪麗.斯圖亞特的圓房記錄後,還會有宮廷醫生和書記官進行復審並記錄在黨。

每一位王室成員的血統都不容置疑。

威廉三世從未想到自己不到四十就要為人祖父,但是這在十六世紀,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我真的老了。”威廉三世突然發出一聲讓人誤會的感嘆。

一旁的理查德.克倫威爾還以為是國王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所以無比緊張道:“陛下,您是否需要宮廷醫生來為您進行放血治療?”

“嗯?我身體好好的,為什麽要進行放血治療?”威廉三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比起放血治療,我更想知道米歇爾(塞爾維特的假名)先生的研究到底進行到哪一階段了。”

威廉三世記得塞爾維特前不久,才從他這兒得到解剖屍體的許可。

而在遙遠的西班牙,已經有一位名為安德烈.維薩裏的比利時醫學家根據親身經歷和古希臘解剖學家蓋倫的遺稿,寫出一本名為《人體機構》解剖學巨作。

也正是因為這本“驚世駭俗”的巨作,使得安德烈.維薩裏在許多年後,被尊稱為“現代解剖學之父”,並且遭到教會的迫害——只因他在解剖學巨作中,將人類與各種動物的骨骸進行對比,然後宣稱男人和女人的肋骨數量一致,並不像《聖經》所說的那樣,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少一塊肋骨。

毫無疑問,安德烈.維薩裏的行為足以讓他被教會燒死一百次,但是因為這人技藝高超,不僅擔任過查理五世和腓力二世的私人醫生,更是在阿斯圖裏亞斯親王從樓梯上摔落,遭受了足以致命的頭部傷後,還能為其進行頭部穿孔手術,在無數人的震驚目光下,保住了阿斯圖裏亞斯親王的性命。

所以羅馬教會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能把安德烈.維薩裏怎樣。

畢竟腓力二世也是怕死的,而安德烈.維薩裏無疑是西班牙最好的醫生。

面對這樣的曠世奇才,威廉三世也不可避免地動過將安德烈.維薩裏收入麾下的念頭。不過考慮到羅馬教廷對安德烈.維薩裏的“變態”執著,威廉三世幹脆利落地放棄了這一難以達成的願望,轉而用各種渠道為卡爾達諾和塞爾維特拿到了安德烈.維薩裏的巨作——也就是那本被禁止傳播的《人體機構》。

“他真是不亞於蓋倫的曠世奇才。”塞爾維特雖然比安德烈.維薩裏小三歲,但是他在意大利求學時,卻是安德烈.維薩裏的門生。

遺憾的是,他並未與這位解剖學的老師相處太久,便因密出版了《基督教的復興》,而遭到羅馬教皇和日內瓦教皇的雙重追殺。

“我真不應該在完成學業前,發表自己在神學上的見解。”拜讀過《人體機構》的塞爾維特無比遺憾道:“如果能跟維薩裏老師共事幾年,興許我能更快明白心臟的結構和肺循環的過程。”